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圓圓還是接過了歲禾手中的活兒,大概是覺得自己現在都不上學了,總不能還讓不便的母親照顧。
等江圓圓從村尾回來,歲禾已經準備好了上課要用的東西,而江圓圓則有些忐忑和張,一坐下就開始發病。
歲禾有些難過,這樣的狀況確實不適合去學校,上課的時侯發病,面部搐眼歪斜,激的時侯還會甚至是罵臟話……真是不敢相信這麼些年這孩子都了多煎熬。
“好了我們今天來復習象限的知識……”
兩節課很快就在江圓圓的震驚下結束了,實在是沒想到的媽媽不僅會做數學題,講得比老師都好,以前很多一知半解的知識點都似乎被撥開了云霧般,一點就通了。
“好了。”歲禾合上書本,“下午學英語,這個媽媽不會,但我剛剛從隔壁你林姐姐家借了一臺能放磁帶的錄音機,你先跟著自學,再順便教教媽媽,媽媽和你一起學,你看這樣行不行。”
江圓圓看了眼雜桌上有點破舊的錄音機,什麼也沒說,回去房間找磁帶去了。
下午,還沒有開始上課,關小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歲禾裝作不知道來電人是誰的樣子,演技巨佳地驚喜道:“哦,是小惠同學啊,你找我們家圓圓嗎?沒事在家呢,就是今天有點事兒沒去上學。”
歲禾眼角余見江圓圓聽到關小惠的名字握了手中的筆。
“小惠同學你要和圓圓說句話嗎?”歲禾問了一句,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將手機遞到了江圓圓耳邊。
江圓圓手還沒有拿到手機,就下意識地‘喂’了一聲。
說了兩句,就看了歲禾一眼,拿著手機出門口說悄悄話去了。
回到的時侯,歲禾也沒問和小伙伴都說了什麼,但是關小惠同學是個好孩子,想來說了不寬的話,江圓圓明顯疏朗了不。
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江圓圓好似已經適應了在家里學習,歲禾也和張老師商量好了,給江圓圓保留學籍,但以病假的名義讓在家學習。
只是讓歲禾沒有想到的是,張老師居然在周末的時候,專程開小電進村里來給江圓圓送學習資料和試卷,有不還是親自做的教案,把江圓圓小朋友得抹眼淚。
歲禾看著江圓圓快步走進房間的背影,果然在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只需要一點點糖就足夠了。
這天晚上,哭得眼睛有點紅腫的搬著收的二手烤箱就去了村長家,因為村長家說要買。
歲禾本不在意,雖然原劇沒有這件事,但事都改變了這麼多有點蝴蝶效應不是很正常嗎?
但萬萬沒想到江圓圓是哭著回來了,這孩子連哭都是默默眼淚,一言不發地去廚房做飯。
歲禾問怎麼了?也不肯回答。
“圓圓,你要是不告訴媽媽,媽媽現在就去村長家里問,媽媽這個椅去到那兒也費勁的,你還是心疼媽媽直接告訴媽媽吧。”歲禾只好無奈道。
江圓圓一邊拾柴火一邊抹了一把眼淚,“沒事,就是我剛剛發病,嚇到了生哥哥的老婆和孩子,我有點難。”
歲禾沉默了,事絕不止如此,大概也能猜得到大部分經過。
江圓圓口中的生哥哥就是村長的大兒子,娶了一個城里媳婦,有些看不起農村人,不會對著孩子說什麼,但是那種鄙夷的眼神更赤更傷人。
村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村長一樣的,比如村長媳婦,歲禾偶爾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時候,也曾聽到過和別人說閑話,說江圓圓經常撿些破爛去他們家打秋風,就欺負家老頭子人好……
歲禾想說點什麼,又聽江圓圓痛哭道:“媽媽,你說為什麼是我呢?網上說患這個病的概率只有十萬分之一,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命運好像認準了我,就逮著我一個人欺負呢?”
大概沒有母親聽到這樣的話會不心碎,歲禾的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
“媽媽也想問啊,為什麼不是我呢?如果世界上非要有人得這種病,那為什麼不是我呢?要讓我的兒來承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