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蔚兒心中暗暗得意，但上卻安道：“你別急，含笑閣手藝好，客人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排到的……當然了，我如今已經是含笑閣的貴客了，你若說你認識我，興許能快些排到……”

蘇玉音挑了下眉，正道：“那可太好了！等拍賣會結束，我就要去含笑閣訂裳了！”

兩人又虛假意地寒暄了一番，才狀似依依不舍地分開。

走之前，錢蔚兒還暗暗看了林凇然一眼，但林凇然的注意力都在蘇玉音上，毫沒有注意到。

周圍眾人本來等著看兩位大小姐針鋒相對的戲碼，但沒想到們這麼快就結束了聊天，便又開始議論起含笑閣來。

林凇然見蘇玉音轉就翻了個白眼，問道：“你既然討厭，何必還贊的子？”

蘇玉音悠悠道：“就算再討厭，我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說罷，狡黠一笑：“上個月，我把含笑閣收了。”

林凇然恍然大悟。

蘇玉音這般捧錢蔚兒的場，便是為自家的含笑閣造勢了。

他嘖嘖兩聲，道：“果然無商不。”

蘇玉音輕哼：“彼此彼此。”

兩人一面聊天，一面往前走，順理章地坐在了拍賣會第一排——按照拍賣行的規矩，越是尊貴的客人，越能坐在前排，看清拍品的細節。

錢蔚兒的位置也在前排，但特意和蘇玉音拉開了一定距離，兩人一左一右，呈對峙之勢。

剛剛坐定不久，便有小廝走了過來，在林凇然耳邊說了幾句話。

林凇然對蘇玉音道：“羅家來人了。”

蘇玉音皺了皺眉：“真是魂不散。”

說罷，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羅二公子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收回目，只當沒看見他。

可羅二幾步便到了蘇玉音附近，堆起一臉笑：“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蘇玉音面無表道：“聽聞羅二公子得了風寒，可好些了？”

羅二以為蘇玉音在關心他，連忙做出虛弱狀，道：“多謝小姐關懷！大夫說，再吃上兩副藥就好了……”

蘇玉音一聽，連忙掏出手帕，掩住口鼻，道：“羅二公子，你既然沒有痊愈，就不要出來晃了，萬一傳染給別人可怎麼好？”

羅二面微僵，立即解釋道：“其實我已經好得差不多……”

林凇然大手一揮，揚聲道：“來人，在羅二公子的座位旁邊，點上艾葉，再把避瘟丹拿來給羅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