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禾一家人還沒有回到江家,就在江府必經的一條巷子里見到了等在那兒的老四兩口子。
歲禾挑了下眉,這江順還有他媳婦錢氏,那都是人啊。
江順一臉燦爛的笑容看向歲禾一家人,先是問候了江黎一句,“三哥,你昨天剛從考場出來,今兒個就就趕回來了,想來是知道家里出事了。”
說著他還嘆了一聲氣,接著又狀似張地問道:“家里這一攤子事兒沒影響你考試吧?”
江黎知道江順在打什麼小算盤,但也對此并不反,畢竟對方只想撈點好,并不會想著害人,所以江黎搖了搖頭道:“并沒有。”
這時,錢氏也和歲禾搭話了,然后又牽著江聽雨手,一邊輕一邊道:“好孩子,那天該嚇傻了吧,我都聽你四叔說了,那個齊氏可是太過分了。”
江黎不打算在這里寒暄,既然兩口子不肯先開口,等著他把事挑明,那他就全他們?
江黎很直白,“四弟,我這次回來想分家,你要一起嗎?”
江順:“這話怎麼好像在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如廁。”
“額……這,現在是江家危難關頭,這二哥還在牢里呢?這樣我們分家的話會不會讓人說是忘恩負義啊,而且爹他能同意嗎?”
江黎心想,不同意就去世。
歲禾也搭話了,“到時候再說吧,先把事挑明,有時候該分就分,畢竟以二哥這樣狀況大家還是分了的好,總不能捆在一起發臭發爛吧?而且,現在大房和二房已經水火不容了,呆在一起難保不出人命啊……”
聽到這里,江順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是啊,江觀雨謀害了江然,現在還被關在柴房里,齊氏和江聞雨都氣瘋了,但是江州錄不同意置,畢竟婚約都定下來了,怎麼也要送去鹽商家。
周氏這幾天臥病不起了,小周氏天發瘋,也不知道這江家是不是祖墳都被人了,怎麼這麼倒霉晦氣呢。
這麼一想著,江順腦子里靈一閃…等等,好在自從他那個傻子侄蘇醒之后,這江家就接連霉運不斷,這該不會是來了個掃把星吧。
短短的路,江順兩夫妻想了很多,也不怪他們謹慎,畢竟他們不像江黎有靠山,而且江順是教書育人的先生,自己有個舞弊犯的兄弟,他在學校真的頭都抬不起來,現在如果又擔上了不孝的名聲,他連飯碗都得丟掉。
一行人走進江家,皆都心里不適,有時候人對氛圍的知是很敏銳的,那種腐朽抑的氣息讓人難。
歲禾注意到,府的家丁丫鬟都跟鵪鶉一樣著小心抑,就連落葉的聲音都比他們的腳步聲大。
歲禾知道他們為何如此,那是因為府傳出的謠言,讓江聞雨然大怒,殺伐果斷,發賣了好幾個下人,殺儆猴,充分現了一把殺伐果斷的格。
江州錄知道三房四放回來之后,也沒有躲著不見,就連周氏都從床上爬了起來,估計是猜到他們的來意。
事已至此撕破臉之后雙方都很沉默,江州錄瘦了很多,袍穿在他上像是骷髏架子在撐著。
也是,他最引以為豪的大兒子,江然大才子沒能如愿科舉,還元氣大傷,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全,這讓他的神寄托直接倒了。
要知道他唯一的盼頭就是江然在貢試和殿試中能夠出類拔萃,最好能摘得一甲,讓他在宗族揚眉吐氣,要知道江然在在鄉試的時候,可是南洋府的解元啊,在江南游學,那也是力眾學子……
江州錄微垂著腦袋,抬眼看了一眼江黎,半晌才問道:“你考得怎麼樣?”
江黎直言不諱,“很好。”
江州錄就這麼沉默了,看著江黎陷了沉思。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覺得江黎是在吹牛,但現在不知為何他信了,能在短短十年間,將各種格技藝都掌握并通,那會是蠢人嗎?萬刺史那樣的人對他都贊賞有加,他真的是他記憶中上不得臺面的廢嗎?
他自己都不想承認,此刻他心中有著悔意,怪自己有眼無珠。
如果早些年對這個三兒子好一點,不要為了后院安穩,就縱容周氏折磨庶子,是不是江黎已經才了,或者說已經考中了進士,去山江家進修,更有甚者,已經當了?
是啊,十年韜養晦,一朝找到了萬刺史當靠山,就出了自己的獠牙。
十年間都不曾放棄,這種心和意志是干大事的人,比他那書讀得很好,但是格卻有些優寡斷的江然強多了。
只是他掌控不住,現在也太遲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江黎上位之后會不會報復他,是想到這個念頭就心難安。
周氏見江州錄又在那里當鵪鶉全很利弊,冷笑了一聲,第一個將事挑明,“這麼,你們兩個白眼狼,知道江家出事了,著急忙慌地趕回來,想分家,撇清這爛攤子,自己逍遙快活去?”
“是啊。”歲禾很地接了一句。
這話直接讓周氏一梗,想好的臺詞都給忘了,怎麼會有如此厚無恥的人。
當場最心焦的人是江順,他早早就離了江家他甚至連自己應得的財產都給放棄了,現在卻還要被拖累至此,他也有兩個兒子,他不想他將來兩個兒子的科舉之路,被江恒那貨給影響啊。
江順一甩袖子,一袍就給跪下了,聲淚俱下,半真半假地哭了起來。
“爹啊,你就心疼心疼你的小兒子吧,因為二哥的事兒,我在書院已經招人白眼好多天了,我的親兄弟是個舞弊犯,我卻在教別的學生科舉,你說兒子該怎麼自,爹啊,你可不止二哥一個兒子,你還有那麼多個孫子,你以為兒子真的想分家嗎?這不是沒辦法嗎?”
周氏氣得把茶杯砸了,“你說誰是舞弊犯,恒兒還沒有被判!”
周氏現在對舞弊犯這三個字過敏,誰提都要發瘋,畢竟是最疼的小兒子呢!
話說,江州錄還真被江恒的那句:“你還有孫子呢!”
是啊,江恒的幾個嫡子庶子都算是廢了,江然和江黎都沒有兒子,但是江順有兩個兒子。
江黎拉著歲禾坐了下來,反正不著急,江州錄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的人,總是要分的。
這時,有家丁上前通報,說江聞雨扶著江然來了。
江然顯然大虧還沒有好全,即使江聞雨扶著,他也走得極慢,臉上蒼白得盡無。
歲禾有些慨,江然也算不得什麼壞人,在很多人眼中他甚至是寬和的,品行高潔的讀書人,現在被自己的兒連累至此。
這個時候,極在任務期間說話的系統忽然開口了……
“宿主,原劇中,江聞雨治好了萬刺史母親的頭風之癥,然后結了萬刺史,在江然被江恒連累進了牢獄之后,是萬刺史第一時間洗刷了江然的冤屈,江然在最后一刻被放出來參加了考試,江然看著為自己四奔忙的兒和妻子,又被主的瑪麗蘇之照耀,在南洋府考了個經元。”
“江然順利考試,但江恒卻已經被判罰五年牢獄之災,這讓大房二房徹底決裂,加之兒子舞弊,江州錄的烏紗帽保不住了,他祈求江然去求萬刺史幫忙……”
“江然心中不愿,在江聞雨和齊氏的勸說之下,終于對整個江家都死心了,提出了分家,就此,主的圣父父親被給掰正了。”
“后來殿試的時候,江聞雨再一次瑪麗蘇環炸,中了試題,江然在殿試中如魚得水,后來又因為才三十三的年紀,在一群平均年齡都是三十大幾的進士中稍顯年輕,長得又很儒雅俊,被皇帝賜為探花郎。劇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引人勝……”
歲禾角一,這就是古早主爽文的戲碼,主的父親怎可能是泛泛之輩呢?就是有點圣父也是個增加矛盾,給主打臉契機的工人罷了。
“后來呢?”歲禾追問。
系統閉了,“不能說了,你自己猜吧。”
歲禾翻了個白眼,當猜不到?無非就是甩掉織隴縣他們這群小極品,去到山江氏挑戰大極品唄。探花郎啊,在山江氏那也是有的。
看著昔日的探花郎,如今是這般景,還真是造化弄人啊,蝴蝶的翅膀可真可怕。
不知道的是,蝴蝶的翅膀可不只扇了這些。
原劇中,是因為江聞雨間接靠著醫救了江然,讓一直不太贊同行醫的齊氏也轉變了觀念,這件事讓江聞雨不僅掰正了圣父父親,還消除了與母親的隔閡,可謂禍兮福所倚。
但現如今呢?齊氏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之后,又得知江聞雨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掀的袖解的領,真是到不能自已,聽江聞雨一口一個只是在例行檢查,在行醫,更是然大怒,直接吼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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