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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汽水糖》 第65章 糖

“那我繼續說了啊。”岑瑜小心翼翼又看一眼。

周安然一愣:“還有?”

岑瑜喪著臉:“對不起。”

“沒事,不是怪你。”周安然能覺出來岑瑜是真心跟當朋友。

格說好聽細心,不好聽就,岑瑜要不是真心跟當朋友,不可能不出來。

“你繼續說。”

“就是――”岑瑜說到這,好像又忽然很難開口似的,停頓了好一片刻,“我當初給你送禮不是每次都送兩份嗎,其實不是我有送兩份禮的習慣,是其中另一份,也是俞學姐那邊托我送給你的。我一開始還異想天開以為俞學姐人是彎的,想追你,我表哥說學姐筆直,就是和你大概有點別的機緣,但前幾天我去表哥家玩,聽他不小心說。”

岑瑜又停了下,看向周安然。

周安然已經猜到了,手上攥著的筷子一直忘了放,指尖因為用力已經明顯泛白。

然后岑瑜輕聲接著道:“然然,那些禮好像都是你男朋友送給你的,我就說為什麼當年那些快遞都是從南城寄過來的。”

周安然說不清此刻是什麼覺,只知道鼻子一瞬間就酸得好厲害。

“岑瑜。”一開口聲音就滿是哭腔,“我先回去了。”

想回去重新看下那些禮

也想回去給他打電話。

岑瑜一個局外人聽了都,多能理解現在的心,點點頭:“你去吧,這頓飯不用你請,我等下自己去付賬,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周安然其實有點聽不進說什麼,拿起包包起就想走。

剛一抬腳,忽然又被岑瑜拉住。

“差點忘了。”岑瑜從包里拿出個小文件袋遞過來,“當初我只送了一份禮,但白得了你那麼多謝,一直于心不安,就把那邊郵過的東西都列了清單,想著哪天有機會跟你坦白的時候,也不至于自己都忘了,還有他郵東西過來的快遞單,我也全都給你留下來了。”

兩位家長都還在上班。

周安然到家后,一路直奔自己臥室。

岑瑜送的禮,因為用途不同,被收納到了不同的地方,如今一一找出來后,發現幾乎都快擺滿了半個書桌。

大多是些玩偶、掛件等生喜歡的小東西,價格看著都不算太貴,所以當初本完全沒懷疑過。

周安然在書桌前坐下,從小文件袋里把岑瑜寫的清單拿出來。

明明只是一張薄薄的紙,拿在手上卻好像有萬斤重的沉甸甸分量。

周安然隔了好幾秒,才緩緩打開。

目第一眼,就看到上清單上第一行寫著――

旅行禮:兔子掛件

那個兔子掛件剛好就擺在手邊,當時覺得,收到后就一直掛在書包上,高二高三書包換了幾個,這個小掛件一直掛著,被洗了許多次,已經有些發白發舊。

難怪那天岑瑜送給其他人的第二樣禮都是珍珠手串,只有一個人是這個小兔子掛件。

周安然順著清單慢慢往下看。

發現他送過來的東西遠不止桌上放的這些。

端午節的粽子、中秋的月餅、圣誕的蘋果,這些曾經岑瑜給過不止雙份的食里,其中也有他送過來的。

還有十七歲生日,岑瑜送的那束玫瑰,原來也是他送的。

上次給他折了個糖紙玫瑰,還以為是先送了他花。

原來早在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給送過花了。

十八歲生日,岑瑜送一條項鏈和一條玫瑰金手鏈,這是所有禮中,明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的兩樣。

尤其是那條手鏈。

但岑瑜家境不差,當時跟人禮一生就一次,沒準拒絕。

在清單上看到玫瑰金手鏈,周安然一點沒意外。

難怪那天戴著手鏈去看他打決賽時,他會特意多問上一句。

周安然鼻子已經酸得不行。

眼淚一直在流,但好像又哭不出聲,間像是有什麼哽住。

那時候以為他不可能喜歡

一心只想著,不能再給他帶去任何困擾。

可怎麼會呢。

他怎麼會一直在好。

怎麼會到現在都還不告訴

周安然把手機拿出來,想給他打電話,但電話打了七八遍也沒人接。

心里幾乎生出來一想要回南城去找他的沖,可他今天一早說了要跟著律所的人去鄰市出差。

就算去了,他人也不在南城。

周安然目又朦朧落到那條玫瑰金手鏈上。

對了。

好像那天祝燃也特別問了句這條手鏈。

他當時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我朋友也買了一條送人。

周安然那天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現在看來,祝燃好像是在提醒

把手機又重新拿過來,撥了祝燃的電話出去。

這次接通得很快。

祝燃語氣聽著像是很意外:“周安然,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

周安然顧不上跟他寒暄,急急忙忙問:“他高中的時候,是不是給我送過很多禮?”

電話那端沉默了下。

祝燃裝傻問:“什麼禮?”

周安然聲音里滿是不住的哭腔:“我朋友都跟我說了,那條玫瑰金手鏈就是他送的對吧。”

祝燃又沉默了下:“看來你真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他其實不準我跟你說這些事,但我總覺得還是該讓你知道,有些事你朋友應該都不知道,他高中去看過你好多次。”

周安然又是一懵。

間越發,艱難地問:“他來看過我?”

周安然攥著手機,不知怎麼,忽然想起有一次,請岑瑜幾人出去吃飯,在十字路口等綠燈時,回頭看見一個好像他的影。

穿著一黑,戴著棒球帽。

當時以為是太想他看錯了,或者就是純粹是形有點像。

但有沒有可能。

當初那個人就是他。

“是啊。”祝燃說,“最后一次是你暑假畢業吧,我們打聽到你要請嚴星茜們吃飯,那天是我陪著他過去找你的,他那天其實有點想跟你告白,但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你說不喜歡他了。”

周安然腦袋懵了下。

“那天――”頓了頓,“是不是還有人了他一聲?”

祝燃意外道:“是啊,他舅媽那天也在那店里吃飯,看到他意外了他一聲,你們聽見了?”

周安然視線已經完全模糊:“我以為不可能會是他。”

祝燃接著道:“然后他暑假那陣心不好的,原本跟我們約好去旅游也沒去,一直待在家看書,快開學的時候我看不下去,喊他出來打個球,他那天也一直心不在焉,然后把腳崴了。”

周安然心里一揪。

難怪那天他不準祝燃告訴,他自己也沒騙,只是瞞了一小部分真相。

“哦,對了。”祝燃像是又想起什麼,“他當初其實還考慮過要轉去蕪城,反正他舅舅家,就是你俞學姐家,就在蕪城,他過去也不會沒地方住,媽當時也沒攔他,就問了他幾個問題,說讓他考慮清楚。”

“什麼問題?”

“問他能確定他轉過去對你來說會是而不是困擾嗎,問他能不能保證如果因為轉學績下降,不會因此對你生出不滿,問他能不能保證一輩子喜歡你,不然他怎麼敢在高二這麼重要的時間點去打擾你,問他能保證不會影響到你的績嗎。”

祝燃頓了下。

“他說他能保證一輩子喜歡你,他說不會再到第二個明明膽子小得好像連話都不敢跟他說,卻又每次都會站出來保護他的孩子了,但他不確定會不會影響到你的績。”

6點10,何嘉怡下班到家。

客廳里一片暗,看上去像是家里完全沒人在。

何嘉怡想了想,還是走到兒臥室門口,里面沒有一出來,像是人也不在房里。

還是抬手敲了下門:“然然。”

里面沒人應。

何嘉怡擰開房門,一眼看到昏暗房間里,有個影一坐在書桌前,書桌上七八糟擺了一堆東西。

要不是窗戶外約還了點線進來,要不是自己的兒,悉不過,何嘉怡怕是要嚇一跳。

“然然,你人在家,怎麼媽媽敲門也不應,燈也不開的。”

何嘉怡說著自己開了燈,眼睛先被明亮的線晃了下,而后才看清兒眼睛紅得厲害。

“怎麼了然然,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又跟那個白的男孩子有關,我說他怎麼又在我們樓下。”

周安然一直沒打通他電話,哭得人有些懵,聽到“陳白”三個字才回神:“媽媽你說什麼,他在我們樓下?”

何嘉怡點頭:“是啊。”

“你沒看錯?”周安然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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