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兒說得不錯,這就是漢朝時所說的大食文字,而在他的前世,做阿拉伯數字。
這一個多月,段攸只是教給他們小學數學,以及分類。
讓姜囧震驚的是,不僅那些本來識字的人學會了計數,就連那些婦和孩子也學會了這些。
他震驚的不是這些人的領悟能力,他是被段攸的野心嚇到了。
如果只是單純地培養管事,本不需要教會這麼多人。
段攸這是培養基層吏,不僅傳授這些人算學,還教他們識字,用他編造的三字經閹割版,給這群人啟蒙。
他看見段攸這一月的忙碌,不僅要教學,還要與工匠研究械。更是不斷查探各個廠子,向他們提出一個個建議。
甚至連如何孵化家禽,段攸都在教導那些人。
段攸不僅研制出澆水便利的水車,更是一連建造了幾十幾個水磨。
姜囧看著段攸每天忙碌的樣子,覺段攸好似非常急迫,想要快速讓這些都好起來。
他不由疑,這段攸是穩重之人,為何做事又如此激進。
他不知道,不到兩年就會有黃巾起義,接著西涼就會暴。
段攸想快點增強自己實力,讓自己在這世之中活下去。
姜兒對段攸的佩服越來越深,可的心也越來越復雜。
看見那位溫的人總是細心的給段攸送飯,幫段攸洗。
就連每次看向段攸的眼神,都是那麼悉,多像自己看段攸的樣子。
想告訴自己,這些很正常,可心里有些酸楚,更是莫名的嫉妒。
一天傍晚,鄒氏從段攸房門出來,可剛一出門,轉一看姜兒淡淡的看著自己。
鄒氏心里不由一,臉的慌很快藏起來,微微的向兒一福,就要離去。
“能隨我到我房間聊聊嗎?”
兒輕聲說完,就盈盈的向自己房間走去。
鄒氏聽著兒的脆聲,臉一僵,也只能尾隨兒后。
兩人進房間,兒仔細打量對面。
看著這絕的容,心里也不由得暗贊。
那口的飽滿,更是讓兒不由的嫉妒,隨即冷聲問道。
“你一定是很歡喜二郎吧?”
鄒氏一聽花容變,連忙跪在兒前,趕忙解釋。
“妾出低賤,怎敢有此非分之想。”
兒沒有繼續問話,只是淡淡的看向。
鄒氏先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兒,接著將自己遭遇娓娓道來。
“我與山谷子一樣,也是被耿家虜來。”
“妾的夫君被耿家殺害,自己的孩子是當在我的面前被他們殺死。”
“就在我萬念俱灰時,主公不僅救助了我們,還讓我們親自報了仇。”
“從那之后,我就默默地發誓,用我一生去報答主公之恩。”
兒聽著鄒氏的解釋,這才明白鄒氏為何看向段攸的目。
本以為兩人已經好上,所以才能產生這種慕。
如今一聽鄒氏的遭遇,兒不有些同這婦的遭遇。
緩緩地將鄒氏拉起,看向鄒氏的眼睛也沒有了敵意,這才聲說道。
“沒想到鄒家姐姐遭遇如此劫難,我聽到都不由難過。”
鄒氏慌忙搖頭,連忙告罪地說道,“妾怎敢與主母姐姐自居,主母我婉兒即可。”
姜兒對鄒氏的回答很滿意,兩人隨即歡快地閑聊。
隨后的日子,兩人宛如姐妹一般親近,讓姜囧的心更加沉重。
就連眾人離開上方谷時,兒與鄒氏也依依不舍,姜囧對自己妹妹就更加的擔心。
他本以為段攸最多能為一郡太守,可此時姜囧這一個月的觀察,讓姜囧一次次的震撼。
將近二十萬的山谷,被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慢慢的富足。
那一個個工廠的建立,再次刷新他的三觀,第一次知道規模養。
那臨走之后安排公英在山上種植苧麻,這讓姜囧看出了段攸的野心。
十大世家的壟斷,段攸必然會一點點的將他們打破。
如今酒水市場已經和韓家得到和解,兩家不僅沒敵對,反而漸漸的親。
糧食市場,段攸正在慢慢的滲。可段攸也高明,只是收走,從不販賣。
如今這苧麻不出所料,段攸會先嘗試低端麻布,以后會慢慢的擴充。
他有些慶幸自己這一個月的見聞,要不然,不知哪天自己家的茶市,也慢慢會被段攸吞沒。
如今只有一條路,就是早早融段攸的戰車,去洗劫別人。
段攸一回隴縣,迅速開展了擴張。
先是隴西郡,金城郡,接著武都郡、安定郡、武威郡,最后整個涼州十郡全部讓段攸鋪開。
離他們近的三輔之地,段攸反而一直不安排人涉足。
姜囧曾經問過段攸,段攸只是淡淡的問他。
“長安那些世家,將咱們產業被搶走,有什麼后手嗎?”
姜囧被這話直接問住了,他此時真正知曉這段攸的格。
他不像他父兄那樣的激進,而是相當的謹慎。
外人總以為段攸這樣大張旗鼓地做事,總覺得這位必將是一位激進之人。
誰能知道,這只是假象,這小子骨子里刻著謹慎。
那一步步的擴張,都是他思慮多遍的作。
若是將來段攸的敵人把他格定為喜歡弄險,將來必然吃大虧。
讓外人疑的是,這段攸不僅收糧食,現在連家禽都一起收。
甚至還用酒和羌民兌換羊,這讓涼州各家紛紛的不解。
他們總以為段攸會賠完家底,可讓他們怎麼也想不通,這段家的產業不僅沒有萎,反而氣勢越來越旺。
整個涼州各縣都出現了一個矮小的漢子帶著一個年,在街上兜售饅頭與酒。
那一車車的糧食運進上方谷,接著一袋袋面與酒再次送出。
段攸的孵化場也慢慢的走向了正軌,小已經十萬只,鴨子更是五萬多只。
公英經常跟段攸書信抱怨,雖說現在、鴨不缺飼料。
到了冬季,無法大規模飼養蚯蚓,到那時,這些家禽的投料,將會巨大。
段攸非但沒有讓公英減飼養,還讓他繼續擴大規模,尤其對鴨子的養,繼續增加。
他們不會知道,上年大旱,今年涼州旱也是嚴重。
雖說百姓挑水,勉強能夠讓莊稼生長。
可大旱之后,必然會出現蝗災,而自己必須要應對。
前些年日食,自己父親被靈帝罷免太尉。
那今年涼州蝗災的話,自己父親這刺史之位還能保住嗎?
老父親每日悠閑地喝著酒,沒事喝杯茶湯。
可自己為了他的位子,那真是每日奔波,殫竭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