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轉眼過去已經到了七月中旬。
距離婚禮還有不到半個月,這段時間陸祁年為了忙婚禮的事兒,驟減了工作量,每天陪不是去看東西,就是買東西。
這一趟忙活下來很多事基本都搞定了,連別墅那邊的家都順便按照的心意給添了個完完全全。
總算閑了下來,陸祁年在老宅這邊歇了幾天,云初也有些無所事事地在院子里閑。
坐在院里曬太的王菡看見,突然招呼過去問了幾句話:“初初,離儀式沒幾天了,張嗎?”
云初淡笑了聲,實話實話:“有點,不張是不可能的吧。”
“是啊。”王菡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我當時辦婚禮沒你這麼隆重,但是也張得不行,這幾天就在家里歇著哪兒都別去,好養蓄銳一下,不然到時候能把你累死,你別不信。”
云初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夸張,不就一個婚禮儀式嗎,還能累這樣?
但還是乖巧地應了下來:“反正沒什麼事可干了,我也不打算去哪兒閑逛了,最多出去跟朋友喝個下午茶。”
王菡看兩眼,有些猶疑地問道:“我記得爸說過你上學比別人早一年,今年又剛畢業,所以現在是二十一歲?”
“對。”云初點頭,“我是冬天出生的,算是二十一歲過了一半吧。”
人笑了聲,淡淡道:“真年輕!”隨后,知道或許不太合適,可還是忍不住地問出了口,“初初啊,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媽想問你一些問題,你別介意啊……”
云初杏眸中盛著淺淡的迷,不解地看向:“嗯?什麼問題?”
王菡委婉道:“你看祁年也快三十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有沒有聊過這方面的規劃?”
云初被問得懵住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陸祁年沒跟討論過這個話題,“我們……”
王菡忙不迭地補充說:“媽不是你啊,媽就是好奇想問問,你知道我問他,他肯定啥也不說,就只能問你了呀!你就說說,你們有沒有這方面的規劃,當然所有的一切都看你們的意愿,由你們來決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大概的況,沒別的意思。”
云初諒道:“我知道,媽你不用到抱歉。”
知道早晚有一天會被問到這個話題,在長輩那里是本繞不開的。
老實說,也不是特別的排斥,只是現在年紀實在是太小了,還有三年的研究生沒有讀完,就算有計劃也必不可能在近幾年就付諸于行。
陸祁年想來也是考慮到此,怕為難,沒有主跟提起過。
云初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倏地聽見樓上的窗口傳來一道低沉而極有磁的嗓音,是陸祁年在喊。
“云初,上來。”
王菡抬頭看去,一臉不爽地跟他對嗆:“怎麼了?我跟你媳婦聊幾句都不行?一天天膩在一起,你不嫌煩,人家還嫌煩呢,你就沒有自己的事干嗎?”
陸祁年沒有將腦袋出窗口去看們,似乎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轉離開了。
王菡一邊暗示讓云初上去,一邊嫌棄地數落他,“你媽我難得回來一次,跟你媳婦聊一會兒,你意見就這麼大,真是慣得你!”
可惜,換不來他一個字的回應,活生生被氣了個半死。
能清楚聽到院里說話的地方,只有他在二樓的書房,云初上了樓直奔書房而去。
進去后瞧見他坐在書桌后,正認真地用筆寫著字,便走過去坐在他懷中,小聲問:“你聽我和你媽說話了?”
他吐槽起來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淡淡地道:“說悄悄話聲音都這麼大,是想讓整棟樓的人都來關心我們的人生大事,嗯?”
“嘁!”云初斜他一眼,立馬甩鍋道,“誰知道你們家這兒這麼不隔音,再說了那又不是我問的,是你媽先提起的。”
陸祁年:“下次再問這種問題,你直說你不知道,不用跟多費口舌。”
“怎麼了?”云初覺他似乎有些抵小孩,也可能是怕他媽媽催生孩子擾得煩了,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丁克嗎?你不喜歡小孩兒?怎麼看你不太樂意呀!”
見他搖了搖頭,云初松了口氣。
陸祁年下意識地將的手抓在手中不停地把玩,語氣淡然地說:“現在談這種問題還太早,等你把書讀完我們再商量。”
云初鍥而不舍地問:“那你喜歡小孩兒嗎?”
他挑眉反問道:“你生的,我怎麼會不喜歡?”
云初又問:“那你想要一個,還是兩個?男孩,還是孩?”
“真的要生的話,一個就夠了。”陸祁年了解過生育有多艱難,自然不想遭這麼多罪,至于第二個問題,“男孩孩,我們還能決定不?是男是都行。”
撇了撇,不滿意地問:“我們是決定不了啊,當然生下來是男是都喜歡,但現在不是還沒生嘛,可以展一下,你更喜歡男還是?”
陸祁年認真地思考了幾秒,說出了兩個字:“孩。”
云初一臉看的表:“我就知道!”
話剛說完,手肘不小心倒了書案上的一沓紅信箋,重新將它們整理好,拿起幾張已經用筆寫好的品來看了兩眼,“這就是我們之前選的婚禮請柬嗎?實還漂亮的,不過……”
瞧見他桌上還有墨水和一張名字表單,不可思議地問:“你確定要全手寫……?”
這加起來有上百來人,全手寫得寫到什麼時候啊!?
陸祁年無所謂道:“已經通知過他們并確定是否要來參加宴席了,請柬只要婚禮前一周寫完送過去就行。不急,還有時間,這兩天有空肯定能寫完。”
親手寫的請柬也更有誠意,不僅是對賓客的誠意,更是對這場婚禮主人的誠意!
云初瞇起眼睛,地在他邊親了一口,決定坐在一側看著他寫,“可惜,你太太筆字一竅不通,不能為你分憂了,我陪著你寫完吧?”
他薄扯出淺淡的弧度,手指在案上輕敲了兩下,直白道:“本來就不指你分憂。”
云初托腮小聲地吐槽他:“你這樣會把你太太氣跑的!”
男人再問:“跑去哪兒?”
卑微地說:“房間,不陪你了,哼!”
說完,果真轉跑掉了。
過了二十分鐘,仿佛回到了去年某一天,又端著一碗白的自制雙皮走了進來,“看在你這麼辛苦的份上,給你送點東西。”
陸祁年淡看一眼,評價道:“這次賣相還好,有進步。”
云初得意地說:“那當然,我那麼聰明。”
他嘗了一口,聞到一層淡淡的桂花味,本無需開口,淡然如斯地一掃而盡。
**
婚禮當日。
祝檸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站在房間里欣賞的婚服,上不停地發出嘆:“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是好看,太了,我的媽呀!我結婚的時候我也要辦中式婚禮,我也要冠霞帔。”
云初卻一點兒都不困,昨晚激得翻來覆去幾乎一宿沒睡,依然神得不得了,“是吧,我當時說要辦中式,你還說我老土,現在看看到底誰土了?”
“嗯。”祝檸很是贊同,“我土行了吧?這婚禮跟你這別墅也是頂配啊!這麼多房間,以后來你家玩都不愁了!”
云初爽快地說:“隨便來,你要是帶個男人過來給我見見,我也不在意。”
祝檸很快嗆了回去:“沒有男人!我可不像你,我不是這麼早就結婚的類型。”
云初淺笑了下,沒再回應,因為化妝師已經化到了的部,準備收尾了。
上妝完畢,云初將婚服換上。
中式婚服穿法復雜細致,需要花費的時間也很長,在造型師和祝檸的幫忙下足足穿了二十多分鐘才總算結束。
盛大的婚禮。
從出閣的那一刻開始,整座庭院掛滿了紅燈籠,懸著紅紗布,到粘著紅金的“囍”字,鮮艷又自然,再襯著上的冠霞帔,有著如斯華麗的。
到了夜晚,每一的燈籠都亮起,又散發出淡金的,恍惚間跟穿越了一般,頗有幾分“花影弄墻”的韻味。
云初一天換了三套禮服,酒宴開席時其實已經有些疲憊了,可還是隨在陸祁年后不停地去敬酒談笑。
為了不易醉,席上全是度數極低的桂花酒,這是云初專門一種酒一種酒去品嘗過后敲定下來的。
人人都在喝,無意讓四周惹出了一陣桂花香,一聞就饞得不行,就連不怎麼喜歡喝酒的人也忍不住想品嘗兩口。
今天來的朋友尤其的多,有初高中、大學的同學,還有同學院的學妹,以及陸祁年平時混得還算的朋友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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