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還綁著紗布呢,昨天說了不能再水的,我來洗就好,一會的功夫,你可以去準備一
下去演唱會要帶的東西。”
反應過來時,程冽松開了的手。
許知沒再堅持洗碗,低聲道“那我去準備一下,等會要不要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點食帶過去?”
“不用,我都買好了,還是你有什麼其他想吃的嗎?”
“什麼?”
……
程冽把車停在花店前面,那邊有免費的停車位。
傍晚的雨還在下,兩個人就著一把傘走到車旁邊。
傘是程冽,是那把藍的格子雨傘。
出門時許知在玄關翻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一把雨傘,大概是于艷梅和許志標把家里的傘都帶走了。
程冽的傘本不夠兩個人撐,又不敢挨太,許知看見他把傘往那邊側,他自己半邊都在淋雨。
來到車邊,程冽給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撐著傘送上了車他才從車前繞過去,很快速的上了駕駛座。
他也沒顧上自己**的模樣,神態輕松的從后座撈起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
程冽說“我沒去看過演唱會,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準備些什麼。就什麼小零食都買了點,你看看還缺什麼嗎?”
許知看著滿滿一袋子的零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良久,說“不缺什麼了,這些很夠了。你……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去?”
“沒有,我猜你應該不會想去,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了點準備。”
“包括這個車?”
“嗯,如果去的話,自己開車比較方便。”
程冽的準備實在太充足了,充足到讓許知有種錯覺,那就是程冽好像很期盼能去看演唱會。
眉間漾著淡淡的笑,說“像去春游一樣。”
見滿意,程冽也笑了,他了幾張紙臉,完事了,直接發車子。
許知把零食放回后頭,這一放才注意到程冽的這輛面包車改裝過,后面是沒有座位的,邊角約還有些泥土。
想起上次看見他給花店送貨,用的就是這輛車子。
問道“你除了給學生補習還送貨?”
程冽也記得上次,他答道“會幫著家里送送貨。”
“家里?”
“我爸是做花卉盆栽批發的,有時候他忙不過來,我會幫點忙。”
原來如此,怪不得
是給花店送。
天一點點的暗了下來,正趕上下班高峰期,紅綠燈口讓他們堵了又堵。
雨刮一左一右的搖擺,像時鐘的針,數著時間的流逝。
兩個個人靜著怪尷尬的,許知勾了勾頭發,著外面的雨,說“到那個育館大約要多久?”
“差不多四十分鐘。”
綠燈亮起,程冽換擋起步,他側過臉看了眼許知,問道“時間有點長,是不是有點無聊?”
“也不是。”
“平常這個時候你在做什麼?”
許知“做卷子吧,然后差不多就要吃晚飯了。”
程冽笑,“除了做卷子呢,你不做其他的嗎?”
“有啊,上次不是和你說過,我會看書。”
想起桌上那幾本故事書,程冽的笑就停不下來了。
他說“你喜歡看兒文學?”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稚?”
許知看向他,兩人對視了一眼。
程冽說“不是覺得稚,是覺得很意想不到。”
還有半句話程冽沒說出口,他也覺得可的。
許知輕輕笑著,說“小時候看的時候只覺得里面的人很快樂,長大以后再看能有很多不同的覺。那你呢,你平常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應該在做飯吧。”
“你家里的飯都是你做的嗎?”
“大多時候是我做的。”
“你會做什麼菜?”
程冽“一些簡單的家常菜,不過我弟弟喜歡吃蒸,所以這個菜我做的最好。”
聊起這些,許知忽然發現和程冽是真的不,他們之間的認知,只有對方的名字,年齡,績況和格。
所以此刻許知很放松,著前頭,說“你還有弟弟?他多大?”
“今年十歲,馬上要五年級了。”
“他績和你一樣好嗎?”
程冽神沒什麼變化,溫和低沉的說“他生著病,所以沒辦法好好學習,不過在我眼里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后視鏡里倒映出程冽的眼睛,漆黑而溫。
程冽這個人,不知不覺在心里慢慢變得立起來。
許知沒有再問關于他弟弟的事,就像程冽之前避開姐姐的話題一樣,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不方便多問。
程冽怕無聊,從中央扶手里翻找出一疊cd,他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把cd遞給許知。
他說“要不要聽歌?你看看你想聽哪張?”
許知被厚厚的一打碟驚訝到,有些甚至是七八年前的。
當時流行的,記得幾首,比如《康定歌》,《紅的回憶》,幾乎總是聽大人們里哼唱著。
不過這些碟里,外文歌居多。
程冽看著挑來挑去的模樣笑了。
許知到他的目和笑意,“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我一個朋友說的話,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的那個男生。”
許知記得那個男生,“他說什麼了?”
程冽“他以前和我說,生都是有選擇困難癥的,生也非常喜歡選擇的覺,嗯…就跟逛街一個道理。你是不是不知道挑哪張?”
“你朋友還懂生的……不過我不太聽歌,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一些熱門的。你喜歡聽哪張?”
“那英文歌行嗎?”
“行啊。”
程冽“就正面數的第二張吧。”
許知小心翼翼的從薄里取出碟,看了一圈這輛車的播放,推進盤,按下播放鍵。
第一首是來自backstreetboys的《aslongasyoulove》。
許知聽說過這個組合,貌似火的。
聽了會,問程冽“你喜歡外文歌?”
“嗯,還行,能鍛煉英語聽力。”
許知愣了一秒,隨即垂下眼眸,連連笑著,“你聽英文歌難道只是為了鍛煉聽力嗎?
程冽笑著搖頭,說“我媽是個喜歡聽英文歌的人,從小耳濡目染,聽習慣了,這里面好多都是留下來的。”
許知捕捉到一個關鍵的詞語,留下。
程冽像是知道在想什麼一樣,溫和道“在我十一歲時走了,是個警,抓歹徒時候犧牲了。嗯……我們今天聊了這麼多,是不是算是真的認識了?”
許知輕的說“算吧。”
……
到達育后,兩個人很快和嚴匯合,嚴穿的太扎眼,所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見了。
嚴穿的是在黑夜中會發的熒,育館口烏泱泱的一片人,只有會發。
嚴和許知不是很,所以一開始還有點拘
謹害,但不吝嗇表達自己的雀躍心,滿臉歡笑的對許知說“我太開心了!阿冽和我說你會來的時候我都快哭了,不然我一個人在下雨天看演唱會也太凄慘了!”
歡喜完了,十分愧疚的說“你的手好點了嗎?”
嚴算是許知第一個認識的那麼開朗的孩,微微笑著,說“我手沒事了,也謝謝你邀請我來看。”
聞言,嚴眼睛都亮了,實在太喜歡這個孩了!長得好看,脾氣還好。
等了老半天,終于要開始場。
嚴看著程冽的一袋零食哈哈大笑,打趣他們說“你們倆是來看電影的吧,這哪里吃的完啊?”
程冽“……以防萬一。”
快開始的時候許知去了趟洗手間,嚴憋不住了,好奇的問程冽“我短信里問你為什麼會答應來,你怎麼都不回我啊?”
程冽“我哪里知道為什麼會愿意過來,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絕吧。”
“哦……那不管了,反正來都來了。不過阿冽,你怎麼戴起眼鏡了,你近視了啊?”
“沒。”
嚴眨了兩下眼,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上次和季毓天說過,你補課的信息資料是大學生,你不會是想用眼鏡偽裝的斯文一點吧?”
程冽“知道就別說了。”
“那個孩不知道你是高中生嗎?”
“不知道。”
“奧,那我閉,等會別把你的職業生涯斷送了。”
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許知還沒回來,程冽張了很久,剛要去找一找人,許知就回來了。
程冽問“你去了很久,是找不到路嗎?”
“不是,衛生間在排隊,人比較多。”
程冽點頭,從袋里掏出手機,遞給,“我的手機你先拿著,里面有嚴的電話,如果你等會還想出去,又找不到我們,就打電話。”
現場燈忽然暗了下來,暗下的一瞬間程冽看見許知的眼里有一抹。
黑暗中,手接住了手機,在頂沸的尖聲中說了聲謝謝。
沒過一分鐘,程冽又遞過來兩個東西,是應援頭箍。
是嚴為他們準備的。
程冽問“你想要哪個?”
一個黑,一個藍
。
許知“藍的吧。”
舞臺周邊有煙火噴涌閃爍,兩個人在忽明忽暗的線中對視了一眼,很無措的笑著。
許知問“一定要戴嗎?”
“嗯……看你想不想吧。”
許知的視線穿過程冽,看向那一側的嚴,嚴睜著水亮的眼眸,努暗示戴啊,還大聲的喊道“知,一起啊!”
伴隨著臺上組合的出場,以及高的一聲“areyouready?”
許知的心在今晚徹底融化沸騰。
戴上了應援頭箍,兩個藍的鹿角一亮一亮。
程冽一時看愣了,因為許知戴這個頭箍很好看,很可。
許知對上他的眼眸,笑著說“你不戴嗎?”
“嗯?我嗎?”
“對啊。”
“我戴這個的話,看起來應該很奇怪。”
但程冽看著許知充滿笑意的眼睛,有些妥協了,他試探的問“那我……戴上?這怎麼戴?”
許知拿過他的發箍,調整好松和后搭扣,對程冽說“你彎點腰。”
程冽俯下。
兩個人臉對著臉,只有十來厘米的距離。
映著舞臺的效果燈,程冽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許知的臉,眼角的小淚痣將襯得楚楚人。
許知給程冽戴上,目下移時,正好撞進程冽深邃的眼里。
不知不覺,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程冽直起腰,勾了下,有些無奈的說“謝謝,那我就陪你們一起戴著吧。”
許知輕輕笑著,眼眸轉向舞臺。
這晚很湊巧,嚴喜歡的偶像正是asky,是陳玫和楊倩蕓喜歡的那個組合。
大約有些了解,這是個出道不久的新人組合,人氣還可以,但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就如這演唱會的規模,不算大。
因為是新人,自己的歌曲并不多,不能撐起一場演唱會,所以最后翻唱了別的作品。
演唱會最后一首歌曲就是那首《aslongasyoulove》。
那幾句重復的歌詞翻譯中文就是
我不在乎你是怎麼一個人,
你從哪里來,
你做過什麼,
只要你我就好。
后來,許知終于明白了這首歌,原來,真的一個人能到什麼都不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發50個紅包。
謝訂閱正版。
今天的阿冽,猛男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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