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名許青娘,年紀不大便在湖上撐船為生,練就了一好水,一個月前蘇牧落水,正好被看到救了上來。
從此蘇牧就每天來照顧的生意,船娘這個營生非常賺錢,載著游人在湖心轉一圈就要七十文,如果再提供點其他服務,收則會倍增長。
人的一生很有限,這些船娘大多孤一人,自知大好的青春沒有幾年,好在們沒有賣,生意都是自負盈虧,攢夠錢后大多會找個老實人嫁了。
與那些從事特殊服務的船娘不同,許青娘只做撐船的活計,每天賺夠兩百文就知足了,自打有了蘇牧照顧的生意,每天很早就可以收船休息。
這或許就是好人有好報吧!
“今日不收你的錢,你這是怎麼了?”
許青娘一邊將烏篷船駛離岸邊,一邊好奇的問著。
蘇牧笑著搖了搖頭,“去山里游玩迷了路。”
許青娘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在騙人,我聽人說了,你被人在監牢里劫走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問?”
“只是好奇你怎麼逃回來的?”
蘇牧向湖面,長長舒了口氣,這也是他在考慮的問題,他是在牢房里被擄走的,直接回城府會怎麼對他還很難說。
“怎麼逃回來的不重要,我現在急需一個容的地方。”
許青娘聞言不解的問:“你不回沈家嗎?”
“暫時不能回去。”蘇牧委屈的看著,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你......你要去我家?”許青娘瞪大眼睛,吃驚的問。
“我只有你一個人,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不好,這樣不好吧!”
許青娘聞言低下雪白玉頸,此時心里很復雜,不是不想收留蘇牧,而是就沒家,吃喝睡都在這艘烏篷船上,沒有條件收留蘇牧。
蘇牧不知道的境,略微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輕輕咳了兩聲,問道:“可不可以幫我給沈家送個口信過去?”
許青娘有些愧疚的低著頭,良久才道:“好,要送什麼口信?”
“就說我已經逃回來了,暫時不能回去,如果有事可以來廊橋找我,還有讓沈家小心一點,那些山賊未必肯罷手。”
許青娘沒辦法收留蘇牧,幫他去沈家送信卻不難,聽完蘇牧的囑咐,隨即將船靠岸,離開時又代蘇牧將船劃去湖心等。
似乎明白了蘇牧的擔憂。
蘇牧將烏篷船駛離岸邊,便鉆進了烏篷,此時他才發現許青娘竟獨自一個人吃住在船上,烏篷里只有幾樣簡單的生活用,條件格外艱苦。
富人廣廈千萬間,窮人頭頂無片瓦。
唉!古人誠不我欺啊!
蘇牧搖了搖頭,俯躺下準備小睡片刻。
......
沈家雖然富足,但商人的社會地位很低,府修橋跟商人要錢,修路也跟商人要錢,賑災還要跟商人要錢。
府只要開口,商人就必須掏錢,到貪得無厭的員說破家就破家。
沈家這次到的不是貪得無厭的員,而是殺人如麻的山賊。
飛寨寨主陸懸樓獅子大開口,要沈家拿出十萬兩才肯放蘇牧回來。
沈家父一時沒了主意,就是將沈家家產全賣了也湊不出十萬兩。
父兩人很快將主意打到了方子期的字據上。
但這張字據上的十萬兩銀子,沈萬德沒能力跟方家討要過來。
沈云初那晚就說過,方家未必肯給,即便最終方家肯給也不會如數給,能給一萬兩就不錯了。
父兩人正在發愁的時候,韓小六跑了進來。
“老爺,大小姐,姑爺回來了。”
沈萬德和沈云初聞言都愣住了,籠山的山賊何等兇殘,蘇牧一個手無縛之力的病秧子怎麼可能逃的回來?
一旁的韓忠聽了,立刻怒罵道:“兔崽子,胡說什麼呢!”
韓小六急忙解釋:“爹,是真的啊!姑爺讓人送口信回來了,送信的人就在門外呢!”
房間三人半信半疑的看著韓小六。
沈云初驚疑問道:“送信的人在哪?他為什麼不回來?”
韓忠急忙道:“還不快去請進來。”
韓小六急忙跑出去請人。
片刻后,一打扮的許青娘被韓小六請了進來。
沈家父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月前在湖里救過蘇牧的船娘。
許青娘進了門直接將蘇牧的話說了出來。
沈云初此時才反應過來,蘇牧不回來是對府那邊有顧慮。
“爹,兒現在去見他。”
“暫時不要見。”沈萬德立刻出言制止了,“容我去拜訪一下府尊大人,沒有清府的意思前,他的行蹤不宜泄。”
沈萬德在臨湖爬滾打這麼多年,終究比沈云初看的徹,稍一想就明白了,蘇牧雖是逃回來了,卻還有府那一關要過。
沈云初聞言低下頭咬著角不作聲了。
沈萬德很客氣的吩咐人招待許青娘,隨后帶著禮去拜訪臨湖知府了。
許青娘一時有些尷尬,坐在那里留也不是,走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真是麻煩許娘子了。”
沈云初連連謝道。
“沈娘子不用客氣,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沈云初忙道:“許娘子,我家夫君是如何逃回來的?”
“這...我也不知道,他沒說,只是說有事可以去廊橋找他。”
“他現在住哪?”沈云初言語間有點心急。
許青娘搖了搖頭,“他好像還沒有住的地方。”
這怎麼辦.....沈云初聞言,心一下了,急的直來回踱步。
“他讓我囑咐你們,一定要當心那些山賊。”
沈云初聞言眉心漸,顯然將蘇牧的話聽進去了,那些籠山的山賊不會放過沈家,人雖逃回來了,難保山賊不會再次進城。
“多謝許娘子相告,麻煩將這些銀子幫我帶給他。”
沈云初點了點頭,命人取來兩錠銀子給許青娘。
許青娘沒有拒絕,將銀子收好告辭離開。
沈云初愁眉不展的返回自己的住,看著蘇牧寫的那首詩,不覺已是蕭然淚下。
在大魏沒有后臺的商人,一定要夾著尾做人,但凡被府找上,離敗家也就不遠了。
很擔心沈萬德此去會被臨湖知府刁難,如今又得罪了飛寨,沈家如今真的是霉運纏。
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蘇牧所起,但蘇牧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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