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現場做一團的時候,歲禾又將炮口對準了江聞雨:“聞雨,你一個娃子真的懂醫嗎?公爹他怎麼又暈過去了,剛剛該不會是回返照吧?”
“來人,給我撕爛的,把押下去,給我關柴房里頭。”一直默不作聲,極參與江家紛爭,一直端著書香門第之架子的齊氏,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狠招,實在是氣瘋了,詆毀丈夫和兒,這些話足以毀了丈夫和兒的名聲。
的話音剛落,丫鬟仆婦就上前想要摁住歲禾。
江聽雨渾都有些抖,但還是站到了歲禾面前,“大伯母,你無權置我母親,我母親……是無心的,是關心則。”
江聽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說什麼要是杯水車薪,可要是母親真的被押下去,一碗藥下去,外公都沒有辦法給冤,畢竟江家就是知縣家啊。
沒有母親,一個上無長兄下無弟的兒家,爹又不靠譜,外家也不會護著,那還有活路嗎?
真的就要被送人做妾了……看爹娘的境遇就知道庶子庶何其艱難也,如果的孩子也要經歷這些,寧愿不生。
但這個世道,不生孩子的人算人嗎?
江黎站到了兩人面前,并不寬厚的肩膀,杵在前頭像是麻稈似的,但不知為何卻莫名地讓江聽雨覺得安心。
這還是第一次,從小到大,父親第一次擋在的前頭,無數次被二房幾個嫡庶欺負,就因為是江家長得最出的,被祖母言語諷刺長得像親,以后肯定是個做妾的狐子……
也想有父母維護,可是的父母還要等著來維護。
江黎沒有搭理一臉怒容的齊氏,而是轉頭看向江然,“大哥,你怎麼看?我媳婦說的,拿嫁妝補你和二哥科考,你認是不認?”
“是啊。”歲禾也跟著詢問,“大哥我說錯了嗎?”
歲禾眼里都是茫然和脆弱,仿佛他只要一否認,就破幻想的泡沫,讓覺得一切心付諸東流。
不知為何,江然總覺得,歲禾現在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母親在看不孝子的眼神,就好似一個為兒子苦熬了半生,最后兒子還不承認的付出,讓心灰意冷般!
一旦接了這樣的設定,江然渾起了一層細細的皮疙瘩。
齊氏怒到脯不斷起伏,“姜氏,你在胡言語什麼,你的嫁妝也就花在江家的開銷上,江家一直以來就重視教育,那你沒嫁進來之前,江家的男兒就讀書了,怎麼就是你的嫁妝銀子培養的,你好大的臉!”
歲禾似乎是被說懵了,沉默了半晌忽然愴然淚下,哭著哭著又笑了,轉頭看向江黎,字字泣淚……
“這就是你江家對我的回報嗎?白眼狼也不過如此吧,我花十萬兩能培養幾十個寒門子弟考科舉了,總一個能考中的吧?現在還真是包子打狗了……不,我拿個包子打狗狗都會對我搖搖尾,原以為我的付出大家是看得見的,畢竟流水一樣的銀子,加上這些年田地莊子鋪子的產出,遠遠不止十萬兩……”
“你們可真會強詞奪理啊,我的嫁妝就是花在江家的開銷上的,你們讀書就是用自己的錢,可真是詭辯,臉皮還厚,那這意思就是說沒有我的開銷,你們本沒銀子讀書科舉啊!”
“是這個意思嗎?”歲禾轉頭盯著齊氏問。
這話把問懵了,但歲禾又持續輸出,“齊氏,你敢不敢發誓,你夫君要是占了我這個庶子媳婦錢財的便宜,花了我的嫁妝銀子考科舉,那就這輩子屢試不第,永遠名落孫山,你敢是不敢?”
齊氏:“……”
齊氏著氣沒敢回答,歲禾也不要的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江黎失道:“和離吧,我原先的寄托就是大哥二哥能考中,記得我對他們有恩,以后給我的兒找一個好夫家,我的委屈就值得了,現在看來,你們江家不忘恩負義就不錯了。”
江黎:“……”怎麼越演越戲了?劇本跑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