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医生问他:“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医生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等沈南洲报出名字后。医生在机上找到了他的名字,然后一愣,抬头看他。
医生突然问:“你是本院职工的家属啊?”
沈南洲吓了一跳,心说这个医生怎么认识他?
沈南洲小心翼翼的回答:“怎么了?”
医生说:“奥没事,你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沈南洲问:“是电脑上能看出来吗?”现在的医院都这么先进吗?是跟民政局联网了吗?
医生说:“你是本院职工的家属的话,你的名字在电脑里是绿的,走绿通道,不用排队。”
原来是蹭了老婆的,沈南洲心里涌出一种自豪之。
沈南洲说:“我夫人是本院的,是神外科的。”
神外科的医生很,麻醉医生立刻就知道了,“哦,你是姜主任的老公。”
对于医院的医生来说,他们不知道娱乐圈大明星沈南洲,但是都知道神外科的姜晏汐。
麻醉医生时常跟外科打道,所以和姜晏汐还是悉的,知道沈南洲是姜晏汐的家属之后,态度亲近不。
麻醉医生问:“你是做胃镜还是肠镜?”
“胃镜。”
“这么年轻,怎么好好的想着要做这个?”
“查出来肿瘤标志有升高。”沈南洲把体检报告单拿出来给医生。
医生翻了一下说:“哦,没什么大问题,好多人这个体检指标都有升高,不过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做一下。”
沈南洲稍微松了口气,问:“所以是没什么大碍吗?”
医生:“一般来说没什么问题,不过查一下放心嘛,你体况怎么样?”
体况?沈南洲如实回答:“不太好。”在与姜晏汐重逢之前,沈南洲时常熬夜,而且餐也不规律。
医生慎重的放下鼠标,问:“怎么个不好?”
沈南洲说:“有好些年的胃病,总是熬夜。”
医生说:“哦,那这没什么事,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基础疾病,比如心脏病高压高压高糖之类的?”
沈南洲说:“没有。”
医生飞快的在电脑上打单子,最后跟他确认:“是胃镜麻醉吧?”
沈南洲点头,从医生手里接过方单。
医生嘱咐他说:“要是消化内科人多的话,你也可以挂中医或者普内科,都可以开胃镜的,反正你这次来是做胃镜检查嘛,等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有什么不对,当天再挂消化内科,拿去给消化医生看看。”
医生:“对了,做这个检查要有家属陪同的,不能自己一个人来噢,反正你家属也是本院职工嘛,到时候让来陪一下你就好了。”
沈南洲直接傻掉。
不过他回去后,还没想好怎么跟老婆说这件事,以及到底要不要跟老婆说。
姜晏汐已知道了。
因为第2天姜晏汐去做手术,恰好跟那个麻醉医生搭台子。
姜晏汐是直接跟他说的:“我帮你约了胃肠镜中心的梁主任,周六上午10:00。”
梁主任是专家号,一般不好约。
沈南洲小心翼翼观察的神:“汐汐,你知道了?”
姜晏汐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说:“我之前就把你的医保卡号录进系统里了,你在我们医院看病的话都是走绿通道,在系统里的名字是绿的,不需要排队,所以我们同事也知道你是本院职工家属……”
当时姜晏汐在忙,对着电脑打字,好像在做ppt,不过沈南洲也不是很懂工作上的事。
姜晏汐忙完工作,看见旁边的沈南洲托着下沉思。
走过去把他拉起来,踮起脚亲了他一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还有我呢!”
过了几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胃息,做胃镜的时候顺手就给摘掉了。
查出来没问题之后,沈南洲又活蹦乱跳了。
简言之就很看不惯他这副得瑟的样子,说:“行了行了,现在知道你老婆全天下第一好了,不用再跟我炫耀了,照顾一下你兄弟我的心吧……”
简言之说:“哦,对了,我要搬家了,前几天收拾出来一个箱子,当年好像是你放我这儿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啥,给你寄你家里去了。”
沈南洲有些记不清了:“什么时候的事?”
简言之说:“得有六七年了吧,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哪里知道你放了什么东西?”
沈南洲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他暂时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问:“你要搬家了搬去哪里?”
简言之说:“没想好,不过这段时间我大概不在国内。”
沈南洲明白过来了:“是为了林甜甜?”
简言之沉重的点了点头。
沈南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你加油。”
这事上,沈南洲给不了简言之太多建议,他也不好劝简言之放弃,毕竟他自己知道,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放下的。
沈南洲回到家后发现快递到了,姜晏汐今天下班的比平时早,已到家了,还是姜晏汐拿的快递。
姜晏汐瞧这一大坨东西,问沈南洲:“你这是买的什么电吗?”
沈南洲当时也疑心,是不是简言之搞错了,他摇了摇头,迟疑说:“是简言之寄过来的,说是我从前寄放在他那里的,不如打开来看看吧。”
于是姜晏汐拿来一把剪刀,划开了外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个带码锁的箱子。
姜晏汐看向沈南洲,而此时一些陈年旧事悄悄浮上沈南洲心头,这好像是有一年他在国外买的。
沈南洲快步走上前去,他旋转两个码锁转盘,下意识的旋到姜晏汐的生日上,然后箱子啪一下的打开了。
箱子里放着一个猫咪玩偶服,和一个小猫咪玩偶。
姜晏汐的表有瞬间的愣怔,出手从箱子里拿出那件玩偶服,的记一向很好。
在看到这件玩偶服和这个小玩偶的时候,姜晏汐似乎明白了什么。
姜晏汐抬头,看向已为了他丈夫的沈南洲,问:“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呢?”
既然你曾来国外看过我,为何不以真面目示我?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站在我面前和我打一声招呼?
就像我们告别的那一天,你有满腔爱意,也未曾泄一分。
沈南洲在看到玩偶的那一瞬间也想起来了。
姜晏汐出国的第1年冬天,他实在是没忍住,跑到国外去看,然而前脚刚找到所在的城市,后脚钱就被人了。
沈南洲只好一边联系在国外的母亲,一边找了个玩店打工。
其实这个玩店就在姜晏汐的大学旁边不远,不过沈南洲也不敢去见,一来自己实在狼狈,二来他只是想确定一切安好,并不想妨碍远大前程。
在确定一切都好之后,沈南洲并没有待多久,就回去了,然后数年,都没有再来过。
不敢靠近,不敢想。是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人。
但是沈南洲回国之后就大病一场,恰巧那个时候他的事业刚刚起步,住的地方被娱记蹲守,因此常换住所。
沈南洲当时还是个大学生,虽说沈老爹有钱,但是沈老爹本来就不愿意他进娱乐圈,本不可能给他提供帮助。
所以那段日子对于沈南洲来说还是难熬的,而且在躲避娱记的那段频繁搬家的日子里,沈南洲后来就索什么也不带,搬家就搬个人。
他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那个玩偶服和那个小玩偶,所以他就把它们锁到了箱子里,拜托简言之代为保存。
又过了一两年,沈南洲很再提起姜晏汐了,似乎也忘记了放在简言之这里保存的东西。
一切似乎都上正轨了。
简言之那时候心想,这世上哪有忘不掉的人?就像当初甩了他,突然失踪的前友,他当时恨得牙痒痒,可现在还不是连的脸都快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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