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開到邊床墊的靜,做好了盛公主惱怒的準備,不外乎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或者拿枕頭捂他臉,這麼大了也干不出跑下樓告狀的無聊舉——真告狀他也不怕,結婚以來,只要不是原則問題,老丈人和丈母娘都無條件偏向他。
據抓被角的作,選的前者。
“別。”江開按住被子。
盛悉風哪有這麼聽話。
幾下拉扯,他干脆不跟爭了,只在臉上漾起個似笑非笑的表:“盛悉風,掀了別后悔。”
盛悉風本來沒往兒不宜的方向聯想,但他這表一出來,秒懂。
一時間就拎著被角僵在那里了,兩頭為難,繼續是流氓,松手是慫比。
“嗤。”江開發出一聲嘲笑,撈過床頭手機刷賽車新聞。
盛悉風覺得江開多半在嚇唬,但到底也不敢真的手,只敢上逞強:“現在又不是早上,你還能晨……”
江開劃拉屏幕的作一頓,抬眼看,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你在說什麼話?”
盛悉風被他看得發,生生把那個最危險的“”字給咽了回去,并趕在他開口前服:“當我沒問。”
江開又看兩秒,這才重新低頭看手機。
盛悉風剛松一口氣,就聽他說:“我幾點醒,幾點就是晨,懂嗎?”
盛悉風難得這麼服服帖帖,大概只想趕跳過這一part,所以他怎麼說、什麼態度都接,一通點頭如搗蒜后,待在旁邊一聲不吭了。
要知道,其它時候盛公主都是趾高氣昂、拿下看人的。
安生不到五分鐘,又去撞槍口:“你好了沒?”
江開覺得他這趟回來,他老婆指定有什麼大病,他跟玩過家家,跟他玩十八。
盛悉風連忙解釋:“樓下早就來催過午飯了,你快去洗個澡。”
像是驗證的話,門外再度響起叩門聲,這回是沈常沛親自來催的吃飯,盛悉風如見救星,朝門口連聲應“來了來了”。
看在丈母娘的面子上,江開放盛悉風一馬。
可并不珍惜他的寬容,他起的時候,眼睛下意識往下瞄。
被他當場抓包。
大眼瞪小眼片刻,他往浴室方向抬下,示意跟上:“這麼好奇?”
又邪氣,又氣。
太嚇人了。
盛悉風跟只了驚的兔子似的,著“媽媽今天有什麼菜”跑向房門,拖鞋都來不及穿。
江開又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他一直嫌棄盛悉風的沐浴產品都娘了吧唧,香得刺鼻子,涂到上總覺洗不干凈,沒料到這回出來的還清新,很悉的檸檬香,泡沫富易沖洗,他懶得管那是洗澡的還是洗頭的,圖省事一塊洗了。
洗完澡出來,盛悉風居然還在等他,看起來心相當愉悅,而且是那種竭力想裝作若無其事又憋不住笑的焉兒壞,看他的眼神活像欣賞什麼曠世杰作。
“使什麼壞了?”江開把頭發的巾朝扔過去。
盛悉風躲閃不及,被半的巾劈頭蓋臉砸中,居然罕見地沒有生氣,只把角一抿,拔往外走,腳步都有些蹦跶:“我才沒呢。”
江開更確定有詐。
小孩子把戲,他輕嗤,跟在后下了樓。
沈錫舟已經等在餐桌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見他倆下來,他招呼都懶得打,只用眼神很不客氣地問候了他們一句。
江開和盛悉風都看懂了,他說的是:磨磨蹭蹭,搞什麼飛機。
走帶起的氣流刮過,沈錫舟稍一怔,奇怪地看向二人。
江開注意到,抬眼回看:“怎麼?”
沈錫舟本不多管閑事,畢竟倆人關系已經大不如從前,但坐了一會還是沒忍住,他翹起半邊椅子靠近過去,吸了兩下鼻子。
確定了。
無語之余,他懷疑小兩口玩什麼奇奇怪怪的趣,斟酌好一會,才謹慎地問出口:
“你干嘛又用洗潔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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