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這套公寓的廚房十分新,好在鍋碗瓢盆是全的,他猜許知沒怎麼用過,因為一些盤上的標簽還在。
以前就不太會做飯,看來現在還是不會。
在盧州的這段時間,早飯是他每天去菜場時順路買的,中晚飯是他做的,幾乎一直和他在一起。
之前聽程孟飛說過,說去做模特還是明星了,忙的很。程孟飛那輩不懂這些區分,在他們的觀念里,就是許知是個名人,會不斷的上電視,上電視的人都很忙很忙。
程孟飛還說瘦了很多,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問每天吃些什麼,說就吃些蔬菜。
程孟飛想勸多吃點,卻又覺得自己不懂年輕人的想法,只好每次回來看他時多做一些菜,讓多吃幾口。
程冽看的出來,許知每天真的吃的很,大概習慣了,不會覺得,對自己的要求很高。
為了,他特意去了解減脂餐,關于怎麼合理健康的減,他不信長期的節食對沒有影響。
也像昨晚說的,這是青春飯,他支持做自己喜歡的事,但不能拿健康開玩笑,況且本來就很瘦。
程冽也和大多長輩持同樣的觀點,外賣不健康,食的好壞,高鹽高油這些都不得而知。有時間的話還是希能吃自己做的飯。
許知醒來時覺得骨頭都散了,扶著脖頸了,起朝客廳走。
客廳的廚房是開放式的,一開臥室門就看到程冽圍著那條浴巾在那邊煎東西,背脊寬闊,腰線流暢,只是背上幾道抓痕很突兀。
倚在門框上不聲的看。
程冽做什麼事都很認真,他嘗了好幾遍咸淡,洗干凈盤子裝盤,怕菜冷,還要別的盤子扣上來保留溫度。
他轉放菜的時候正好看見許知。
那一綢質地的睡沒了原版型,領口松松垮垮,有個邊還被撕破了。
見他看見自己了,許知站直,慢濤濤的走了過去。
掀開盤子,夾了塊西蘭花嘗,問程冽“不是說點外賣嗎?怎麼自己做?你不累?”
“不累,時間有多余的,自己做的比外面的健康。”
許知笑
了下,打趣道“力好啊……那我先去洗個澡。”
程冽嗯了聲,說“你這服……要拿去補一下嗎?”
許知被他的用詞笑到,很難得笑這麼孩子氣。
搖頭說“這不是居家款,也算得上一次的服吧,等會扔了就行。”
程冽了然了,確實,這睡很容易讓人脈噴張。
許知泡了個澡,細細清理了下,照鏡子的時候發現,程冽也在上留下了很多痕跡,只不過在脖子以下。
比以前兇狠。
換上白的浴袍,給自己敷了張面補救
昨晚卸妝都是程冽幫卸的,稍微有些不到位,也沒有后續保養,今天皮狀態看起來欠佳。
程冽看到這樣子,很淡的笑了下,給倒了杯溫水,低道“喝點水再吃飯。”
許知干手上的華,小心翼翼對準水杯喝了幾口,瞥見程冽在笑,手在他膛上,用指甲劃了幾下。
“笑什麼?”
“沒什麼。”
“我敷面的樣子好笑?”
“不是。”程冽把筷子遞給,說“只是覺得……”
他頓了頓,在想怎麼措辭形容。
過了會,他說“只是覺得你比以前有味道。”
許知輕笑了聲,“你也是啊。”
勾了勾浴巾邊緣,意有所指。
程冽又笑了下,他把糧粥盛到面前,聲讓快吃東西。
許知慢條斯理的吃著菜,十分鐘揭下面才開始喝粥,溫溫的,正好。
吃飯的時候正好想起賀勤的那通電話,問道“包裝出什麼問題了?”
“lo和店名問題。”
“換了?”
“嗯。”
“換什麼了?”
程冽覺得這說出來略顯麻,但這又有什麼不能說的,他放低聲道“知白花藝。”
“什麼?”許知真沒聽清。
“知白花藝。”
許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的名字?”
“嗯。”
許知沒往下問了,覺得這名字符合程冽之前決定的市場地位的。
他們針對的消費人群是偏中上的人群,貨做好貨,價格比一般的店鋪要貴。結合其他同類型店鋪的運行模式來看,找準市場定位后,要從各方面細節下手,把店鋪或
者說他們的這個品牌名聲擴散出去。
第一步就是要有屬于自己的包裝。
他們先前把花卉分了幾個規格,小苗盆栽的快遞盒規格,中苗的,大苗的,以及多盆栽購買如何裝運。
和賀勤都是門外漢,對這一行一竅不通,先前的名字和lo決定的確實匆忙,但想著是程孟飛一生的心,這也沒什麼。
更何況雖然這幾年程孟飛不怎麼賺錢,但他還是有些老客戶在的,如果網店延續他的名字,方便老客戶記住。
現在的也不錯,聽起來多了幾分文藝氣息,想來花之人都有幾分文藝心理,而網購主力是,或許現在的比之前更市場效應。
后來許知才知道程冽取這名字的含義。
他最喜歡的是白,清白的白,而知其白。
……
晚上季毓天和嚴請他們去婚房吃飯,嚴這幾年練了一手做飯的本事。
在隨城一所中學當育老師,靠著以前扔鉛球的天賦,本來就對食興趣,又吃膩了外賣就開始研究做菜。
季毓天會幫著洗洗碗,至于做菜,他還不如許知。
許知在去之前拉著程冽去了趟附近的進口超市,買了兩瓶紅酒。
去的路上程冽說“你等會喝點,或者喝飲料吧。”
“嗯?”一時沒明白。
程冽說“你酒量不好,喝了會不舒服。”
許知愣了一下,看了會程冽,說“我現在能喝,不混合的話一般不會醉。”
程冽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了下,但很快想通了。
這很正常,混那個圈子,飯局必不可,不會喝酒出去會吃虧。只是從前喝點啤酒就會上臉不適,得練多久才能到現在這種程度。
許知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出去際沒辦法,風氣就這樣,不會喝酒不好融進去。一開始有些不適應,后來喝多了酒量就提上來了。”
為了緩和氣氛,許知逗他說“所以昨天……不是酒后。”
程冽騰出右手去握的手,寬大的手掌包裹著的,輕著。
他說“喝多了總會不舒服,適量而行。你飲食這塊應該有人幫著調理的,對嗎?”
“以前請過營養師,不過實在太貴了,后來
就沒再請了。”
“嗯,你們上鏡要求很高嗎?”
“高啊,這圈子對要求都很高,禮服實在太了,稍微胖一點上鏡就丑了。青春飯嘛,一不小心就沒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好好想一下的。”
“想什麼?”
“我和公司那邊的合同還有半年,程冽,我在想要不要不做這行了。實在很忙,一年可能我們都見不了幾次面。”
程冽了握著的手,“可你喜歡,不是嗎?”
許知“談不上多喜歡,當時只是想賺快錢,后來習慣了就一直做著了。雖然辛苦,但來錢確實比一般工作要快。這幾年連軸轉,沒什麼自己的時間,現在你回來了,我想放慢腳步生活。如果不做這行了,我想好好調理下。”
“如果你想,我覺得可以適當休息,就像現在。人不能太閑,閑久了就會覺得生活沒意思,你在這行已經很有就了,想徹底擺也不太實際。如果你真想放慢腳步,不如等合同到期后和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一年只接固定數目的活。”
許知目視著前方,在考慮程冽的提議。
不太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也不想一年就見程冽幾次,進這行本來就是為了程冽,現在退出也沒什麼。
有些方面還是比較傳統的,算著自己的年齡,想著結婚和備孕,可現在的不適合懷孕。
很多事需要提前去規劃,不太喜歡事到臨頭慌陣腳的覺。
……
嚴做了一桌菜等他們,有幾道是專門為許知做的,知道要保持材。
這是許知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婚房,三室兩廳,在隨城較好的地段,七萬一個平方。
許知很喜歡他們的裝修,很溫暖很明亮的調,就像這兩人的格一樣。
說起這個,嚴可驕傲了,這是當初訪遍隨城的設計師,最后訂下的方案。
吃完飯,喝了幾杯酒,兩位男士收拾碗筷,嚴則拉著許知參觀,看到嬰兒房時許知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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