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決定今天和程冽聊一聊的,關于他突然給做奧數題,關于他是不是發現了的。
這件事直到做完題目,準備留程冽吃晚飯時才被想起。
這次沒有刻意瞞程冽,兩份試卷都是最真實的水平,包括草稿紙。
注意到,程冽在批改時一點驚訝神都沒有,這更說明了他對這個人心里很有數。
程冽還是什麼都沒說,反而夸獎說:“你做的很好,像這道題,我昨晚自己做的時候還卡了一下,后來翻了參考答案發現有不同的解法的。你想聽嗎?”
想打開話題的,但被程冽的兩種解法給吞了。
程冽給講題也不像前兩次了,不是老師在給學生上課,更像是兩個人在探討一道題,沒有任何力的,甚至是愉悅的。
這點許知和他又很不同,對待題目永遠是激進的,雖對不同的解法興趣,但未曾覺得解題是件愉快的事。
努力學習,認真刷題,從來都是痛苦的,因為較真。
但這一次,看著程冽輕松的神態,也放松了下來。
那份奧數試卷,做的沒有預期的好,已經很多年沒過奧數了,可程冽還是夸獎。
他看著的時候,眼里有,嗓音混著窗外的雨聲,顯得格外磁,聽的的耳朵都了。
但結束補課時兩個人陷了奇異的氛圍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半天才打破沉寂。
程冽問:“七點的話,我們需要五點多出發,得提前到那里和嚴匯合。現在已經四點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
許知正有此意,下午開小差的時候想過今晚的時間流程,如果去演唱會的話,除去車程,提前安排進場,可能他們還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些東西,比如雨傘雨,水和零食。
兩個人站在書桌前,在各自收拾東西。
只見許知把試卷和草稿紙重疊在一起,放在桌面上豎著磕了磕,右手起耳邊的頭發,勾到耳后,半邊姣好的容就了出來。
那雙細長明澈的眼眸流轉著,最后目落在他眼睫上,清潤舒緩的說:“應該是我問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我媽中午準備好了晚上留給我的飯菜,熱一下就可以吃。”
這算的上程冽第一次被生邀吃飯。
程冽心頭一,應了聲好。
兩個人轉過腦袋,收拾著收拾了半天都還沒整理好的書桌,最后不約而同的去拿桌上的一張廢稿紙,兩雙手就這麼輕到了一起。
熱的,燙的。
兩個人皆是一頓,接著不聲的,佯裝自然的收回手。
程冽把那張廢紙對折,滾了下嚨,說:“這扔了?”
“嗯。”
下午四點的夏天還算明亮,可到底煙雨迷瀠,天是的。
那雨就像萬千銀,直直落下,玻璃窗上爬滿了水珠,但還是倒映出了兩個人的臉龐,他們的眼睛里都含著笑意,淡淡的,宛如春日里綻放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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