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延眉頭輕輕一挑，轉看著，“哦？是誰？”

　“記不得名字，只知道他比我大五歲，我讀初中的時候，他高三，是我們英語訓練營高階班的，好像姓……林。”

　“林？”

　“應該是。”周奚回憶道，“人長得帥的，主要聲音很好聽，尤其說英語的時候，特別迷人。”

　寧延饒有興致地看著，“是因為聲音好聽，所以喜歡他？”

　“也不全是，他績也很好，是理競賽生，高二就保送了P大……”周奚慢慢想起一些細節，“他那會兒是我們組的發音指導組長，負責幫我們糾音，他喜歡穿白襯衫，手指特別好看，和下也好看，每次他給我們糾音的時候，我盯著他都會覺心跳加速，想……”

　周奚說到這里，竟難得地覺著有些難為。

　“想什麼？”寧延著的眼睛，“想親人家？”

　周奚白他一眼，干脆承認，“想過。”

　“有親過嗎？”寧延問。

　“當然沒有。”周奚沒好氣，“我那會兒才13歲，就算我敢，他也不敢啊。”

　“那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周奚搖頭，“除了訓練上課，我都沒和他私下說過話。”

　寧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暗啊……”

　其實不算暗，只是竇初開的對一個長相帥氣、聰明有才華的大男生的一點點悸而已。

　不過……周奚端著寧延，似笑非笑，“這話聽著怎麼覺酸溜溜的？”

　寧延迎著審視的目，反問：“有嗎？”

　“有啊。”周奚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脖子下面嗅了嗅，“酸死了。”

　沒等寧延反駁，又往前，吮了一下他的，說：“不過，我喜歡。”

　下一瞬，眼前忽然一道影覆下來，擋住了頂燈投下的。

　寧延一手箍住的腰，一手托住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一路從房間親到浴室，暖黃的鏡燈下，周奚著他打底T恤的下擺，氣息不穩，“你穿襯衫很好看，但不穿更好看……”

　“還有。”低下頭，不輕不重地親他的-結，“你下頜好看，但這里更好看……”

　“你手不僅好看，還很會，很舒服。”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帶到邊，親啟紅，輕輕咬住。

　一層一層堆高的積木轟然倒塌……

　——

　隔天就是除夕。

　頭晚浴室里鬧得太厲害，周奚醒來已經快10點，看見寧延坐在飄窗上看書。

　“我外婆和李姨又出去了？”

　寧延點頭，合上書走到床邊說，“們說去買點海鮮。”

　周奚一副我就知道攔不住的表。

　寧延單腳跪到床沿，俯下頭在額上親了一下，問：“要起來嗎？李姨有熬粥，你要不先起來喝一點，或者我去給你熱一杯牛？”

　“我想吃牛調蛋，你會做嗎？”周奚突然問。

　“會。”

　“那你給我做吧，不要放太多糖。”

　“好，你去洗臉刷牙，我去做。”寧延又親一下。

　牛調蛋并不復雜，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要小心燒牛時沸出來。寧延把蛋倒進熱牛后，關了小火，慢慢等著蛋凝結。

　兩分中后，他關了火和油煙機，把牛倒進碗里，端上餐桌，準備進屋喊周奚吃飯。

　路過大門口時，卻聽到碼鎖解鎖的聲音。寧延以為是外婆和李姨大采購回來，便站在原地打算幫們搭把手，然而，當門被從外面打開，闖眼簾的卻是一張陌生的人的臉。

　只一眼，寧延便認出是誰——林青，周奚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