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笑著對青槿道:“夫人,我想收毓心小姐為徒,教武藝,不知道夫人肯不肯讓小姐跟著我學。”
青槿笑了起來,道:“這有什麼不肯的,只要心兒愿意,我是從來不阻攔做喜歡的事的。自己也喜歡耍刀弄劍,若是妹妹肯認真教導,那再好不過了。”
“我若要教,便是認真教的,到時候小姐可能要一番苦頭。”
“只要心兒自己愿意吃這番苦頭就行。”
“大人那邊……”
“爺那邊沒事,我來跟他說。”
秦茹高興起來,站起來對青槿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日就開始教毓心小姐,我定把教得比男兒都不差。”
自小想當將軍,如今當不了,那就立志教個將軍出來。
晚上青槿將這件事跟孟季廷說了,孟季廷也并未表示反對。
孟毓心知道后,心里也很高興。于是每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起來,跟著秦茹去學武,到中午才回來,下午則是跟著孟承雍、孟承業一起讀書。
自到了雍州之后,孟季廷每日都很忙,同樣是早出晚歸,他有時候出去也會帶著孟承雍。
青槿也一樣閑不下來,指揮使府里雖然人口,但也有許多事要理的。其他軍戶家中的眷若上門,要應酬。一些家中男人為國捐軀,僅剩下孤兒寡母的人家,也要常去探。有時候還要兼做著幫人斷司的事兒。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鄰里之間也常有為一些事發生口角,鬧矛盾的,這些人辨不出黑白來,便喜歡找青槿為們斷司。有時候就只是很小的事,比如這家人家中丟了一只,懷疑是另外那家的人的,兩人為此爭吵起來。
青槿每日為解決們這些蒜皮的事,每日都要費上好些功夫,頭痛得很。但又不能不管,這些人家家中,無論哪一戶,里面一數,必都有親人曾為國捐軀的,都是烈士人家。而且這些小怨不及時理,積久了很容易積怨,導致兩家生恨,也不利于鄰里和睦。
青槿有時候忍不住對孟季廷抱怨道:“我都兼干起了縣太爺的工作了。”
孟季廷笑了起來,抱著道:“知道你辛苦,你找幾個人幫你吧。”
青槿也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只是還沒時間把這個設想完善起來。
轉眼到了十月,青槿等人到了雍州已有兩個多月,天氣越來越涼寒了起來
。
每年十月,神武軍中都會舉辦一次宴饗活,犒賞三軍。因為十月之后,天氣越來越寒冷,這時邊境常有西梁人侵擾,軍中將士比平時更得全副戒備起來,預防西梁侵擾邊境。既然要戰士們出力,當然得讓人家吃飽。
而軍營之外,也同時會舉辦一場眷參與的宴饗活,意在表示男人沙場征戰,拒敵千里,功勞不僅屬于上戰場的男人們,也有在他們后為他們打理家宅,令他們無后顧之憂的眷的一份力。
往年孟季廷不在雍州時,眷的宴饗都是秦嫂子和幾個將領的夫人協同準備的。如今青槿跟隨孟季廷一起到了雍州,這些事自然由青槿來主辦。
青槿第一次負責這麼大的宴饗,就算有往年的舊例,也有秦嫂子等人幫忙,要忙得的事也不。比如宴席應當擺在哪里、要擺多桌、菜單怎麼列、煮飯誰來負責、座次怎麼安排等等,一連幾天,青槿忙得腳不沾地,腰都快要斷了。
到了晚上,青槿基本上就是沾床就睡,孟季廷有時候想和說說話都不行。
好在到了宴饗那日,所有都井然有序的安排下來了,因為分工明細,也沒有套。
宴席之時,青槿坐在上席,左側是秦嫂子,右側則空著一個位置。
秦嫂子看到青槿特意在自己邊留了一個位置,還有些奇怪,直到看到董氏被墨玉半扶半推著請過來時,才有些明白過來。
青槿站了起來,對董氏出手來,笑著道:“嫂子快到這邊來,就在我邊坐。”
宴中的其他人看到董氏過來,頓時有些竊竊私語起來,有些人甚至直接出了嫌棄和躲避不及的表,仿佛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董氏臉上有些不自在,極淺的笑了一下,對青槿道:“我本說我在家里用點就好,家里也準備了有菜。”
青槿道:“一個人在家里吃有什麼意思,大家聚在一起吃才熱鬧,聚宴的就是大家一起吃的氣氛。”
說著手拉了,讓在邊的位置坐下。
席中有眷看著董氏,目十分嫌惡,以為青槿不知道董氏的出,皺著眉對青槿道:“夫人怎麼將請來了,夫人可知道是什麼來歷,以前做什麼的?來了,連飯菜都臟了。”
董氏低著頭,不由的抓了自己的袖子,用力的握著,才能讓自己鎮定起來。
青槿對笑了起來,眉眼帶笑,看著好像依舊溫,但語氣卻帶了冷意:“你倒是說說以前是做什麼的?”
那人嫌惡道:“我都說不出口。”
“既然說不出口,顯然不是什麼好話,既然不是好話,那就不要說了。”
其他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見青槿是有心袒護,便也不敢再多說了。
說話的人十分不滿,突的站了起來,道:“我不要跟這種人坐一張桌子,請夫人給我換一張桌子吧。”
青槿仍是笑著:“我這座次都是安排好的,現在你要換,等會別人也跟著換,這宴席一下子就了。你要是實在不想坐在這里,這樣吧,你先回去,我讓人拿食盒給你裝一些菜送過去,你在家中吃也一樣的。”
董氏見此,張了張想跟青槿說點什麼,青槿卻手握住了的手,制止了說出口。
董氏看著護著的青槿,心下,不由有些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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