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之際,又全部刪掉。
把手機拍到琴蓋上,干坐著深呼吸。
最后忍無可忍,猛拍了幾下琴鍵,琴聲響徹空曠的室,混而刺耳。
琴音停下的瞬間,他聽到劇院雙開門外傳來一點靜,有人來了。
應該是媽媽吧,閉了閉眼,已經能夠料想到母親的責備。
的思想割裂兩半,一半說,懂事點,不要跟媽媽起爭執;另一半說,老子他媽夠了。
所有的天人戰在看到江開的瞬間化作烏有。
江開陪練了兩小時的琴。
鋼琴練到一小時的時候,他掐著表替喊停:“換琴。”
每門樂只練一小時,是高考時候才有的特殊待遇。盛悉風已經冷靜下來了,遲疑著看他。
時間不到位,負罪很重。
“媽媽說的嗎?”
江開會過來,肯定是沈常沛看不回消息,就找到他那去了。
“我說的。”江開替打開小提琴琴盒的環扣。
盛悉風猶豫一會,接過他遞來的琴。
又是一小時后,他準時喊停。
兩個小時連手機都沒拿出來,真就全程陪著練琴。
他以前也陪過練琴。
讀高中那會,晚自習是的練琴時間。
高二那年,學校里有個生因為學習力過大跳樓自殺,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天黑以后,學生都結伴出行。
晚上的藝樓人跡罕至,除了巡邏的老師和保安,只有一個人。
怕的要死,一路念著“富強民主”,壯著膽子走進藝樓,推開琴房,發現琴房里已經有人在等。
“我來陶冶下藝。”他不直接說陪。
江開連翹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晚自習,他坐在探視窗的下方,那里是視野盲區,巡邏的老師看不到他。
說是陶冶藝,事實上他從不認真聽彈什麼,多是寫作業或看書,有時候也戴著耳機看賽車相關的視頻和電影。
知道他這兩個小時陪的不容易,盛悉風主說:“我沒事了,你去忙吧。”
江開卻說:“也沒什麼可忙的。”
“你這趟過來不是為了賽車嗎?”都能想象龍天寶有多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把人拐出來玩車,誰知道都沒見上兩面,估計背地里快咒死了吧。
他不置可否,反問:“你還想繼續彈會?”
盛悉風點頭:“不然我不安心。”
江開臉上出點鄙夷之,打量兩眼,暴本,又損:“你別是跪久了站不起來吧?”
“……”
話糙理不糙,盛悉風揮手趕他:“你走吧,我再彈會,反正下午也沒事。”
“想有事還不簡單,我溫泉才剛泡上。”
回憶起他在湯泉里的模樣,心有余悸,連連搖頭:“我對溫泉沒興趣。”
“那你帶那麼多泳干嘛?”他匪夷所思地看。
盛悉風:“……”
出門前忘收拾泳了,這會還全部攤在床上。
可他怎麼知道?
他進孩子房間干嘛?
江開當然不會閑著沒事進房間。
當時沈常沛聯系不到就過來找,了解了大致的經過,他自告勇說去劇院陪練琴。
沈常沛也欣:“那你去吧,我把金干。”
二人進盛悉風的房間,找金的浴巾和吹風機,這里有不他的東西,不必擔心分房的事餡。
然后齊齊被床上擺的滿滿當當的所震懾。
蕾的,帶鉆的,細帶的,纏繞式的……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沈常沛很快移開目,裝作沒看到,但江開出門前,分明捕捉到極為復雜的眼神。
仿佛在說,年輕人花樣可真多。
男人天生是擅長腦補的種,所以此時此刻,即便盛悉風著完好站在他面前,他腦子里卻走著一場活生香的維秀。
他給數了,14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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