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故話音落下, 包括有緣人在,所有人都懵了。
【我靠,反轉來得太快, 閃了我的腰。一直討厭的兒媳婦居然是親生兒?!】
【我人傻了, 主播什麼意思, 兒媳婦怎麼可能會變兒?】
深藍的天聽到自己滿是疑的聲音:“你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清楚點?”
“二十七年前,你是不是在一家名字做康平的婦產醫院生產?”
深藍的天毫不猶豫地點頭:“對,那個醫院距離我家近的, 我就是在那生的。”
畢竟是唯一一次做母親, 意義重大。直到現在, 還記得生產當天的種種細節。
“你為什麼會在那個醫院生孩子?”
深藍的天回憶往事,抬起下, 趾高氣揚地說:“你覺得那個醫院不好?拜托, 那個時候我們這里就一兩家醫院, 這家醫院算好的了。聽說很多農村人, 是找穩婆, 然后直接在家里生。我比們不好多了?”
城鄉醫療差距大, 即使到了現在,依然是這樣。當時能在醫院生孩子,對們那個地方的人來說, 已經是很稀有的待遇。
深藍的天說起這段經歷, 心里還覺得很滿意, 不過想起安如故說的話, 越想越不對勁:“怎麼了?這醫院出什麼問題了?”
安如故沉聲說道:“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吧, 有一對夫妻生下了男孩, 但是這個男孩有問題, 孱弱,需要好好調養才能活下來,那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他們沒有錢去養這個男孩,但是又不想放棄自己的親生骨。你猜他們會怎麼辦?”
深藍的天空不假思索地開口:“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骨,怎麼舍得放棄?不能借點錢養孩子嗎?”
“他們人緣差,而且酷賭博,借不到錢。”
深藍的天空沉思半晌,代了一下,居然如此山窮水盡嗎?
只能忍痛割,說道:“要麼送給福利院,要麼找個人抱養。等等,聽說福利院條件一般,那還是想辦法給他找個有錢人。雖然不好,但是個男孩,應該會有人喜歡的。”
“你和他們想到一塊去了。”安如故掃了一眼。
還沒等深藍的天高興,便聽見安如故話鋒一轉:“但是他們想的辦法比你想的要厲害一點。”
“他們決定鳩占鵲巢。走有錢人家的孩子,把自己弱多病的孩子送去給別人養。”
深藍的天:“???”
剛想說故事里的兩個人瘋了吧,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話,那麼自己的孩子會被別人當做是親生的。而且有錢人家不缺錢,肯定能給視若親子的孩子最好的治療以及其他條件。
當想通這一點的時候,沒來由的有些慌張,額頭冒出細的汗珠。
為什麼要突然跟自己說這樣的一個奇葩的故事?難道……
不是笨人,聯想安如故剛剛說的話,腦子和針扎了一樣,驟然覺得不對,強撐著鎮定說道:“你跟我說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那對夫妻。”
“我兒子倒是不怎麼樣,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是被人換過來的?他不好,所以他父母把他送給我養?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
迎著震驚的目,安如故點頭應是,說出的話石破天驚:“沒錯,故事的主人公之一確實是你的兒子。”
“你應該也想明白了,你的子宮顯示你只有一個兒,年方二十七,本沒有什麼親生兒子。”
有緣人:“!!!”
直播間的觀眾:“???”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兒媳婦變兒?兒子變婿?】
【這一家人的關系也太了,震撼我全家。】
【有緣人不要不開心呀,雖然兒被換走了,但最后還是回來了。你們還是一家人!】
不是有緣人以及直播間的觀眾,屏幕那邊還在糾纏的那對夫妻也從手機里聽到聲音。
兒媳婦捶打丈夫的作都停了下來,整個人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手機,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
的婆婆居然是的親生媽媽?
兒子滿臉茫然,驚疑不定地看著老婆,腦子里嗡嗡地響。
仔細一看,妻子眉眼上挑,眼型和媽媽很像。他之前幫妻子說好話的時候,故意指出了這個點,希博得母親的高興。
但母親實在是不喜歡自己的老婆,覺得惡心,不冷不熱。
而且迎日出云是個大主播,算無策,鐵口直斷,他不是父母親生兒子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他越想越是心慌,他富裕的家庭環境居然是搶過來的?絕對不行!他不接!
他出長臂,準備搶過手機:“江江,這麼離譜的事你也相信?”
“換孩子就是個小概率事件,更不用說我們長大之后還遇上了,而且結婚了,這就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不可能發生的,別聽胡說八道!”
然而兒媳婦卻一把推開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神莫名,想了想之后發了一條彈幕:【主播,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婆婆是我的親生母親?】
安如故之前算過會來找自己,所以似有所地垂眸看著滾的彈幕,從漫天彈幕中找到發的信息,拋下一句:“沒錯。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做個親子鑒定。你沒有發現,你們兩個人的生日很相近嗎?”
兒媳婦:【我知道,但是……】
只覺得巧,誰知道自己和老公的關系居然這麼復雜呢?
安如故想了想又說道:“你和你丈夫是不是經過人介紹認識的?”
著手機,渾繃,雙手微微抖,艱難的消化這個信息,腦子里紛如麻。
【所以他們故意走我,而且還讓我跟他們兒子相親?】
“對。”安如故不假思索地說。
直播間的觀眾:“???”
【我靠,我還以為這兩個年輕人之所以認識是巧合,沒想到啊……】
【我的媽呀,這對爸媽為什麼換了孩子,還要把兒介紹給兒子?我不理解。】
【這瓜真大,今天晚上,我是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
兒媳婦聞言潸然淚下,抬手拭著臉上的眼淚,可是拭的速度本比不上流淚的速度。
安如故此話一出,近三十年盤旋在心頭的疑逐漸消散,整個人明悟了。
家里窮,還有兩個弟弟,父母一碗水端不平。爸媽說是大姐,應該幫家里分擔,然后照顧弟弟。所以吃虧的永遠是這個大姐。好吃的留給弟弟,家務活留給自己,干不好還要被打。
那時還小,覺得是正常的。
直到上小學的時候,為獨生的同桌驚訝于著單薄,而且渾傷痕,和話家常。才知道別人家的小孩過得那麼好,不用做家務,也不用當出氣筒。那時候,才學到了一個概念—重男輕。
沒別人那麼會投胎,拿到了hard模式,只好認清現實,努力學習。好在上帝給開了扇窗,長得好,而且腦子活泛,績還行,在大城市找了份工作。
逢年過節給家里人打點錢,當作贍養費,過年也不想回家。
可是之前父母催回來相親,說給找了個高富帥。不愿意回來,父母還以死相,只好回到家中。
那個所謂的高富帥正是自己現在的老公。
雖然是個,但是生活在泥潭里,忙著提升自己,努力學習、努力生活,沒正兒八經談。哪里見過這麼熱烈又浪漫的追求者?一來二去就淪陷了。
還以為自己和丈夫的相遇是那麼的浪漫,有些謝那對偏心的父母,沒想到一切都是父母撮合的。
雙手抖,拿起手機,撥打自己名義上父親的電話。
剛一撥通,那邊就傳來父親的聲音:“江江,你打電話來正好,我正想找你呢,我想去棋牌室,但手里沒錢了,你弟弟也沒生活費了,日子要過不下去了。你快打點錢過來。”
“別跟我說你沒錢啊,你老公有錢,沒錢就問你老公拿!”
父親心里已經打好了腹稿,準備之以曉之以理,讓對方掏錢。誰讓江江年紀越大,反叛心越強,問要錢越來越不容易,必須得好好治治!
他將從富裕的家庭出來,心里其實是有點愧疚的,特別是偶爾去那戶人家看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時候,心里更加愧疚。
但那些愧疚微乎其微。而且江江又是個沒有緣關系的兒,比不上自己親生兒子,所以他對一直算不上好。
好在兒出落得越□□亮,他忍不住冒出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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