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如鄭懷,哪兒會是一個因為負責任便委屈自己的人?
若是心里沒有,他必然不會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的。
原本周淼想著找個時機好好兒跟對方談一談,誰知道他卻先上門了。
且還說出那樣一番話。
周淼不得不承認,心了。
這一輩子,只喜歡過這麼一個人,也曾想過放棄,可那覺,就像是剜心一般。
太疼了。
“嫂子,我知你們覺得他聲名狼藉,可我認了。畢竟……”
那是的年慕艾,也是的竇初開。
這輩子,再不會有一個人,讓像對鄭懷那樣不顧一切了。
唯有他。
也只有他。
……
八月金秋的時候,周淼出嫁。
丹桂飄香,圓月如盤。
直到真的了房,還有一種恍惚的覺。
自己就這麼嫁出去了?
分明當初定下婚事的時候,還覺得離婚時間還早呢,可如今,真的拜了天地,飲了合巹酒,坐在這房之中,看著周遭的喜燭燃燒,卻有一種在夢里的覺。
昨日還是個未出閣的,今日,就嫁做了他人婦。
鄭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坐在喜床上發呆。
今夜的,著冠霞帔,一明艷,因喝了酒的緣故,兩頰更是云霞升騰。
他才被眾人鬧著灌了酒,分明醉意不上頭,卻在這一刻,覺得眼前都恍惚了起來。
唯有一個,是真實的。
“淼兒……”
一聲輕喚,帶著萬般,讓周淼的心都沉醉了下去。連帶著,也沒有意識到男人作的手。
直到那喜燭燃燒了大半,外面已然聽到了鳴,才終于得了片刻的寧靜。
男人饜足的抱著,看著懷中的小姑娘怎麼看怎麼討喜。
他忍不住低頭親了又親,便被周淼的抬起胳膊阻攔:“不要……”
下一刻,的手腕就被鄭懷抓在手中,輕笑道:“不要什麼?”
周淼沒臉說,又覺得的很,只能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末了卻又想起一件事來,嘟囔道:“你上次明明快的!”
雖說,那夜依舊疼的睡不著覺。
可是這一次,怎麼就,怎麼就折騰到天快亮了?
周淼這話說的聲音小,鄭懷起初本沒有意識到說了什麼,待得反應過來之后,頓時覺得老臉一紅,下意識辯解道:“我那是頭一次!”
而且,這事兒被媳婦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也太傷自尊了吧!
聞言,周淼卻是驟然一愣。
不可置信的看向鄭懷,無意識的問道:“你以前不是老逛花樓麼?”
還以為,他跟那些花樓的姑娘們都是不清不楚的呢,怎麼,居然是同們清清白白?
小姑娘這話一出,鄭懷才知道他跟周淼鬧了多大的誤會。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這是要跟自己相伴一生的人,他怎麼著也得解釋清楚了。
所以,即便這事兒有些丟人,鄭懷也老老實實道:“我之前只是為了跟老爹作對,其實沒有過任何人。”
年人的叛逆,總是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
比如鄭懷,他就喜歡去花樓里面,來告訴自己老爹,自己寧可看上這些姑娘,也不要對方找的大家閨秀!
自然,當初因為這些事兒,他也的確氣到了自家老爺子。
但是如今說起來,鄭懷還是有些赧。
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媳婦。
很顯然,周淼并不覺得這事兒丟人。
不但不丟人,還莫名覺得有些甜。
被甜沖擊到的周淼,下意識的仰頭看他,問道:“以前沒有,那以后呢?”
小姑娘只差在臉上明晃晃的寫上標準答案了,鄭懷哪里不懂?
他輕笑一聲,道:“以后,也唯你一個。”
男人的聲音格外好聽,那一雙眼睛里含,看的周淼心都跟著發燙了起來。
被妻這樣看著,任憑誰都不住。
更何況,這還是他們的房花燭夜。
下一刻,氣方剛的新郎便一把將被子掀起來,蓋在了二人的上。
而那悶悶的聲音,則是從里面含糊的傳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莫負良辰景啊。”
月圓人圓,花好景好,春宵與共,不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