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這是一夜沒睡,還不憐惜一下柳公子,難道二爺因為太沒經驗,所以不知道這會給對方造多大的負擔?
可是不等滿腦子疑問的田伯提問,霍風冽說完就走了。
而田伯看著遠去的霍風冽,真的是糾結萬分,最后只能叮囑下人在馬車上多墊些墊,然后提著藥箱來到雪絮院,他記得雪絮院是沒準備那些的。
造孽啊,二爺沒經驗,還要他這個老頭忙這種事,他老臉都沒擱了。
本著管家的職業素養,田伯敲響門,見里面沒反應,推門而,就看到柳枕清穿著里,呆呆的坐在床上,神恍惚,看著失魂落魄的。
這這這……怕不是真的不愿意吧。
田伯心思千回百轉,已經朝著最不利的況策馬狂奔。
柳枕清:我特麼什麼時候喝醉了?我的質不是……等等,我的質!艸!忘記換了了!一點印象都沒了,我試探了嗎?不會喝醉餡了吧?不會的,二狗也很容易醉,說不定是兩個人都醉了。可是我怎麼會在這里啊?怎麼回來的?
柳枕清猛地抬起雙手敲自己的頭,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懊惱不已。
田伯:!!自殘了?
“柳公子?”田伯趕道。
田伯一出聲嚇了柳枕清一跳,剛剛醒來想問題太神了,這一會兒才驚覺有人進來了。
“田伯?”
田伯看柳枕清不像是要折騰的樣子,趕關懷道:“柳公子,可有不適?昨晚的事都怪二爺,你別……”
估計酒后沖的可能最大了。
柳枕清看著田伯的樣子,還以為昨晚是兩個都喝醉了,被田伯挨個送回去,這一會兒田伯在為昨晚霍風冽跟他喝酒過度的事賠禮呢。
“不怪他,我沒做什麼失禮的事就好。”柳枕清皺眉拼命回憶道。
田伯猛吸一口氣,這話什麼意思?忍辱負重?只為求得二爺在柳家的事上相助?的確現在柳家以及柳公子的小命都在二爺的手中,但是他們也不能做這種脅迫之事,若是柳公子沒失憶還喜歡二爺就好說多了,可是偏偏是現在的況。
田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正躊躇不前,突然看見床上的柳枕清猛然跳了起來,靈巧的蹦下床,沖到窗邊。
田伯:唉?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睡過頭了呢?田伯是不是快要出發了,我這就收拾。”
其他事暫且不提,先跑為妙啊!
看著靈活的在房間四奔走的柳枕清,田伯干笑著說不急,然后默默的把藥箱藏在后退下。
直到出門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也對,瞧他老糊涂了,他們二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可是剛走出一步,又覺得不對,那為何留宿一夜,他看到的證據又是什麼況?之前還在柳樹下摟摟抱抱呢!
田伯的小困,直到柳枕清上了馬車,疑的問他怎麼這麼多墊時才堪堪停止,罷了,人都要走了,想再多都沒用。
“路途顛簸,這樣舒服點。”
“多謝田伯。”柳枕清笑了笑,然后手了兩個看著他依依不舍的小孩腦袋,這才掀開簾子上車。
霍風冽有自己的坐騎,不坐馬車,等他牽著馬出來時,與從窗戶探頭出來的柳枕清對視一眼。
霍風冽神如常,柳枕清暫且放下戒心,正要準備起行,突然一道叮鈴聲傳來,那是掛在馬車上的鈴鐺。
柳枕清還沒看過去,就聽到兩個孩子高興的喊道:“娘親!”
柳枕清一僵,迅速放下馬車窗簾,等陷馬車的封閉空間時,卻不由的喪氣,他躲什麼?這都遇上了,總得下馬車見禮吧,鎮定,別慌,只要不對視,說話,一定能躲過去。
而此時黎星若已經跳下馬車,抱住兩個沖過來的孩子,頭,探探脈,“嗯不錯。”
歲月仿佛沒有在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清麗冷艷,氣場十足,周圍人齊齊行禮;
“夫人,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田伯高興的上前。
“不知道,就是昨夜突然驚醒,覺有些不妙,就提前回來了。沒想到還真上事兒了,戰淵,你干嘛呢?”黎星若疑的看著這一出即將出行的樣子。
霍風冽走上前,“大嫂安好,我領了皇命要南下理科舉事宜。”
黎星若似乎不太樂意,“平時讓你去邊境守戰場就算了,怎麼滴,文臣的事也要你干?他手下是沒人了嗎?把你當牛使喚,也不怕累死你?”
周圍人都假裝沒聽見,低著頭,只有霍風冽神不變道:“為君分憂是臣子本分。”
黎星若不高興了,正要皺眉說話,突然眼神一頓,“那是……柳家小兒?追你的那個?”
霍風冽回頭就看到馬車邊,柳枕清已經下來,做低頭拱手行禮狀。
“小生柳蕭竹,見過霍夫人。”
黎星若滿臉困的看向霍風冽。
“況,回頭讓田伯跟你說,我們還趕時間,先走了。”霍風冽拱手道。
“啊?”黎星若正要說什麼,就看到霍風冽回頭讓柳枕清上馬車。
柳枕清也是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剛剛心理建設那麼多才敢冒險下來,結果這就結束了?
真的是僥幸了,柳枕清趕拱手行禮,然后登上馬車。
田伯忍不住提醒兩位主子看病的事。
“失憶?這麼有趣?”黎星若驚訝道。
“不必了,他沒事。”霍風冽卻皺眉道。
見霍風冽似乎真的著急走,黎星若即使滿心疑也不耽擱他,只是叮囑道:“藥帶足了?”
霍風冽點頭。
黎星若二話不說,直接抓起霍風冽的手腕,霍風冽也不掙扎。
黎星若俊秀的眉眼變得嚴肅起來,“最近發作還多,你小子不想要命了?”
“意外。”霍風冽道。
“哼,既然南下,就順路去找我師父一趟,師父已經傳信給我,說研究出了新的辦法。”黎星若直勾勾的盯著他道:“你這次若不去,那回頭我就親自押你去。聽懂沒?”
霍風冽抬起頭看著黎星若,突然道:“我會去的。”
黎星若微微一愣,雖然被敷衍過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敷衍的答案略微不同。
黎星若擺擺手,嫌煩似的道:“快去快回。”
霍風冽這才行禮告別,翻上馬。
馬車緩緩從人群路過,黎星若本是看著霍風冽目送的,突然覺一道視線,循著看過去,只看到馬車窗簾落下的瞬間。
黎星若皺眉,了下,隨即抓著田伯往回走,“跟我說,怎麼回事?二狗怎麼跟柳家小兒同行?”
田伯一路跟著解釋,就隨著黎星若的腳步來到了霍風冽的庭院,那也是黎星若的習慣,回來都會去看一眼庭院中的柳樹。
可是這一次,黎星若正聽著田伯說事兒呢,放眼看去,一聲慘。
“樹!誰弄的!”
不久,馬車終于穿過了京城的城門。
那一瞬間,柳枕清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手開窗戶簾子,而霍風冽正騎著馬走在旁邊。
見簾子掀開,霍風冽轉頭看過來,就見柳枕清笑瞇瞇道:“將軍,可否繞一下路,在下有東西要取。”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跟霍風冽同行調查真相,柳家既然是無辜的那就不會有命之憂,至于會不會有其他懲罰,那就看命了,自己才不會趟這趟渾水,跟二狗朝夕相,難保一個不小心暴份,他才不要落得跟前生一樣的下場呢。
反正就二狗一個人以及一個馬車夫,看不住他的,到時候留書一封,二狗還有重要的事要辦,自然不可能花功夫找他為難他。
雖然有點對不起二狗和柳家,但是他真的不想耗下去,他還沒忘記自己重生后的初衷,這一生他可是要躺平擺爛到底的。
遠遁計劃最重要的兩步就是新份和錢。
新份的證明是攜帶的,但是錢財早就失在柳家的馬車上,無分文的他,遠遁的第一步就是取回他的老婆本。
柳枕清不得不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啊,果然,男人嘛,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