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家后宮里也沒幾個人,還都是太后在時撥過去伺候的。
“平安生產,我也就放心了,你去看看,且守著吧,人家生孩子多是累了力的,又是頭一胎,生的雖然順利,但也很累,這會兒睡著,你守在床邊,一睜眼先見了你,也高興,我給你看著孩子去。”
姜氏在趙禹肩上拍了拍,轉手又拉上趙曦月:“走吧,去看看你的小侄子。”
趙曦月誒的一聲,面上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沖著趙禹蹲一禮:“恭賀王兄啦!”
趙禹當然是高興壞了的,這會兒也什麼話都說不出,吩咐了奴才好生伺候著,自行了室去。
殿的腥味兒還沒能散去,但現在不能開窗,怕進了寒氣會凍著陳縈。
屋里燒著地龍,要是熏香,味道混在一,氣味更不好聞。
趙禹沉著臉吩咐了底下奴才去把早就預備下的新鮮瓜果切好了捧進來,又讓人去冰鑒里取冰,冰塊兒放在外室,不至于散發出寒氣讓人覺得冷,但有冰氣擴散,會瓜果香氣更四散開來。
約莫半個多時辰,陳縈悠悠轉醒。
自知目下形容狼狽,很不好看,見了趙禹有些別扭起來:“殿下不去看孩子,怎麼在我床邊守著?我如今難看的很,你看了好半天,丟臉死了。”
趙禹覺得這樣實在可,捉了要捂臉的手:“胡說,我瞧你什麼樣子都好看得很,否則怎麼生出那樣好看的孩子?”
陳縈一聽他說好看,心下略沉:“生產時候累壞了,拼著最后一口氣努著勁兒生下來的,孩子一落地,我就聽見了一聲哭,便昏昏沉沉睡過去。我是生了個孩兒嗎?”
多有些擔心,趙禹也不怪。
他們不是尋常人家的夫妻,生男生是很有說法的,生了嫡長子,能堵上百的,其實很在意這個。
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話會錯意,了面頰:“不,我的阿縈很能干,給我生了個嫡長子。”
陳縈眉眼彎彎,長松了一口氣:“殿下故意嚇唬人!明知道我在意這個的。”
其實在意的不是孩子,而是他。
不愿意百有話說,著他納側妃東宮,他們夫婦兩相悅,不想和別的郎分他。
旁人或許覺得不夠寬容大度,不是個好的主母,就更別說是太子妃,未來的中宮皇后了。
可趙禹卻極了這樣的小兒。
“是,我錯了。你放心,如今孩子落生,健康的不得了,我會好好教導他,朝臣們往后也不會有機會來我納妃。”
陳縈心下暖融融的:“那可說好了,倘或殿下將來言而無信——”
一面說著,又嘆了口氣,拖長尾音,說算了:“殿下尊貴得很,要真是言而無信,過個三年五載把這些話拋之腦后,我也拿殿下沒有辦法。”
是在撒,趙禹心下得一塌湖涂,牽著的手攏在手心里:“不會。我是太子,一諾千金,永遠也不會對你言而無信。”
他目灼灼,那樣堅定。
是他此生最堅定的選擇,從沒有其他人。
陳縈垂眸笑起來,良久才淺淺回應了他一句:“好。我陪殿下,生生世世,攜手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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