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晶晶的發言將這件事推向了高,一個歲禾都沒有想到的方向。
擅長奪筍的吃瓜網友,和李容清的黑在何晶晶的帶領下開始狂歡,紛紛就“”一字開始挖李容清的陳年黑料。
歲禾也跟吃瓜網友,快速切換各個吃瓜平臺搜集資料,然后快速整理好寫了一篇圖文并茂的長文,給何晶晶私信投了稿。
本來還擔心何晶晶沒看到,得花錢給營銷號投稿,或者繼續找葛同輝,好在何晶晶只隔了十分鐘就回復了,一長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歲禾沒有再回復,相信何晶晶只會比更狠。
果不其然,#李容清狗的一生#這個詞條上了熱搜,鎖定熱門第一的就是的長文。
李容清在房間里氣得紅了眼眶,恨恨地咬了后槽牙,好不容易弄來了莫相輕的微信,給他發了信息也沒見他回……又想到了何晶晶網友嘲諷是狗……一氣之下差點刪了莫相輕。
“拽什麼?江郎才盡吃老本的過氣導演而已,都十多年沒有新作品了,要不是看國民對你還有點懷,我都不帶搭理你,就你還配我。”
越想越氣,索打電話給何廣平,但是卻沒有人接,旁邊的助理好心提醒:“何董今天要和上頭的人打高爾夫球,夫人您還是……”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李容清也知道是什麼,不就是別耽誤何廣平的正事嗎?
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席上了心頭,費盡心思嫁進豪門,當上了何太太,到底撈到了什麼好呢?圈人的逢迎結帶給的虛榮,遠遠抵不上一個何晶晶帶給的難堪。
……
第二天,歲禾如常給江圓圓上課,這些天村子里熱鬧,江圓圓也放了幾天假,現在必須收心學習了。
今天學的是理,這是江圓圓的弱項,盡管歲禾已經掰開了碎了講,江圓圓也沒辦法一點就通,好在有耐心,一遍不行就多講幾遍。
就在江圓圓做題時,歲禾忽然靈一閃……靠寫書來錢著實太慢了,現在直播行業還剛剛興起,可以進去撈第一桶金啊,直播教學還能積累一波網絡好度,反正也不需要什麼工作量,賬號可以給江圓圓打理,畢竟總要去認識這個世界,小鎮之外的世界。
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找來個木架子改造一下,勉強了能支著手機的支架,放上手機后點開了直播,鏡頭對準了教學使用的黑板。
“媽媽,你在干什麼?”江圓圓見歲禾一通忙活,還是沒忍住問。
歲禾一邊調試機位一邊回道:“媽媽在想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孩子,是沒有辦法去到學校上課的,也不是每個孩子家里都有能力請家教,反正教多幾個人也是教,說不定還能幫到別人呢?”
江圓圓一知半解,“是拍視頻發到網上嗎?”
“差不多吧,媽媽要直播,就是同步播出吧,別人進到直播間也能聽到媽媽講的課。”
小山村的孩子,鎮里的學校都沒有多臺電腦,數字教學現在離他們還很遠,就是江圓圓,自從歲禾將那部老舊的諾基亞給,才第一次接到網絡,直播一詞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在互聯網高速發展的時代,還是有很多山村里的小孩,直到去上大學才第一次真正接電腦和網絡,有些會因此產生抵心理,下意識排斥這個他未知的領域,從而錯過了很多機會。
江圓圓的眼里有了些亮,“那我也有同班同學啦?”
歲禾見欣喜的模樣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苦,孩子還是需要且和同齡人社的。
弄好直播間,歲禾又接著上課,因為江圓圓理弱,所以并沒有按照教材去講,而是自己寫的教案,選一些更好理解,更典型,有趣味卻融匯強的題,針對更強。
歲禾講得很投,江圓圓聽得也很認真,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準備收拾東西吃飯午休時,歲禾看了一眼直播間的數據,在線的也就二十來人,剛剛準備下播,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李容清有些造作的播音腔,和村民們夾雜著鄉音的普通話對比,實在是太清晰好認了。
歲禾真是滿頭黑線,果然這人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回路來衡量的,都鬧得這麼難堪了還好意思上門?
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的江圓圓已經下去開門了,還以為節目組有什麼事,畢竟拍攝的時候也經常會和村民互,村長爺爺說了,一定要全力配合他們。
剛打開門,就見李容清和的助理站在門外,還有不因為好奇而站在不遠圍觀的村民,并沒有扛著像攝影機的攝影團隊。
李容清出了自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友好”微笑,對江圓圓說:“圓圓啊,昨天真是很抱歉,我想了很久還是想登門對你和你媽媽道歉。”
江圓圓一頭霧水,昨天什麼事啊?但約約意識到應該是因為自己發病的原因。
一想到又在人前發病了,有些無地自容地低著道:“沒,沒事,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生病了,控制不住,昨天嚇到姐姐了,對不起。”
李容清眼中閃出了憐惜的淚,也不知道是不是表演型人格的人都比較浮夸,一把上前抱住了江圓圓。
“好孩子,真是讓人心疼。”
江圓圓和歲禾:“……”
歲禾看不下去了,已經有村民掏出手機在拍攝了,也不知道李容清這傻缺有沒有安排人拍攝,不過……
歲禾看了一眼還沒有關掉的直播間,哼,就會拍別人嗎?
有些人就是屬小強的,不來個重擊垂死,它依舊興風作浪。
江圓圓不太好,從小就有過敏鼻炎,李容清上的香水對別人來說可能是清新好聞,但對于來說……只會讓打噴嚏。
猛打了兩個噴嚏,李容清的臉都僵掉了,嫌惡的表都突破了的表管理,在臉上浮現了出來,整個人還后退了一步,差點踩到后面的門檻被絆倒,趔趄了下才站穩。
“李小姐所來何事?”歲禾轉了下椅,面向李容清詢問。
李容清上下打量了歲禾一眼,一個枯瘦殘疾無知的村婦罷了,還敢拒絕的好意?
李容清想轉頭就走,因為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屎味還有燒焦的木柴味,這些都是農家很難去除掉的,長期生活在這里的人很難察覺,但很敏,鼻子一直很,甚至有種反胃的沖。
但是就這麼走了可不甘心,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再試一把,找到個有妥瑞氏綜合癥的孩子不容易,而且的維護時,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一個初中畢業的村婦,殘疾之前也只是在鎮里開三車的,怎麼可能輔導孩子,該不會是打腫臉充胖子吧?
“圓圓媽媽,我也是來和你誠懇道歉的,只是昨天晚上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無論多生氣,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學業前途啊,我向村民求證過了,他們都說你應該沒有輔導孩子的能力,圓圓況特殊,更需要好的教育,圓圓媽媽你說呢?”
李容清不愧是演員,說得真意切的,但歲禾屬實是覺得有點煩了。
不過歲禾還沒有開口說什麼,江圓圓就有些不悅地反駁道:“我媽媽可以的,教的課比老師還好!”
這話李容清自然是不信,收起了笑臉,不悅地看向歲禾,“圓圓媽媽,孩子不懂事就算了,大人總不能不懂事吧?”
歲禾裝模作樣地苦笑了一聲,“李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你先前派人來告知我,說想要圓圓配合你在鏡頭前面演戲,說是什麼……什麼導演要拍關于妥瑞氏綜合癥相關的電影,你想靠圓圓爭取角,我一個村婦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只知道我的兒不是演員,不懂得如何討觀眾喜歡,甚至在鏡頭面前都會到恐懼,即使你給的報酬很厚,我也不想掉進這樣的漩渦中,所以請李小姐不要再為難我了。”
歲禾三言兩語就將李容清的來意給說明白了,這著實讓的臉很難看,葛同輝居然連這個都告訴這村婦?兩人該不會有一吧?
背對著村民,村民距離也大概有十多米,什麼表說什麼話,他們是聽不到,想到這里,李容清索不裝了,的耐已經到了頂點。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賣關子了,你也別裝了,不就是對條件不滿意嗎?我今天就當個冤大頭給你宰一筆,你也別不識好歹了。”
哼,窮山惡水里的刁民就是貪得無厭,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因為錢給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