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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過了一會,黃侍從勤政殿走了出來,手上的拂塵一甩挽在了手臂,跟著站定在勤政殿門口,

他看著孟季廷,兩邊眼梢翹起,顯得有些居高臨下,而后聲音冷冷的道:“孟大人,陛下說,您這六年鎮守西境辛苦了,如今回了京,便可以好好歇息了,朝中大事便給其他大臣。陛下今日不適,就不見您了,他想見您的時候自然會傳召。”

“孟大人,您請回吧!”

“黃安,我有西境的急報要稟奏,不能耽擱。若是耽誤了朝事,你可擔待不起,讓開,讓我進去面見陛下。”

說完便要往勤政殿里面闖,剛走了沒有兩步,一旁侍衛司的衛便上前來在他前站了一排,攔在了他的前,目戒備的看著他。

孟季廷皺著眉,同樣看著他們。

石階上面,黃侍橫眉豎眼的看著他:“大膽,孟大人,你想抗旨不遵不?”

這是孟季廷第一次見到黃侍敢對他如此態度,不由抬著頭看著他,表微冷。黃侍亦同樣看著他,手到袖子里面去什麼,跟著又裝作整理袖子的樣子,從上面緩緩的走下來,目依舊不善。

然而剛走下了兩步,前面的衛便將他攔住了,對他道:“黃,此人危險,您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侍微愣了一下,跟著又轉走了回去。

孟季廷看了看周圍的衛,又道:“既然陛下不見我,我與貴妃娘娘多年不見,便去福寧宮拜見貴妃娘娘罷。”

“后宮之地,大人是外臣,豈能隨意踏,大人還是回去的好。”

黃安說完,不甚恭敬的對孟季廷拱了拱手,哼了一聲然后進了勤政殿,又將勤政殿的門關上。

孟季廷在那里又站了一會,觀察了一番四周,包括持弓躲在屋檐之上,仿佛只要他敢往勤政殿闖進去那上百把的弓箭便隨時準備對準他一樣。

沒在說什麼,準備從勤政殿離開。

后,正看到了遠遠迎面走來的孟貴妃。

孟貴妃喚了一句“哥哥”,跟著對邊的宮人道:“本宮要與兄長私下說幾句話,你們站遠一些。”

勤政殿前面的侍卻急忙上前來攔在了孟貴妃的跟前,語氣不敬的道:“貴妃娘娘,后宮不得私見外臣,請您回去。”

孟貴妃轉頭瞪著他們,目一冷,跟著“啪啪”的兩耳就扇在了最前面的那個侍的臉上。

“你們這群閹狗算個什麼東西,敢管到本宮頭上!”

被打的著臉,臉上憤怒還要上前,孟

貴妃從袖子里出匕首,對著他的手臂揮手就是一刀,那侍“啊”了抱著自己流的手臂,然后又被另外的侍扶著。

“孟貴妃,你竟然敢在勤政殿前用兵,此舉視同謀逆!”

“謀逆的究竟是本宮還是你們的主子?”

孟貴妃表黑沉,又厲聲道:“滾!”

這時,皇后和崔貴妃從另外一個方向一同走至勤政殿外,遠遠的看著這邊的孟季廷和孟貴妃,皇后目冷凝,正要往這邊過來,卻被后的崔賢妃扯住手臂。

皇后轉過頭去看著,崔賢妃對搖了搖頭。

皇后不滿道:“挾帶武在勤政殿外手,視同謀逆,為何不趁這個把柄將他們兄妹二人困住?”

崔賢妃道:“娘娘,我們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不要節外生枝。孟家不是一般人家,困住他們容易,如何堵住朝中大臣悠悠眾口卻難。”

這時,黃侍從勤政殿里走了出來,諂笑著對皇后和崔賢妃行禮問安,顯得有些諂

皇后這才收了臉上不滿的表,揮了一下袖子,跟著進了勤政殿里面。

崔賢妃轉頭看了一眼孟季廷的方向,見孟季廷目沉沉的看著,于是微微抬了抬下,跟著皇后進了勤政殿。

喝退了那幾名侍之后,孟季廷和孟貴妃走到空曠之,然后小聲的說起了話。

孟季廷問道:“如今宮里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貴妃看了一眼勤政殿的方向,蹙著眉道:“如兄長所見,有人坐不住,打算換個天。”

孟季廷毫沒有意外,又問道:“你也見不到陛下?”

“是,如今宮里除了皇后、崔賢妃以及黃安,無人能進勤政殿。”

“你最后一次見到陛下是什麼時候?”

“大約半年以前。”

孟貴妃面上有幾分諷刺:“陛下想讓昭下降周家,讓周善的次子尚主,我為此與他大吵了一架,之后就未再見過了。”

孟貴妃緩緩講述了當日的景。

孟貴妃和皇帝早已面和心不合,連分都所剩無幾。

當日孟貴妃聽到皇帝有意讓昭下降周善的次子的消息時,氣得心口像被火燒了一樣。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去了勤政殿找皇帝,兩個人為這件事大吵一架。

吵到激烈之時,彼此都口不擇言,并翻起了舊賬。

皇帝怒瞪著孟貴妃道:“孟燕德,你這些年仗著娘家在后宮興風作浪了多事,你別以為朕不知道。青櫻當年是怎麼死的,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朕遲早不容你。”

孟貴妃這麼多年對青櫻心懷愧疚,但唯有面對皇帝的時候能夠理直氣壯。

看著皇帝,面帶諷刺和嘲弄。

“青櫻是怎麼死的,應該要問問陛下才對。陛下對莊家做了什麼,你以為青櫻不知道?還是覺得就算知道也不會怨恨于你,會心甘愿跟著你?”

“陛下可是害了全家的仇人,你猜有沒有想過要報仇,當躺在你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拔下頭上的金簪,用力的刺破你的嚨。”

孟貴妃在青櫻去世后很久后才查明白,的難產是自己一力促的。當年蠢,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對心生歹意,但及時的停手了。是青櫻自己,的留下了那些令元氣大傷的藥,還曾讓那兩名照看胎相的嬤嬤教正胎位的手法。

后來青櫻出事,那兩名嬤嬤怕惹禍上半句不敢對人言,直至其中一位嬤嬤后來得了絞腸痧要死時,才對自己的徒弟了出來。

“陛下是的仇人,在陛下邊的每一天,都令覺到惡心和絕,比起陛下來帶給的痛苦,連死亡都覺得沒那麼可怕了。你是天子,還有兄長和妹

妹活在世上,殺不了你,所以只能殺死自己。趙元侑,青櫻不是我害死的,是你,是你親手害死了,是你令活不下去……”

皇帝被氣得渾發抖,指著孟貴妃,連手指都在抖:“你,你住,孟燕德,朕命令你住……”

孟貴妃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只覺得暢快。

“你這些年裝得對多麼深,當年你為了儲位,拖無辜的莊家下水的時候半點沒有猶豫。你以為我殺了青櫻,結果顧忌我的出,也半點不敢對我出手……趙元侑,除了皇位有什麼是你真正在乎的。我可是親眼見證著你是怎麼坐上皇位的,見證著你為了皇位可以手段多骯臟,你甚至不擇手段到欺騙一個對你有恩的姑娘的,而后又用盡手段來令,你,真的是令我到惡心……”

“你,你,你……你放肆,孟燕德,你敢對朕出言不遜,朕要殺了你!”

皇帝被氣得撲過來掐的脖子,但這幾年他早已虧空得厲害,被激怒之后,腳踉蹌的踢到椅子上,跟著卻吐出一口

孟貴妃從半年前的事里回過神來,重新與兄長說話道:“自那以后,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他大約被我氣著了,吐之后請了太醫,他沒有命人置我的出言不遜,我沒有再去見過他,他大約也不想再見到我。也是從那開始他就頻繁不上朝了,邊召了一些近些年新寵的妃嬪陪侍。但那時,朝中大臣和其他人還是能偶爾見到他,他在勤政殿里真正完全不見外人,卻只是一個多月前的事。”

孟貴妃想到了什麼,又哼了一聲:“倒也不算完全不見外人,他這幾年寵信周家,周家父子能隨意出,皇后和崔賢妃也能隨意進出,再就是他邊的黃侍。至于其他的人……他久不上朝,朝中事務通過黃安傳話由才十三歲的三皇子理,由周善和宣靖侯從旁協助,大臣早有怨言,上個月有言跪在勤政殿外諫言,依舊沒能見到他。”

“也就是說,這一個多月,陛下的旨意都是通過黃安傳達,但卻并沒有人能見得到陛下本人。”

孟貴妃點了點頭。

“周家如今掌五萬侍衛司,如今皇宮外全都是侍衛司的人,哥哥想必不知道,周善的長子周齊娶了崔家的兒,如今兩家已經是姻親了。”

“崔家和符家又是怎麼回事?”

如若崔氏想要謀反,那是因為想要推三皇子上位,皇后膝下也養有五皇子,但皇位卻只有一把。

“五皇子自從六年前因英婕妤的事了驚嚇之后,人就廢了,變得癡癡笨笨,如今十一歲了,連百家姓都還認不全,他已是皇后的棄子。皇后的其中一個侄嫁了崔獻的長子,如今崔家和符家也同樣是姻親關系。”

“皇位雖然只有一個,但還有后位。皇后近一年頻繁將家中的侄召進宮來,與三皇子相十分愉快。若崔家許諾三皇子登基后,皇太后兩宮并立,再許以后位,未必不能打符家。”

孟季廷臉上的表越來越沉重起來,沒有說話。

孟貴妃看著兄長,又接著道:“還有一件事,陛下從三年前開始沉迷丹藥,那丹藥或許有些問題。”

“那種道士練來的丹藥大多都有害,有問題也不奇怪。”

孟貴妃搖了搖頭:“那丹藥不一般,陛下服用之后,常會神大振,有時候夜晚一連數人都不見其疲憊,但是藥效過了之后,又會神不振,久而久之,陛下便再也離不得那丹藥了。這麼些年下來,陛下的也早已垮了。”

孟貴妃早就發現了那丹藥有問題,但并沒有說,多也有些有意放縱。至于其他的人,看出這丹藥有問題的不,但也都心懷各種目的保持了緘默。

孟季廷聽到這里才覺得嚴肅起來,問道:“那丹藥

是從何來的?”

孟貴妃道:“周家獻上去的。”

孟季廷臉上微怒:“周家真是膽大包天!”

孟季廷想起當日周家幫著符家暗算四皇子,皇帝念及周家是母族袒護偏私,不僅不置,反而繼續寵信重用,如今不知算不算把自己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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