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這時候道:“或許殿前司的人可以一用。”
他看著眾人道:“殿前司雖然現在由韓庶統領,但他在殿前司的基不如岳父,并不能完全掌控整個殿前司,真正能忠心聽命于他的人不足三。我這些年在殿前司培養了一些自己的人手,這些人聽命于我,可以為我所用,但是數量不多。要真正能說得殿前司的人棄暗投明,還得岳父出馬。但岳父現在有心明哲保,并不想牽涉進皇位之爭,以免給張家招來殺之禍。”
“我可以再去勸勸我岳父,若有他的襄助,國公爺的人,再加上殿前司的人,與周善父子手上的人手便基本可以持平了。”
一眾人在書房里,一直商議到傍晚的時候才散去,出去之時每人臉上都是一臉的沉重。
剛剛眾人商討之時,青槿并不方便話,此時眾人走后,青槿站在孟季廷的邊,問他道:“爺真的有把握解如今京中的局勢嗎?”
孟季廷回過頭來,笑著問道:“怕嗎?”
不知道為什麼,青槿總是對孟季廷很有信心,笑著對他道:“有爺在呢。”
孟季廷手將抱了抱:“放心,有我在。”
青槿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我在想,究竟是了什麼,讓崔家和符家有所顧忌。畢竟這京中的局勢,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孟季廷也在想,但暫時還沒想出來。
同一時間,皇宮里。
周善坐在崔賢妃的側,將宋國公府最近的向告知了。
崔賢妃點了點頭,抬起下看向遠方,表嚴肅起來。看了一眼端坐在側的三皇子,目又堅定起來。
他們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勤政殿的龍椅就在跟前,現在任何人都不能放棄。
崔賢妃又想起了躺在勤政殿里昏迷不醒的皇帝,以及至今還未找到的東西,又略有些煩躁起來,問周善道:“東西還沒找到?越拖下去對我們越不利,等孟季廷將神武軍全部弄回京都來,到時候我們可全部都玩完。”
周善道:“娘娘擔心什麼,神武軍全部回了京,西境誰來守,如今西梁軍就在邊境虎視眈眈,以孟季廷的為人,他不敢將西境撂下不管。”
周善算了算,孟季廷最多也就敢派二三萬人回京,但他侍衛司卻有五萬人,再加殿前司的人,他并不忌憚。
“我從今日起會讓人在城門加強防備,防止有人混進京來。”
三皇子這時候對周善十分親近的笑了起來,道:“周大人,我和母妃可全都靠您了。”
周善對這位未來要擁立的天子還是十分客氣的,拱手客氣道是,并道:“請殿下放心。”
跟著又說起道:“你
說真是神了,原本好端端的在勤政殿放著的東西,突然就不翼而飛了。我將整個皇宮都翻過了,連井里都讓人下去打撈,就是沒將這東西找回來。”
崔賢妃道:“能接到東西的人除了咱們,就只有黃安,我看黃安這個人也并不完全可信,若不是我們現在還需要他,不能得罪,真應該將他綁起來好好審問。”
原本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用圣旨傳孟季廷獨自回京,等他一回京就派人將他和宋國公府困了,跟著矯造圣旨,讓皇帝提前殯歸天,讓三皇子持圣旨登基。此時再與西梁、北羅里應外合,讓他們趁機進犯,將孟家的勢力全部困住在邊境。到時不管文武百服不服,他們手上有詔,手上有衛在手,他們只要還想活命,就得跪下來對著的兒子高呼“萬歲”。
只要的兒子能順利登基,大燕丟幾個州池算什麼。
可是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崔賢妃有些焦慮的道:“總之,還是快點找,一定要盡早將東西找到。”
周善道了聲是。
莊青松回到家中之后,將在宋國公府商議的事與張銀珠說了,他對張銀珠道:“我想回一趟張家,再勸一勸岳父。”
莊家是四皇子生母的母族,如今跟四皇子、跟宋國公府早已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其中的輕重張銀珠自然能明白。
對丈夫道:“我陪你一起去,你的話父親未必能聽,但他自小疼我,或許我的話他還能聽進去一兩句。”
青松對點了點頭,然后夫妻兩人代了家里的仆婦好好照顧孩子,不要讓他們出去跑之后,便乘著馬車一起到了張家。
張家此時安安靜靜的,張銀珠一路進來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兄嫂,然后便是父親邊的小廝出來將他們請到了書房。
里面張麟背著手站在窗戶前,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青松和張銀珠進來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著他們聲音溫和的道:“你們來了?”
青松和張銀珠對他行禮問安之后,也不廢話,直接說起了正事。
張銀珠道:“我知道爹爹想要明哲保,但是爹爹,從您將我嫁給夫君開始,您想要置事外就已經不可能了。莊家是四皇子生母的娘家人,張家與莊家是姻親,莊家與孟家又是半個姻親,孟家又是四皇子養母的母族,不管父親再如何明哲保,崔家和符家甚至三皇子都會將你視為孟家一派的人。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已經不開了。”
張麟嘆了口氣,看著如今已經為人母的兒,開口道:“珠兒,從你進來家里開始,你就沒有發現家里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張銀珠想了一下,道:“大哥和嫂嫂不在?”
若是從前,回娘家,那位長嫂早走到跟前來,夾槍帶棒的說上幾句了。
張麟道:“你兄長和嫂子不是今天不在家里的,是已經有十余日不在家里了。七日前,韓庶讓人送來了一個包袱來,里面裝著你大哥出門時穿的裳,還有你嫂嫂上戴的首飾。”
青松忙道:“岳父,您是說兄嫂在他們手上?”
張麟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大哥雖然不,但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不顧他。”
青松和張銀珠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時均不知道該如何。
張銀珠低下頭來,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抬起頭來,對父親道:“爹爹,我說這些話,你或許會以為我是因為與大哥不好,所以見不得他好。但是,您想想,就算您置事外,崔家和符家的人就真的能放過他嗎?若崔家和符家真的功擁立三皇子登上了皇位,我們這些被他們視為四皇子和孟家一系的人,下場會如何。到時別說是兄長,就是整個張家,包括幾個侄兒侄,還
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說。”
“我們若是制止了崔家和符家的謀逆之舉,說不定反而能救回大哥和大嫂。”
張麟沒有說話,臉上猶豫。
夫妻兩人最終還是有些失的出了張家的,在馬車之上,青松勸張銀珠道:“也別怪岳父,畢竟無人能舍得下親。”
張銀珠點了點頭,對青松道:“讓父親再多想一想,其中的輕重他其實是能想清楚的,他如今是對大哥關心則,過幾日我再回來勸一勸他。”
青松點了點頭,然后讓小廝駕車回莊家。
因崔家和符家防備孟季廷,周家加強了皇宮和京中的防衛,京中的局勢一日張過一日。
從孟季廷回京之日起,上宋國公府的門的各位朝中大臣也是絡繹不絕,這些人大多數是不滿此時崔家和符家的,人人臉上均是沉重。
孟季廷除了在家見人,有時候也要出去做事,青槿常常一日到頭都見不著他的面,也不知道他去了何。
就連胡玉璋待在宋國公府中從未出去,也覺到了這種張局勢帶來的氣氛。
孟季廷如今完全將孟承暉當一個大人對待,在府中與人商議事時都會將他留在邊,有時候也會吩咐他做一些事,胡玉璋偶爾能從兒子口中聽到一兩句外面的事。
孟承暉與母親的深厚,特別是在父親離京的這些年,母子兩人相互依持,越發親近,所以許多事孟承暉并不瞞著母親。
他臉上亦帶著擔憂,與母親說道:“父親寫信給雍州的張伯伯,讓他帶著三萬人馬回京,但如今周善執掌的侍衛司有五萬人,殿前司的副指揮使韓庶也投靠了崔家。好在莊家叔叔手上有一部分殿前司的人聽命于他,且他已經說原殿前司指揮使張麟大人,由他出面去說服殿前司的其他人,只要殿前司能有部分人為我們所用,便可以不懼侍衛司的人了。只是如今陛下被崔家和符家控制在宮中,想要順利救出陛下需要多費一番功夫,令爹爹十分頭疼。”
胡玉璋有些苦笑起來:“現在你庶母一個側室的娘家人都能幫著孟家,與孟家一致對外,倒是你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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