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飯點了,他們剛坐下沒一會,店里人就逐漸多了起來。
順著熱騰騰的氣霧,四個人從第一次見面聊到轉學,再到和程冽在一起,最后是高考的題目,對著答案,說著考試的心。
出火鍋店時天已晚,
但夜空閃爍的星點亮了年輕易沸騰的心。
季毓天一邊翻著一個電話號碼一邊說“通宵去唱歌,我打個電話給經理,讓他幫我們留個包房。“
嚴站在一側無聊玩手機,發現有人建了個班級群,有人在里面說今晚有沒有活。
嚴熱鬧的,激的說“喂喂喂,季毓天,要不要再拉幾個同學啊,一起玩才開心啊!”
季毓天無所謂,看向程冽和許知,特別是許知,征詢他們的意見。
許知說“好啊。”
也無所謂這些,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都太過在乎的。
嚴很快聯系到了一些愿意今晚出來嗨的同學,完了,舉起手說“!!!嗨起來!”
……
許知沒去過娛樂場所,這是第一次,坐著電梯達到七樓,映眼簾的是明晃晃的玻璃面的墻壁和浮夸的水晶吊頂,融著夜,每一的反都盡顯奢靡氣氛。
一開始比較難以適應這種昏暗暈眩的環境,但在前臺站了十來分鐘,習慣了就好了。
許知問程冽從前來過嗎,程冽說高二的時候隨著季毓天來過兩次,季毓天玩,也會玩,也是高三了才慢慢收心的。
許知想著也是,季毓天從小到大生活在繁華的隨城,家里條件也好,有資本去玩樂。
季毓天開了個大包,香檳的沙發像切的整齊的松面包,一長排靠著墻,中間的舞臺面高了一個臺階,頂上是五十的閃彩燈,寬大的屏幕上播放著隨機歌曲,震耳聾,隔著膛,像起搏一樣,吸著心臟。
許知想,也怪不得有些人喜歡這樣的夜生活了,僅僅是一個ktv就能讓人神興。
嚴來的同學很快趕來,人不多,七八個,看到有兩個人牽著手許知笑了,談的也不止和程冽。
包房里只有兩個話筒,一開始大家有些拘謹,但幾首歌過去,靠著季毓天很強的活躍氣氛能力,大家放開了,開始搶麥。
激的,抒的,不管怎樣,音樂讓他們都很放松,這種放肆和自由不斷的提醒他們,最苦的三年高中生涯已經終結了。
趁著他們唱歌,季毓天玩起了游戲,服務員送上一盤又一盤的果盤,
還有一箱啤酒和幾瓶紅酒。
許知和程冽坐在一起,包廂里的冷氣很低,穿的連,有點冷,于是抱了個枕頭在懷里。
程冽靠著沙發,左手攬著的肩膀。
許知湊到程冽耳邊,說“你不唱嗎?”
音樂聲太大,要靠的很近才能聽清。
沒聽過程冽唱歌,不過他很喜歡聽歌,那應該唱的也不差吧。
程冽扭過臉,看了幾眼,低頭耳畔說“我唱歌一般,季毓天唱的很好聽。”
“不能唱給我聽嗎?”
程冽遲疑了一下,笑起來,“你想聽?”
許知點了點頭。
正好一首歌結束,程冽問邊上的同學要了話筒,說就唱一首。同學一眼就明白了,沒有顧慮的說“班長,哄朋友開心呢?”
周圍人起哄著,程冽讓季毓天幫點了首英文歌《yesterdayonceore》。
許知覺得這歌很耳,驟然想起有一年英語期末考前奏就是這首歌。
歌曲的調舒緩悠慢,程冽唱歌的嗓音比說話的要低啞一些,氣息均勻穩定,哪里是他說的唱的一般。
覺得比在場的任何一個男生都要好。
大概是很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歌,還摟著許知,程冽唱到一半就放下了話筒,滾著嚨問許知“就這樣,行嗎?你想聽的話,下次單獨唱給你聽。”
許知眉眼含笑的點了下頭。
那頭季毓天和嚴劃拳連輸,喝了兩罐啤酒后,了聲,喊著“阿冽!過來一起玩啊!”
嚴得意的說“玩不過就搬救兵,沒意思!”
季毓天說“跟你玩沒意思,我和阿冽玩。”
程冽看著滿桌的酒說“不喝酒,換飲料吧。”
季毓天“……………不是吧,你這就妻管嚴了?”
許知對喝酒這件事沒什麼看法,出來玩這都是正常的,更何況已經年了,反倒是沒想到程冽還保守。
許知說“我不介意的,啤酒酒度不高,開心就好。”
程冽打量著的神,確定是真不介意后就隨便季毓天了。
被晾在一邊的嚴不樂意了,忽的冒出個主意,說“要不這樣吧,我和知劃拳,我輸了季毓天喝,知輸了阿冽喝,怎麼樣?”
程冽都行,只
要不是許知喝就可以。
今晚順著季毓天放肆,來這里玩也都只是因為想和多待一會,他對唱歌啊玩骰子劃拳都一般。
季毓天無語了一陣,但還是從了嚴。
許知不會劃拳,程冽在一邊教。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男生都下肚了幾杯,許知觀察著程冽,見他面不改,仍游刃有余就放心了,怕程冽是個酒量很差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兩個男生都能喝。
玩了一圈,季毓天忍不住了,吐槽嚴說“你就會贏我是不是,人剛學的,你都玩不過嗎?”
嚴踩了他一腳,他痛的嗷嗷直,爺脾氣上來了,說不玩了,要出去煙,上程冽一起。
程冽拍拍許知的肩膀,說一會就回來。
兩人走了沒多久,班里一同學喝多了開始敬酒,對著沙發上的同學挨個敬過去。
到許知的時候,那同學看了好一會,笑著說“這杯敬我們的班花學霸,敬我們的班長嫂子,干了!來!”
許知這稱呼被架在那兒,接過了酒,很直接的喝完了。
啤酒的麥芽香很濃,回味略苦,許知覺得酒到底沒有糖飲料好喝。
過了幾分鐘,嚴看著許知慢慢變紅的臉,吃水果的作不自覺的放慢了,湊過去問“你還好吧?”
許知扶了扶額頭,說“沒事。”
“奧……”
許知從來沒沾過酒,過去的生活真的封閉枯燥到極致,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不勝酒力,不過是啤酒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和嚴說去趟衛生間。
這兒的裝潢看的人眼花繚,許知問了個路過的服務員,緩慢的朝西邊走去,正好看見在走廊盡頭煙的兩個人。
私底下許知很見程冽煙,和在一起更是不會。
程冽的煙癮并不重,他也說過只有偶爾覺得里乏味或者力大時才會一。
那今晚呢?許知看著他說笑的神,覺得他今晚一定是因為愉悅才的這支煙。
走廊盡頭有一扇玻璃窗,黑的窗簾拉了一半,程冽站在沒有窗簾的那一邊,他側是明亮的燈火,低掛在夜空上的明月,輕煙拂過,落下一地清冷的。
走廊是昏暗的,兩種織的勾勒出程冽的影,他煙的時候凸出的結滾著,配上他若有似無的笑意,充滿了屬于夜的魅力。
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今天的氣氛所致,許知嚨有點發熱,腦海里閃過一些有的沒的的片段。
比如去年那個荒唐的夢,比如自己的癖好,比如上次他手掌著的部,灼熱的溫度,曖昧不清的肢接。
程冽對來說,渾都充滿了。
程冽余瞥見一個人影,轉過頭來才發現是許知,他吸完最后一口煙,把煙頭掐滅,對季毓天說“要是真喜歡就試試,我先過去了。”
季毓天也看見了許知,他斂了剛剛和程冽說的話題,眉一挑,“去吧。”
程冽以為許知是出來找他的,走近點,拂去這些旖旎的燈,他看見許知的臉很紅。
他俯,看了一會,說“喝酒了?”
許知靠著墻,懶懶的嗯了聲。
“喝了多?”
“一杯吧,不多。”
“啤酒紅酒?”
“啤酒。”
程冽哪里不知道,怎麼可能喝過酒,是個連際活都很的人,興趣好淡的不得了的人,又不是男生,像他,即使沒有那些喝酒的場合和需求,但也會在家里偶爾陪程孟飛喝一杯。
不過程冽更在意的是他的朋友居然酒量那麼差,一杯啤酒而已。
不管給別人的印象是有多淡漠清冷,在他這里,只有可這兩個字。
程冽攬過,“走吧,我帶你去買瓶水吧。”
許知沒,“我先去趟衛生間。”
“在那邊,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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