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正幸災樂禍。
譚青媛卻把耳朵附在父親邊,聽到了從譚老口中虛弱至極的聲音:「讓他……留下,我有話……他……說……」
「爸,可是他……」譚青媛一臉錯愕的盯著自己父親,難以理解為什麼父親竟然一醒來就留一個陌生人?
「咳咳……聽我的!」譚老又咳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后,呼吸都顯得十分困難。
譚青媛不敢讓自己父親在這個節骨眼怒,雖然萬般不解,卻還是咬著牙,轉頭朝李看過去,冷哼道:「你站住,我父親說讓你留下,他想跟你說話!」
陳剛傻眼了!
眼看著馬上就能把李整死,他頓時急了:「喂……你不能信他啊!」
「出去!」譚青媛完全沒把陳剛當回事,呵斥一聲。
「什麼意思?」陳剛的臉沉下去,握著手機冷聲道,「是你請我來拆穿這個廢是個騙子的,現在翻臉不認賬是吧?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讓你——滾出去!」譚青媛生怕陳剛吵到自己父親,咬著牙朝陳剛冷斥道。
「呵呵,搞笑吧?」陳剛一臉冷笑,「我已經報案了,今天不親眼看著李這個廢被抓,我是不會走的!」
「阿樂!」譚青媛突然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病房門頓時打開,一道筆直的影走了進來!
陳剛頓時臉一滯,咬著牙一臉的不忿道:「你什麼意思?」
阿樂,就是先前在走廊擋過陳剛一次的那個保鏢,而陳剛是親眼看見阿樂毫不猶豫掏槍的,他本來是想藉著譚青媛的勢力把李整死的,可是沒想到事會轉變這樣!
哪怕再憤怒,陳剛現在也不敢輕舉妄了!
陳剛只覺得自己彷彿到了巨大的侮辱!
他都已經開始設想李坐牢后,陸雪慧為自己臠的快活日子,但沒想到這個臭人竟然完全把自己當一件工一樣使喚?
可是看著保鏢阿樂的殺伐氣勢,他卻只能咬著牙忍氣吞聲,指著李和譚青媛冷笑道:「好、好好好……你們好樣的,把老子當猴耍是吧?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們給我走著瞧!」
說罷,陳剛怒氣洶洶的轉出去。
保鏢阿樂也在同時退出門外,依舊守在外面。
「雖然不清楚我父親為什麼讓你留下,但我警告你,如果我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這筆賬都會算在你頭上!」譚青媛蹙著眉頭,將旁的位置讓了出來,示意李過去。
柳茹順勢把譚青媛拉到了一旁,帶看最新的關於譚老的征檢測數據。
李遲疑著走了過去,坐在老人邊的同時,下意識的手拿起老人的手腕,診察著他的脈象。
下一刻,李的眼神起了細微的變化,因為他察覺到老人的脈象竟然微微有了一些轉變,脈象雖然是的,但脈搏卻比起先前的氣若遊要強了一些!
「這怎麼可能?」
旁邊突然傳出了譚青媛的驚呼聲,詫異的盯著柳茹,苦笑道:「茹茹你的意思是,我父親的心電圖和征數據都比之前要明顯的好轉了一些?」
「是的!」柳茹一臉複雜,目投向李這邊,嘆道,「雖然我目前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但青媛你得相信,這是李手以後才有的變化,還請你給他一次機會!」
「這……」譚青媛已經完全驚呆了。
因為老人想跟李說話,但介於他現在的質還是十分虛弱,所以柳茹親自參與,在謹慎的幫老人把各項儀都連接妥當后,把譚青媛先喊了出去,把時間單獨的留給了李和譚老。
在所有人退出去后,李拿出一銀針扎在了老人肩頸一側的『扶突』和『天鼎』位,細長的銀針直至尾,老人眼中的彩竟然慢慢的變得清醒許多!
「您有話和我說?」李苦笑著問道。
譚老了,發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不由得直視著李,微弱道:「雖然我昏迷著,但其實邊所有發生的事都聽得到,包括你和柳院長的談和對我的治療……」
「抱歉,是我擅作主張的想用那種方法為您治療……」李到微微有些惶恐,譚老的眼神雖然不算凌厲,卻彷彿帶著一種直人心的威嚴。
「別這麼說……」老人微微抬手,語氣虛弱的問道,「我只想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到力好像突然間回來了一些?」
李遲疑片刻,迎著老人極威嚴的目,坦誠相告道:「不知道譚老您信不信?古代宮廷中有一些專門的『帝王養生』,而其中最不為外人所恥的一種養生就是帝王需要用的來維持自己的青春……」
李大致講述了這種帝王養生在道家中的理論就是協調,而老人的氣脈和脈衰竭,用任何的醫療方法其實都已經是徒勞的了,但純潔至的流到老人枯朽的脈中,有種久旱逢甘霖般的滋養作用。
正因為這樣,老人的脈可能略微活泛一些,再加上李的針灸,讓他的力略回!
「難以置信……」譚老聽完李的講述,不由得皺眉頭,苦道,「我以前是只信科學的,但人老了就會信命,也會相信很多難以理解的事,但你所謂的帝王養生,真的能夠駐青春?」
李搖頭,苦笑道:「協調是一種存在卻極難做到的平衡,譚老您能夠醒來,也只是因為孤太久,這類似於瞬間起到激活的作用,但您的質已經老衰,騙您說可以治癒,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老人了幾口氣,眼神複雜的盯著李嘆道,「我其實不怕死,但人都想多活幾年,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如果真能讓我這條老命茍活幾年,這個天大的人算我譚清風親自欠下的!」
能得到這樣大人的承諾,李只覺得心下莫名激,不由得激道:「我會盡全力的!」
老人說幾句話已經是用盡了力,漸漸的又疲憊到無法出聲,只是讓李把譚青媛喊了進來,他親自跟譚青媛待后,就又重新陷了昏昏沉睡的狀態中去!
譚青媛從病房出來,眼神顯得無比複雜的盯著李打量了片刻,突然咬著牙說了一句:「對不起!」
李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詫異道:「你說什麼?」
譚青媛頓時臉頰發熱,咬著不忿道:「你故意想讓我難堪是吧?我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父親親口說讓我聽你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這種人的,一個吃飯的……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什麼信你?」
李忍不住笑了起來,能聽到譚青媛這種傲高貴到骨子裏的人親口向自己道歉,心底自然是有著莫名的爽意!
「笑什麼笑?」譚青媛尷尬到惱怒,瞪著李咬牙嗔道,「既然我父親把命和治療全都繫於你,那你還不趕去想辦法?」
李這才收起笑意,重新去跟柳茹聊起來,只不過柳茹再看向李的眼神已經變得古古怪怪的了!
除了眼神,柳茹的心也顯得很複雜。
這時候,醫院大門外。
剛從李母病房出來后的陸雪慧顯得神複雜,拉開停靠在一旁的車門坐進去后,的眼中佈滿了不解的疑。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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