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水,一眨眼兩個孩子都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葛文打定主意不結婚了,但是他卻支持葛越早早結婚,他說,“妹妹,你找個好脾氣的人結婚吧,這樣能快樂一些,等將來有了孩子,好好對待他們,不要像爸爸和媽媽對我們一樣,你要對他們好一些。”
葛越不想離開,說,“哥哥,我結婚了,你怎麼辦,就剩下你一個人陪著媽媽,你會更加不快樂的。”葛文說,“不要擔心我,我是男人,媽媽年紀越來越大,終究會折騰不起來的,我不想結婚,我結了婚,娶個媳婦進來,和我一起罪,豈不是害人。”但是葛越說,“哥哥,我也不想結婚,我害怕婚姻,我想自己一個人過。”
對于葛越的婚事,李琴一早就有主意了,覺得兒長得好,大學畢業,又有正式工作,格文靜,哪哪都好,是個好媳婦人選,所以這個婿得是個好樣的才行,可不能跟當年一樣瞎了眼,選了一個又沒錢又沒擔當的窩囊男人。
這件事,錢麗麗比李琴還上心,在錢麗麗眼里,葛越就是個籌碼,能給換來好的籌碼,再加上,李琴什麼都愿意聽幾句話,所以錢麗麗就想在這件事上給自己搞點好,所以就開始對象了。
這天來找李琴,說道,“琴,你養了個好兒啊,有人托我來給你說了。”
“誰啊,什麼樣的人?”李琴高興的問道。
錢麗麗說,“有兩個,你看看。”
這第一個人,是個大齡未婚男青年,32歲,比葛越大10歲,工作也好,李琴不滿意說道,“這人年紀這麼大,我兒剛大學畢業,他們年紀差的太多了,再說,這人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一個,是不是有什麼病?”
錢麗麗訕笑道,“沒什麼病,就是有點挑,就喜歡年輕的,漂亮的,眼高,都相了很多次親了,一個都相不中,這不,他父母急的沒辦法了,讓他今年必須結婚生孩子,就趕找我給他介紹。你看看照片,多帥的小伙啊!”
李琴一看,長得紅齒白,干干凈凈的小伙子,看不出來已經32歲了,看起來跟二十多歲似的,穿著也講究,整印象好,李琴說,“看著還不錯。另一個呢?”
錢麗麗又拿出另一張照片來,說,“另一個條件也不錯,你看,這是區里信用社社長的兒子,今年28歲,比越大6歲,年齡豈不是正合適?”
李琴驚訝道,“信用社社長的兒子,人家多好的條件,怎麼看得上我們?”拿過來看,長得一般的小伙子,面相有點郁。
錢麗麗說,“本來這麼好的條件是不到你兒的,但是這個男孩有點病,前兩年遇上車禍了,了一條,”李琴一聽,馬上就拿眼瞪,“你給我介紹的都是什麼人?”
錢麗麗說,“你別著急,聽說這孩子以前好的,本來有朋友,出車禍后人家就跟他分手了,他的格也不如以前開朗了,家里人著急,就想著找一個孩子結婚生孩子,有了孩子,這男人就知道負責任了,就能好起來。”
“不過人家承諾了,只要能結婚,彩禮給50萬,結了婚,給他們買新房,新車,錢上面一點都不用發愁,只要孩子健康,聽話就行,你們家越多符合條件啊。”
錢麗麗語重心長的說道,“琴,說實在的,要是我有兒,我就給我自己兒留著了,這男孩,除了有點問題,其他的,都好,過日子上頭,家里人也能幫襯著,比一般人家過得還要好呢!”
李琴這個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的大蠢貨,又把這話給聽進去了,說,“我回去問問我兒。”
回家一說,還沒等葛越說話,葛文先發瘋了,他瘋了一樣的把桌子椅子碗筷全都摔的七零八落,大聲質問李琴,“你是親媽嗎?為什麼給自己的兒介紹這樣的人?還有那個錢麗麗,憑什麼總是管我們家的事?憑什麼我妹妹的婚事,要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李琴一下子怒了,侮辱的好朋友等于侮辱!厲聲罵道,“你說什麼,那是你錢阿姨,你爸爸走了這麼多年了,你當過日子那麼容易嗎?有很多事是幫我的,你說就是在說我!”
葛文說道,“不管是什麼人,反正不是什麼好鳥!我妹妹的婚事不允許手!這兩個人,我都不同意!”
李琴喊道,“反了你了!我告訴你,這個家還不到你來當家做主!我說行就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兩個人僵持著,葛越說,“媽媽,我考慮一下吧,還有,除了這兩個人,你也可以再找找其他人,我現在年紀還不大,還可以好好找找,不急著結婚。”
李琴說,“這才像話,雖然你現在還不大,但是也得著急了,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過去了就沒了,以后年紀大了,就跟菜市場的黃菜幫子似的,別人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誰還愿意要?”
等李琴有一天不在家,葛文和葛越說,“妹妹,你走吧!”葛越嚇了一跳,“走到哪里?”葛文說,“走到哪里都行,像爸爸一樣,走了就不要回來,或者等媽媽不行了的時候,我你,你再回來。”
葛越說,“我能走到哪里?哥哥,你在這里孤孤單單一個人,我不走。”
葛文說,“走吧,媽媽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喜歡沒事折騰人,不會讓你嫁到外地去的,等你將來結了婚,還會繼續折騰你,折騰你的丈夫,和你的孩子,那樣的日子就永無寧日了。
趁著還沒結婚,沒孩子,你到外地去,你現在大學畢業,到哪里找不到工作呢?你別怕辛苦,別怕累,找到一份工作好好干,好好攢錢,遇到好男人就結婚吧,遇不到,單著也好的,千萬不要為了結婚而結婚,要是倒霉遇到不好的人了,也要趕離開。我重新買兩個手機號,你一個,我一個,你和我時時保持聯系就行了,有什麼困難,及時給哥哥打電話,我不會不管你的。”
葛越聽了,悲從中來,難過的哭了起來,眼淚像珠子一樣掉下來,太難過了。
說,“我舍不得哥哥。”
葛文說,“沒什麼舍得舍不得的,我又不會消失掉,等以后媽媽老了,癱瘓了,折騰不了,你就回來,還能看到我,再說,我們兩個經常聯系,和現在沒什麼不同。哥哥一直想到外面去看一看,估計這輩子是沒什麼機會了,你替我去看一看。”
葛越說,“好。我替你去走一走,看一看。”又說道,“我走了,媽媽會不會難過,就像當初爸爸走的時候一樣?”
葛文說,“可能會難過一陣子吧,但是應該不是替你難過,是替自己難過,你離開了,對你好,對也好。再這樣下去,真著你嫁一個不好的人,你下半輩子就徹底毀了,會比現在痛苦千萬倍。這樣就是造孽,自己也會遭報應的,我這是在救。頂多痛苦一陣子,過陣子就好了。”
就這樣,在一個星期三的早上,趁李琴上班時,葛越拿著的戶口本,份證,拿著葛文給的錢,悄悄的走了。
晚上等李琴回來時,看到沒有葛越,一問竟然又走了,李琴氣的簡直是要吐,那種再次被拋棄的覺席卷了,瘋狂的問葛文,“我對你們兩個不好嗎?啊?自從你們爸爸消失了,我沒有再嫁人,就這麼拉扯著你們兩個人,我容易嗎?為什麼這麼不諒我?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要離開我?為什麼?你把給我回來!以后永遠不許踏出家門!”
葛文冷靜的說道,“我知道妹妹去了哪里,很安全,在另一個地方安靜的生活,你不用擔心。”
李琴說,“我要讓回來,你沒聽見嗎?”
葛越說,“不會再回來了,我不讓回來的。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沖我來吧!”
李琴沖上去掐住葛越的脖子,喊道,“我掐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兒子,你不是我的兒子!”葛文也不,任由掐著。
等葛文咳嗦出來,李琴掐累了,才松開手,慢慢的坐下。
葛文說,“媽媽,你累嗎?每個星期你都要鬧騰一次,你累嗎?你的頭不暈嗎?”葛文麻木的說,“我很累,媽媽,每次你一鬧騰,我的頭都覺到很累,很漲,很憋悶,我覺空氣都在捆綁著我,你覺不到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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