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要求,不能失聯。
但程子章很苦惱,雖然紀阮這幾天都住他家,看似和顧總分開了,顧總卻好像無不在。
日理萬機的顧總仿佛突然變得無所事事,一日三餐親自送過來,代價是把紀阮到外面醬醬釀釀地抱一會兒。
傍晚又會借口紀阮傷口恢復需要鍛煉走路為由,帶他出去散步到天黑。
程子章總覺得自己好像天天和紀阮在一起,又好像總見不到紀阮的人影。
唯一的好大概就是,顧總帶的飯真好吃,不用自己下廚了。
幾天后,周一。
請假小一月的紀阮總算生龍活虎地回到了學校。
住校的生活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依舊是白天上課偶爾和程子章去工作室看一看,晚上在寢室談天說地玩游戲。
室友們致力于教紀阮學會打游戲,但紀阮似乎天生游戲過敏,盯著那種花里胡哨的界面看久了就頭暈。
但一個寢室總是需要進行些團活,于是紀阮憑一己之力將室友們對王者農藥的強烈興趣,轉移到了界面簡潔觀音效樸實無華的歡樂麻將上。
住校的生活其實比單純待在家里充實很多,紀阮白天也一直過得很快樂,唯獨就是,和顧修義見面的機會了。
雖然每周末都會回家,顧修義也會時不時帶他出去吃飯,但每到晚上九點,紀阮自己拿出牛加熱的時候,就會莫名有點難,心里空落落的。
而這個癥狀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好轉,只有在周末回家,晚上坐在顧修義上喝完一杯牛才會變好。
周五下午紀阮沒課,吃過午飯后,是顧修義固定來接他回家的時間。
可這周臨時多了一節專業的公共課,正好放在下午第一節,且通知得非常晚,紀阮吃午飯時才收到消息,當即emo了。
“你啥表啊?”韓小林敲了敲碗:“翹得都能掛油瓶了。”
紀阮煩躁地拉著飯菜:“公共課啊,你們班群沒發嗎?好煩啊,本來都放假了。”
他們學校最肋的就是這種公共課,沒什麼用,也不在乎紀律,偏偏考勤相當嚴格,一定要求學生必須到場,卻不會管你在下面做什麼,只要讓教室看起來滿滿當當的就行。
萬惡的□□。
“嗐,說這些,”韓小林嘖嘖道:“你們下午第一節還不夠好啊?上完就走人,你知道我在什麼時候嗎?”
他出一手指:“明天上午,周六!早八!要不你跟我換?”
紀阮:“……”
紀阮趕拉一口飯,而后起:“你慢慢吃哈,我上課去了。”
他沒回寢室睡午覺,直接去到階梯大教室搶了個最后排的角落位置,掏出手機向顧修義吐槽:要加課,不能馬上放學了。配了個哭哭的表。
又因為上了一早上的課沒地方充電,手機電量告急,紀阮趕跟顧修義報備況,并且親眼確定消息發送功,免得顧總找不人又發瘋。
這節課比預料中還要無聊,紀阮手機沒電徹底關機,連麻將都沒法打。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下午烤得人暖烘烘的,上沒睡午覺的紀阮,簡直是天雷勾地火。
但他又不敢睡。
五月中旬的氣溫已經很高了,教室里早早開起了空調,紀阮雖然穿了件薄薄長袖襯衫,到底還是怕趴在空調底下睡覺會冒。
他眼皮無數次打架,又無數次被他用手強迫撐開,最終還是無法抵擋席卷而來的睡意。
紀阮一個人坐在最后面,眼睛閉著,不斷小啄米式點頭。最后一繃的神經斷掉后,直直往課桌上砸。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手穩穩托住紀阮的臉,避免了課桌砸出一個坑,或者紀阮額頭冒出一個包的慘劇。
雖然只是栽在一個熱乎乎的墊上,紀阮混沌的意識還是很爭氣地清明了幾分。
他砸吧砸吧睜開眼,看到了表復雜的顧修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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