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低眉小口喝咖啡。
聽著這些話,心里是有起伏的。
但放下杯子后還是說了句:“我已經決定了,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一般都不會改變。”
實在說不到一塊,兩個人之間陷沉默。
任子銘調整了一會緒,放緩了語氣問:“聽說你打算去金利,是嗎?”
辛沒回答,當作是默認。
任子銘又勸:“如果是薪資的問題,你可以和周宴談啊,你要加工資的話,他不可能不答應的。雖然我們公司比不上金利,但你在我們公司,你就是我們公司的招牌門面、靈魂核心,金利那麼多優秀的設計師,你到了金利那邊,肯定沒有在我們公司重視有地位。”
辛忍不住笑一下。
看向任子銘,“有地位嗎?一個設計總監,被一個剛轉正的新人來回支使,在公司想干什麼干什麼,我這個部門總監不止管不了,出了事還得去幫擺平。”
聽完這話,任子銘也是義憤填膺:“那是周宴腦子有泡!他用你用習慣了。”
“所以我必須得走。”辛態度再度堅定起來。
這話說錯了,任子銘想打自己的。
他想了想,又說:“要不這樣,我讓周宴把楊雨桐開了。”
辛又忍不住笑出來,沖他搖搖頭,“不用,問題不在這里。”
“那怎麼樣你才肯留下來?”任子銘蹙起眉頭。
辛看著任子銘,眼神和語氣都平淡:“我提離職不是為了談條件,有要求我會直接提,我是真的想好了要離開星燦,想開始新的生活。如果公司不給我開離職證明,我會申請勞仲裁。”
說不通。
任子銘看著辛的眼睛,抿屏氣。
星燦總裁辦公室。
周宴正在給一盆虎尾蘭噴水,青綠的葉片上掛滿了細的水珠,反出他眼鏡的金細。
他一邊著噴壺一邊說:“要去金利?”
任子銘靠在沙發上,一副也想撂挑子不干的模樣。
他用松散塌的語氣出聲說:“應該是的,我花心思打聽過了,在正式提離職之前,和一個獵頭公司的人見過面,金利給開出的薪資是現在薪資的兩倍。態度十分堅決,說如果公司不給開離職證明,就去申請勞仲裁。”
周宴繼續悠閑地給其他盆栽噴水,“讓人事部開給吧。”
任子銘瞥著目看他,“你是不是在故意走?”
周宴擺弄盆栽,金眼鏡邊緣溜過金,“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是我們星燦最大的財富,我為什麼要走?本來我以為已經磨練得很好了,但現在看來,還是需要再磨練一下。”
任子銘完全聽不懂,“磨練什麼?”
周宴放下手里的小噴壺,“把控緒的能力。”
聞言,任子銘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不是,我說周大總裁,辛都已經離職走了,你現在也答應給開離職證明了,你還怎麼磨練?你上哪磨練去?”
周宴說話不急不緩,還是那一句:“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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