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知道袁天涯！那我，告訴你，就是如同你說的那樣，而且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是真正從地獄逃出來的魔鬼，一個連閻王都留不住的魔鬼！”男人低笑著，手腕微微用起了力。聽不出他言辭之中的意指，他是在贊賞袁天涯還是在批判？

    “嗤”一口鮮從口中溢出，“我不信！”自負的殺手揚起不甘的臉，作為殺手，從不將任何人列為拼鬥的目標。除了東廠第一殺手，人稱銀蛇郎君的斷。可憾的是，他們從未過手，甚至連面都沒有照過！

    “你不信？好，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信的，而且你一定會謝我告訴你這件事！”到時，你會心如口服的死去。

    手臂一揚，如同拋廢一般將扔給轎旁的一個侍衛。然後轉慢慢走向掙紮著想要起來的蘇震，黑的鬥篷及地，每一步都帶起一陣無名的戾氣。

    “你……”蘇震想要說什麼卻嘔出一口黑，“咳咳咳……”越嗑越多，黑的灑在了他的臉上，前的襟上。一張瘦削的長臉暗沉沉的，如同變天的烏雲。

    “你怎麼樣？”不明的聲音問道，他明白那臉上浮起的是死氣。一面轉頭看向被制的紅邪，只見掛著紅的角綻開詭異的笑，那笑使得整個人看起來猙獰無比。

    “咯咯咯……我都說了，我的天蠶是苗疆的蠱蠶造就的。劇毒無比，韌異常。被你毀了又能怎樣？他還不是一樣要死在我的手裡？哈哈哈……我要殺的人，必須死！”

    “混賬！”冰面湊近蘇震的，一把扶起他痙攣的。看著劇烈咳嗽不止的人一口一口嘔著黑，“怎麼救他？說，否則我讓你吞了這該死的蠱蠶！”

    原本笑得花枝的一瞬間停滯在那裡：“救？這是蠱蠶畢生之心，劇毒無比，天下之大，什麼也救不了！”

    “咳咳咳……”蘇震咳嗽著轉過臉，對上那張冰面。若是在平時，他絕對不敢正視這張江湖上人人都恭敬視之的面，可眼下他大行不遠。然而就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原本渙散的目陡然聚焦。

    “你……你……”吃力的抬起食指，卻再也無法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咳咳咳……”一大口黑咳出，連帶著模糊的汙穢，“夫人……嶽兒……”老淚瞬間湧出，一時間無法言語的痛楚從各奔騰而來。死死攥住那件黑的鬥篷，滿含激的淚水滴落在那只扶著他臂膀的手上。

    冰面慢慢靠近蘇震的耳邊，低語幾句。

    “哈……哈……哈……”平靜的臉瞬間停滯在哪裡，任憑黑的將襟一點一點，再也不。重新聚焦的目回返照般，在一陣激之後再次散去，一去而不返！蘇震，那心底的一亮最終沒有得以說出，蘇門的不幸到底是誰造的？

    誰也不知道，在人世間蘇震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師傅，我回來了。蘇家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