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民生基金事關上億老百姓,就算沒有陳老和趙局等人,上面也不會糊涂到把這這麼重要的項目由一家剛剛立3年的新機構來運營;二來KR和鴻升想要這筆基金,是因為手上項目遍布全球,用好這筆錢能投出更多的優質企業,既能為民生基金賺去收益,也能做大自業務。
天圣卻志不在此。
縱觀天圣這幾年的投資路徑,不難發現,除了投過幾家規模量很小的企業,其余項目全是在做并購。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它不是以投行份承接兩家企業的并購業務,而是拿著錢,把各種企業吃到長山集團下。
周奚和寧延在金融行業爬滾打這麼多年,不是沒見過專門服務一個客戶的機構,但無論什麼機構,本質都離不了投行中介的本質。天圣卻完全離投行質,它的立就是為了給長山搞錢,搶地盤,搶資源,不斷做大長山的企業帝國版圖。
按照天圣的這個思路,如果他們推斷沒錯,滕向拿到民生基金后,會把大半部分拿去繼續吞并其他企業,為長山帝國添磚添瓦,然后再用剩余的一部分錢支付競標時承諾的收益……
這種模式在民間的非法集-資中廣泛存在,簡單說就是用你的本錢支付你的高額利息,讓借款人為了貪圖高利,繼續借出更多的錢,直到他們騙不下去,卷錢跑路。
“他當然不會獨占,否則誰替他們填窟窿。”周奚輕哼。
天圣想要把騙局維持得久一點,一種是繼續從別的地方搞到本錢來填坑;第二種就是由其他拿到錢的機構承擔起給民生部付收益,從而保障民生基金能正常運行。這樣,即使他們“無法盈利”、甚至適當虧損,上面也不至于嚴厲問責或將其踢出去。
畢竟不賺錢的項目多去了,只要其他機構能賺錢填上天圣虧損的窟窿,讓等著民生基金養老看病的平民百姓不至于沒錢買米和沒錢買藥就行。
站在滕向的角度分析,周奚很快猜到,“他的目標應該在50%到60。”
寧延同意:“應該是55%,加上我們的最低收益率后,基金正好于不賺不虧。”
周奚再哼一聲,“他算得倒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算到,咱倆樂不樂意給他屁-、填窟窿。”
寧延微微彎了點,“應該是算過的,否則也不會說自己是黃雀。”
“黃雀?他還真是不做人。”周奚冷冷一笑,“既然那麼想做鳥,我就讓他嘗嘗被人拔的滋味。”
寧延最這幅自信到狂妄的勁兒,彎起,“好,你想從哪里先拔?”
“頭。”周奚語氣認真,“先把他拔禿頭斑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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