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維持一點冷靜,“那怎麼辦?能不能告他?”
辛平靜得好像這事是發生在別人上一樣。
看著陶冉說:“我咨詢過律師了,以我和他之間的況來說,打司的話,我勝訴的可能很低,而且耗時長花錢多,有可能會把我的積蓄都搭進去。”
在星燦七年,前期靠工資獎金,后來還有年底分紅,也是攢了不錢的。
手里攢的這些積蓄,本來是打算明年買房的。
買房現在已經不想了。
說:“如果到時候敗訴,折騰下來,我可能連維持基本生活都難。就算僥幸勝訴了,對接下來的工作也不是沒有影響,權衡下來,代價還是大了。”
服務員送了菜過來,陶冉已經沒心吃了。
等服務員走了,氣呼呼說:“我花錢幫你告!告死這個孫子!”
“你的錢不是錢啊?最后要是敗訴了,會更氣的。”
辛反過來寬,“別氣了,來吃個。”
說著把燙好的放到陶冉碗里。
陶冉吃兩口稍微平復了一些,但還是繼續表達憤怒說:“我沒有你這種萬年不崩的心理素質,要是我的話,得背著炸-藥包去和他同歸于盡。”
當然狠話只能停留在說說的層面,又正經問辛:“那你走了還回來嗎?”
辛燙著牛說:“回來,找暖和的地方過個年,過完年就回來。”
陶冉的緒被辛的平靜一點一點熨平。
語氣也完全緩和了下來,“那你明天把東西都送過來吧,回來后就住我那吧。”
辛主要是想省點房租,所以打算退了房子把東西放陶冉那。
又給陶冉燙一勺,沖笑,“謝謝桃子。”
陶冉還是很不爽,不過也能考慮到實際問題。
吃著沾了醬料的,吃完一口又問:“那回來之后你打算怎麼辦?從離職到現在,你和周宴還沒有當面撕破臉,也沒鬧過,你打算回星燦嗎?”
這好像是現在能走的最穩妥最好的路了。
辛想都不想,搖頭道:“不回。”
陶冉也覺得回去那就太憋屈了,恨恨道:“等著吧,星燦沒了你,肯定是會影響的。讓周宴抱著那個空殼品牌等死吧,遲早回來哭著求你回去!”
辛看著陶冉笑出來。
這種自我安式的話聽起來是解恨的,但沒有往下接。
如今的星燦早就在業界站穩了腳跟,“辛”的品牌效應也早就有了。
別人說是星燦的靈魂,但其實影響力大不到這種地步。
周宴只想看服哭著回去,永遠依附于他,做他和星燦的工。
而,永遠也不想再看到周宴了。
辛不討厭青港這座城市,但此刻更想出去看一看世界。
吃完這頓火鍋,搬完行李退掉房子,便拉上行李箱獨自離開了青港。
沒有準確的目的地。
一張機票飛出去,落地后或許會停留幾天,或許會接著繼續走。
或者坐車,或者坐船。一切都看心。
飛機行結束后在跑道上起飛。
辛坐在窗戶邊看著越來越遠的地面,再看向窗外的碧藍天空與綿白云。
隨著視野變遼闊,心也慢慢輕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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