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花也是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把事定為了孩子調皮不聽話,還振振有詞地說道。
“老大媳婦兒,你就是太慣著孩子了,你四問問,這年月誰家的孩子不挨打?小孩子皮得很,要是不打的話,哪里知道好歹?我這個做的還不得孩子了不?”
一旁的王招男也跟著幫腔道:“是啊老大媳婦兒,你平常乖巧聽話一個人,怎麼現在就這麼糊涂了?你婆婆打孩子也是為了孩子好,你這麼鬧騰下去,旁人該怎麼說你?”
這兩人的話倒是引起了大家伙兒的共鳴,在現在這個年月里,眾人都不覺得打孩子是什麼大事兒,尤其是小男孩,子皮,火氣上來了打兩下踹兩腳那都是正常的,生產隊里這麼多戶人家,誰家孩子沒被大人打過?
這當媳婦兒的總不能一邊兒讓婆婆帶孩子,一邊還不許婆婆教訓孩子,那也太不講理了。
其他人眼見著事越鬧越大,跟著幫腔勸說起了周。
又是這個樣子,一切都和上輩子時候的況重合了起來,那會兒就跟現在一樣,王梅花能說會道,但凡周不了有反抗的跡象,就會聯合著外面的人對周連消帶打,一定要將給服了。
這次的手段和上輩子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區別,不過可惜的是,這輩子的周已經胎換骨。
用力地甩開了王梅花和王招男兩人的手,那二人一時不察,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姐妹二人驚疑不定地看著周,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有膽子反抗下去。
而周的目落在自己婆婆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毫不客氣地說道:“打孩子,但是待孩子肯定是不的,既然你這麼能說,那就去找大隊干部好好說道說道。”
撂下這句話后,周懶得再跟王梅花和王招男們兩個掰扯什麼,這兩個人的心都黑得跟鍋底似的,跟們說再多的話,這兩個人都不會記在心上,跟們說話不過是在浪費口舌罷了。
此時正是早上八點多鐘,大隊干部早就到大隊部上班兒了,周一路狂奔而來,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書記陳大海的辦公室里。
大隊書記陳大海此時正和大隊長陳家順商量著春耕的事,結果辦公室的大門砰得一下就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木質的大門撞擊到旁邊灰撲撲的墻壁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陳大海和劉家順二人被嚇了一跳,齊齊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出現在門口的是個漂亮的同志,上穿著打著補丁的裳,下半穿著的一條長得有些過分的軍綠子,因為不合的緣故,腳被挽了起來,正好出了爛歪歪的子邊兒,還有腳上那雙破了兩個大的黑布鞋。
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不過的長相出,就算這破服都沒有能把的貌下去一星半點。
生產隊里面長得這麼標致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許老二許賢厚家的大兒媳婦。
瞧見是,陳大海將剛剛記東西的本子放到了一旁,笑著開口問道:“正國媳婦兒,你這麼早到大隊部來干啥?”
一旁站著的劉家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雙三角眼不聲地在周的上繞了一圈,最后仿佛不經意地從那高高聳起的部掃了過去。
為人,尤其是長相出的人,周對其他人不懷好意的
目尤為敏,幾乎在劉家順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間,周就已經察覺到了他那飽含惡意的眼,只是現在本沒時間計較這個,而是盯著陳大海說道。
“陳書記,我要告狀。”
鏗鏘有力地開口說道,一出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陳大海還沒說些什麼,一旁站著的劉家順眉頭皺得更了,毫不客氣地說道:“周,你一個同志,跑到我們這兒來胡說八道什麼?這里是大隊部,不是你們家的破院子爛炕頭,有啥事兒自己回家去解決,咱們可沒工夫給你解決蒜皮的破事兒!”
他說話的語氣極不客氣,開口就是一連串的指責,這要是換做上輩子的周在這里,恐怕會被他這樣的語氣給嚇到了。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站在這里的人是重生之后的周,已經死過一次了,此時已經完全無所畏懼——就連死都不害怕,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的。
“劉隊長,我是在跟陳書記說話,你能代替陳書記做主嗎?還有一點,你知道我是來說什麼的嗎?你憑啥就覺得我要說的是蒜皮的小事兒呢?而且大隊干部怎麼了?大隊干部也是為人民服務的,我不是人民嗎?劉隊長,你是不是故意在欺負我?”
周一張,噼里啪啦地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瞧見這個樣子,劉家順也知道不好惹,他黑著一張臉說道:“周,我沒這個意思,你甭往我上扣大帽子。”
然而周卻不搭理陳家順,轉而將目放在了陳大海的上:“陳書記,我了委屈,要找你給我做主,你要是不幫我主持公道,我就到公社去,再不行我就到縣里面去,總有地方能讓我說理兒的!”
今天周表現出的樣子和平日里溫順乖巧的模樣完全不同,陳大海也覺得有些意外。
要知道周在他們富強生產隊里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子佳,這到底是出了啥事兒,怎麼把好端端的一個人給了現在這副模樣了?
不過還沒等周開口,大隊院子里又烏泱泱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人正是周的婆婆王春梅。
王春梅一進大隊院子,便開始哭嚎了起來,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大就開始哭鬧。
“我那個老天爺嘞,你快點降到雷劈死我吧!!”
王梅花的堂姐王招男則跟在一旁幫著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