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剛才看周奚揮過桿,瞧那姿勢和作,確實是不會玩的,不是扮豬吃老虎,便極力要求組隊賭一局。
賭資不算大,周奚無所謂地應下,做好輸錢的準備,誰曉得寧延卻湊到耳邊說,“放心,不會讓你輸。”
“輸了也沒事。”
觀察過,雖然他的球技是里面最好的,但宗正和老鐘打得都不錯,尤其老鐘聯手喬柏,覺實力更盛他們一籌。
寧延知道的想法,笑著問,“對我沒信心?”
“我是看基本面。”周奚沒好氣。
“那要不要咱們也賭一局,就賭我們能不能贏?”
周奚一揚眉,“好呀,賭什麼?”
寧延思忖了下,說:“暫時沒想好,贏你再告訴你。”
周奚呵一聲,“你等著給我獎品吧。”
“我預是你給我獎品。”寧延故意唱反調,并提醒,“約法三章,要有競賽神,你是我的隊友,不許故意搗。”
周奚扔給他一個鄙視的眼刀,“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見兩人還站在原地打罵俏,惦記著賭-局的老鐘忍不住回過頭喊道,“你倆倒是快點,這天都快黑了,悄悄話,打完球回房關起門來再說。”
寧延揮了下手,拉著周奚跟上去。
時間不多,他們決定以最簡單暴的進球數來定輸贏。每組100球,在同一個果嶺,進規定的,六人穿著揮桿,每人每次連擊10球,最終以量多者勝。
比賽開始,由老鐘開球……幾下來,周奚明白為什麼大伙兒都想贏寧延——這人穩得太欠扁了,50個球,居然全部進。
周奚球技是六人里面最差的,但骨子有不服輸的勁兒,比到后面,竟忘了和寧延之間的局中局,一心就想進球,一沒打好,還趁著別人比賽時,揪著寧延現場教學。
“推球前要考慮風向、風速,另外因為地有坡度,球桿、標尺、眼睛不是直線,而是要有一定弧度,就像這樣……”寧延從后面環過來,覆上握桿的手,聲音落在耳邊,“腰再下去一點,眼睛看標尺……”
他稍稍用力,膛迫著的背脊,讓順勢躬,然后,握住的手,用力揮桿,嘭……球被擊打出去,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不偏不倚,落進里。
“進了!”周奚開心得起來。
寧延被笑容染,不自偏頭湊上去,親了一下紅撲撲的臉頰。
這一幕落在那邊觀賽的人眼里,立即引來一片噓聲……
老鐘夸張地捂著眼,扼腕嘆息,“這老男人果然就像老房子著火,沒得救。”
好在周奚不扭,而且全幅心思全在贏球上。聰明,又會舉一反三,后面幾越打越好,很快就追上了之前落下的分數,倒是寧延后面幾發揮一般,但憑借周奚出表現,倒數第二局時,他們也已提前鎖定勝局。
其余兩組愿賭服輸,乖乖掏了錢,但一個個全不忘埋汰寧延:“沒弟妹你本贏不了”、“全靠人家弟妹超常發揮”、“有朋友就是好,可以吃飯”……
寧延照單全收,把收來的錢盡數轉給周奚,笑著夸贊,“打得不錯,全靠你才能贏。那現在我得開始想想……”
他刻意停下話,眼底鋪滿狡黠的笑意,著嗓子說,“問你要什麼獎品。”
顧著贏球的周奚這才恍然想起,和他的那場賭-局。不過,向來不是輸不起,下一揚,說:“好好想,僅限今晚,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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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比賽打完,天已暗。一群人坐車回房洗澡換服,準備晚點再出來吃飯。
周奚出了一汗,一進房就解開馬尾辮,直奔浴室,剛洗好頭,轉就看見寧延走了進來。
淋浴間的玻璃門被拉開,水汽氤氳里,他赤腳踩在大理石地磚上,沒戴眼鏡的雙眼又黑又亮。
周奚舉起手持的花灑,噴向他的臉,“干嘛?”
寧延不躲不擋,一步步上前,擒住搗蛋的手,拉高,連同花灑一起在墻上,說:“奚奚,我想到要什麼獎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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