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看著照片里的顧寶玉穿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旁還攬著個年輕姑娘,就忍不住將白眼翻到頭頂去!
丫丫個呸的!小癟犢子怎麼就這麼會蹦噠呢,居然跑到了港城去了,還搖一變為港城富商的外孫!
顧國走到桌邊,抓起桌上的一筆直往窄臉上顧寶玉的臉上狠狠了好幾下,把照片出了好幾個。
「哼!顧寶玉的底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就連他屁上有幾道疤我都知道呢,還跑去冒充富商外孫!呸!這個孫子一看就知道是冒充的,還是冒充我的份!」顧國從屜里出了一張信紙鋪在了桌面上。
他「唰唰唰」地給季學淵寫著信:「我猜他長得像老頭子被許家人給認出來了是老頭子的兒子,他之前又知道咱娘的姓名,加之他的年紀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可不就是輕鬆頂替了我的份!」
谷麥芽走到顧國邊,長脖子往信紙上一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顧國就快要寫滿一張紙了,可見這小子是有多麼的憤慨。
「咱要不要把表弟寫的信給大哥看一下?」谷麥芽問道。
顧國眨了眨眼,猛拍了下大:「哎呦!大哥十幾二十年前還和許家人見過面呢!我去給大哥拍張照片寄給表弟,到時候表弟說不定會用得上呢!」
顧國現在要去趟港城還是比較麻煩的,只能先讓季學淵搭上許家錘死顧寶玉。
他說完這話,抓起季學淵寫來的信、寄來的照片和谷麥芽兩人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隔壁的二進四合院。
他們才一進門,就聽到了從堂屋裡傳來的顧軍的咆哮聲:「顧建軍!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拿著筷子敲碗了!你快要五歲了,已經長大了,我說的話你怎麼就沒聽進去呢!」
谷麥芽和顧國猛地聽到顧軍震耳聾的怒吼聲,忍不住一個哆嗦,立即剎住了飛奔的腳步。
下一刻,他們倆就聽到了小老二聲氣的話:「大伯,你不識數,真是一個笨蛋!福寶哥哥沒有才不是五歲!他前幾天可是過了三周歲的生日!還有,我們不是敲碗!我們是敲木魚念經!」
「我們敲木魚念經!」
「敲木魚!」
「念經!」
一道又一道兮兮的話響了起來,直往人的耳朵里鑽了進去。
谷麥芽和顧國躡手躡腳地靠近堂屋,兩人躲在堂屋的窗戶口下,地打開了窗戶的一條隙,小心翼翼地往裡敲著。
此刻,堂屋裡正站著一大四小。
四個小豆丁被顧軍提溜著站一排,顧軍站在他們面前,抿著沉聲道:「再過幾天可是過了年了,顧建軍不就是五歲了嗎?」
「三歲!福寶哥哥就是三周歲!大伯你好笨啊!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是不識數!」小老二抬起頭,嘟著氣鼓鼓道。
顧軍聞言一哽,差點兒就被這個小豆丁的話給噎死了!
「虛歲!我說的是虛歲五歲!」他緩緩地吐出來一口氣,看著小老二這個小豆丁還想問「什麼是虛歲」,連忙轉移了話題,「我有沒有說過,你們不要拿碗出來玩,也不要用筷子敲碗!我是不是說過?嗯?」
顧軍指著腳下碎了好幾片的碗,心裡的火氣是越來越旺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高。
「爸爸,你說過!」小胖崽仰著腦袋看著顧軍,點了點頭。
顧軍迅速地出了腰間的皮帶往半空中了兩下,嚇唬道:「既然我說過了你們還犯錯,那你們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懲罰!把手都給我出來,一人五下。」
小老三眼裡瞬間就蓄滿了淚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委屈道:「嗚嗚嗚嗚……不要打我!疼……」
小老大將兩隻手藏在了背後,默默地退了一步。
小胖崽看了看幾個弟弟,又抬頭看著自家親爹,癟著哽咽道:「爸爸,你不要打弟弟們,你要打就打我!」
小老二跺了跺腳,哼了一聲:「大伯,你這是濫用私刑,我要去找大、酒公告狀!還有我們不是拿著碗玩的,我們是在敲木魚念經!我們都說了這麼多遍了你都沒記住,大伯你真的好笨啊!」
顧軍已經按耐不住一顆想要揍小老二的心了!
也不知道這個小屁孩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大人無意中說的話竟被他給聽到並記住了,連「濫用私刑」這個詞都會了!
顧軍的腦袋嗡嗡作響,他忍不住了自己的太,抿著沉聲道:「那我有沒有說過,你們不要再念經了?一天天的「阿彌陀佛」,會影響到大人工作和學習的。」
小老二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顧軍:「可是我記得幾個師公也是天天念經啊?」
顧軍聽到小老二提起了幾個師父,忍不住仰著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道幾個師父到底在山上都是怎麼帶娃的,小老二這個小豆丁還能記得幾個月前在山上靈山寺的事。
而敲木魚和念經也是這小崽子這幾個月來隔三差五就帶著其他幾個小豆丁做的事,還不然都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又有幾個小孩子記事啊!中文網
「爸爸!我們現在都沒念「阿彌陀佛」了,我們現在學會念新的經了!」小胖崽見顧軍沒說話,有點害怕,趕說道。
小老二點了點頭:「對!念新的經!是我從爸爸那裡學來的,教給大家的!」
小老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軍:「大伯,我們沒有念「阿彌陀佛」,你不能打我們!」
小老三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握著拳頭:「嗯!大伯你不要打我們哦!」
顧軍閉上了眼睛后緩了一下,又睜開了眼,看著小老二出了一抹笑意,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爸爸教你念什麼經了?」
躲在窗戶口下的谷麥芽瞪著顧國,從裡小聲地出了一句話:「你還教他們念經?」
顧國恨不得當場以死明冤,他什麼時候教幾個小豆丁念經了!
「冤枉啊!我要是教幾個小崽子念經,就讓……就讓我爹走路丟錢!」
谷麥芽一掌拍向了顧國的後腦勺。
顧西山都癱了,他還怎麼走路?
就在谷麥芽還要收拾顧國的時候,從堂屋裡傳來了幾個小崽子響徹雲霄的聲音——
「小白菜呀地里黃,幾個月大沒了娘,老爹馬上娶後娘,從此被扣了口糧,好不容易娶婆娘,從此更是遭了殃,婆娘只要我賺大洋,天天掌錢把我防,哎!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顧國的眼睛瞪得賊大,他忍不住回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念叨的話竟被小崽子們給聽了去。
谷麥芽眼中燃燒著的熊熊烈火也快要噴涌而出。
顧軍則握著皮帶準備去收拾一頓顧國這小子了!
-見過你的眼睛,我再也沒看過星光。-嘗過你的味道,我沒打算活著回來。 第一次嘗到刀尖上舔蜜的滋味。是從初中那年,許星純喜歡上她的那天起。 外冷內騷x沒心沒肺、破鏡重圓
唐璃第一次見程紹堂,是在大一入學宿舍裡。 舍友家境不俗,與她天壤之別,他是她舍友的表哥。 立在窗邊聽舍友抱怨,百無聊賴擺弄桌上馬克杯的男人,懶散抬眸,窗外陽光灑在他黑色發絲之上,格外令人心動。 唐璃低聲道:“這是我的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長指放下杯子,慢條斯理道:“抱歉。”後來那個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大學兼職,唐璃站在碩大廣場中.央賣花,十元一束,都是她親手包紮。那天下了點兒小雨,她單薄的襯衫被打濕,路人行色匆匆,對她視而不見。凍到牙齒發顫時,修長的手指映入她眼簾,在涼風密雨中,塞給她一把傘。 她說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為交換。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背影,以及——另一位撐著傘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紅齒白。她接過了那束向日葵。他們談了一場地下戀,歷經十月,在萬物生長的初春開始,大雪紛飛的隆冬結束。分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到她,於是在某次家族晚宴裡,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表妹。表妹說:“表哥你是在說唐璃嗎?她轉了專業,還轉了宿舍,聽說下學期要去國外做交換生,歷時兩年。”程紹堂一言不發,心臟如同被人悶聲一錘,饒是他表面偽裝得再好再無恙,夜深人靜時不由得思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一別數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貴為甲方,她明艷得體身為乙方人影錯動中匆匆一眼,視線交錯,點頭問好,心中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