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顧總您走好啊!”老高殷勤揮手。
目送兩人影走遠后,才徹徹底底松了口氣。
他轉看向白粵,臉陪笑的表然無存,拂了拂袖:“得,那小白啊,我倆也先回了,公司還有點事,你自便。”
這就從白公子變小白了?
白粵在顧修義那了一通氣,面盡失,哪里還容忍得了高大海給自己臉看,當即指著鼻子:
“高大海,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你忘了當初怎麼結我的了嗎?!”
“你還想要什麼態度?”高大海直接懟回去!“沒找你要回飯錢就是給你面子了!”
他轉,學顧修義的模樣攬著自己老婆往外走,啐一聲:
“真他媽晦氣,吃了老子兩頓飯,小一萬塊錢,結果他媽的是打腫臉充胖子,屁事辦不,還當不了老子夸那姓紀的小孩兒幾句來得管用。”
生輕笑:“我怎麼跟你說來著,那人家扯了證的就是不一樣,白家那生意好幾年前就做不下去了,他要真跟顧修義有什麼關系,顧修義能不幫把手?就你傻,他說什麼你都信。”
高大海傻笑:“那當然,還是我媳婦有先見之明。”
“你把今兒這事再往校友群同城群里都散散,我瞧著姓顧的煩那姓白的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凡讓他高興了,咱家這生意也好做。”
“誒誒,好,我啥都聽你的。”
白粵從來沒在同一天過怎麼多的氣,他氣得全繃到極點都還忍不住發抖,滿腦子都是高大海對自己侮辱,和顧修義離開的時的表。
那麼在乎,還著那個都沒長齊的小孩兒的臉,低嗓子說話,想教訓都不敢太大聲。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顧修義。
·
晚上回家,紀阮不出所料的沒能吃上小牛排。
米花和冰淇淋的雙重作用下,讓他脆弱的腸胃有些造反,勉強吞了幾口粥,又被顧修義喂了藥后,只能在白著臉在床上窩著。
顧修義洗完澡輕手輕腳進紀阮的被窩,熱手掌到睡里替他捂著胃,腰腹又瘦又薄,養了這麼久也沒長出二兩,現在肚皮還涼颼颼的,上去怪可憐。
顧修義有點心疼:“還難啊寶貝?”
紀阮翻了個埋進他懷里,臉頰都白白的,看得顧修義又心疼又生氣:“說過了冰淇淋要吃,你偏不信,難的還不是你自己。”
紀阮也有點氣:“我也說過我不是故意的啊,當時白粵的表真的很彩嘛。”
說起這個顧修義就想笑,對紀阮很是無奈。
這孩子沒心沒肺什麼都能當一出戲來看,甚至他就是在向趙阿姨繪聲繪講述今天的彩事件時,突然開始胃疼的。
疼得猝不及防,直接讓他彎下腰白了臉。
也嚇了顧修義一大跳。
顧修義心有余悸地紀阮的肚皮:“好了好了,不怪你,怪我沒把你看好。”
紀阮賭氣地在顧修義肩頭蹭了蹭,這事就算過去了。
不一會兒,他突然抬頭看顧修義:“那生意你不會真讓那個老高做吧?”
顧修義對上紀阮略微擔憂的目,笑了笑:“當然不會,有項目都按照規章流程走的,有嚴格的審查制度,我不搞一言堂。”
紀阮這才放心:“那就好。”
顧修義他的下:“怎麼,怕我令智昏,別人夸你一句就把生意出去了?”
紀阮臉頰有點紅,不好意思:“……沒有,我就是擔心嘛。”
“放心,”顧修義把他擁進懷里輕輕拍著背:“我會努力上班的賺大錢的,畢竟家里還有個沒金山銀山養不活的金疙瘩,說什麼也不能隨意揮霍倒閉是吧?”
紀阮笑著點他的口:“我哪有那麼難養活?”
“對對對,”顧修義連忙討饒:“我說錯了,我寶貝不難養,是我自己怕。”
“你怕什麼?”
紀阮眼睛亮亮的,含著笑意時波流轉,像在眼底藏了條小溪。
顧修義靜靜和他對視,俯親了親他的眼眸。
“怕你生病,怕照顧不好你,怕我養不活你。”
顧修義一提到他的,就會不自覺認真很多,有時還會有些憂愁的模樣。
紀阮往他懷里了,用安的姿勢抱住他的腰,輕聲道:“我不會的。”
顧修義輕輕順著紀阮的脊背:“嗯,不會的。”
像是在安紀阮,也像是在安自己。
他紀阮的腹:“胃還疼不疼?”
“不疼了,”紀阮從他懷里探出頭,頭發糟糟地沖他笑:“但你再給我。”
顧修義永遠不可能抵擋這種撒。
“好。”他笑著說。
結果卻湊上來親親。
“唔……呀,你干嘛!”紀阮用了些力氣把他推開,沒好氣地息:“讓你肚子,不是讓你親我。”
顧修義手掌到紀阮的胃上輕輕著,依舊一刻不停地俯親他,含糊道:
“我是做生意的寶貝,雇用人工需要收費。”
紀阮一頓,忍著笑偏過頭: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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