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反正好事不怕晚,等到時候了,他們再一起去就行了。
正想著——
外面有聲音響起:“希,外面有人找!”
簡希連忙應了一聲,對醫生道:“幫我把這些禮盒包好,我出去一趟。”
醫生:“哎,哎……”
目瞪口呆。
這天底下果然沒有白吃的蘋果!!
地下城的天氣涼。
簡希走出去,看到不遠有軍艦降落,這艘軍艦他悉的不能再悉了。
厲凌風從軍艦中走下來,旁還跟著幾個部隊的士兵,男人從風雪中走來,站定在簡希的面前。
簡希抬頭看著他說:“怎麼過來了?”
“聽說你這邊今天有事。”厲凌風直接將自己的外套下來給他披上:“這邊氣溫涼,不要穿的太,容易冒。”
溫暖的外套將寒冷隔絕在外。
簡希的小臉上出笑容來:“哪就那麼氣了。”
厲凌風抬頭看了一眼里面:“都在忙什麼。”
“沒忙什麼。”簡希拉著外套,被厲凌風的氣息包圍,他輕聲道:“我在里面和其他人聊聊天。”
厲凌風隨口道:“聊什麼。”
簡希深呼一口氣,他希自己可以勇敢點,畢竟夫妻之間沒什麼好保留的:“緋云姐問我們怎麼還沒有去神廟登記。”
空氣好像寂靜了一瞬間。
厲凌風低頭看著他。
他當然知道族的神廟是做什麼的,在那里登記結下契約的人終都會有烙印。
他當然也想和簡希這樣做。
可是他不能。
如果幾年后他去世了。
他的小妻子應該也是干干凈凈的。
如果他……再遇到的人,真正能白頭到老的人。
可以坦的去神廟結下契約。
而不是被自己耽擱一輩子。
簡希被他看的心里有些慌,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是在催著別人跟自己做什麼一樣,便低頭輕聲說:“我知道你可能太忙忘記了,所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
厲凌風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那個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逛逛。”
簡希愣住。
他哪里是想去玩。
難道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簡希眨了眨眼,抬起看著他,有些結的說:“那我們……”
厲凌風道:“現在天氣冷,你在地下城也很忙,過段時間再去吧。”
簡希在外套下纖細的手不自覺的蜷起來,他低著頭,白皙的小臉沒有什麼,眼底泛著點水霧,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厲凌風的眸子黝黑深沉,男人高大的軀站在他的面前,低聲道:“我去農場那邊把碎碎接過來。”
簡希盡力控制自己不要出音:“好。”
厲凌風詢問說:“不走嗎?”
“我里面還有事呢。”他竭力的抿扯出抹微笑來:“一會就過去。”
厲凌風應了一聲:“我晚點來接你。”
簡希點點頭:“好。”
他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只能下意識的說著單字。
只怕自己說再多,會控制不出的哭出來。
*
地下城的宴會舉辦的很順利。
火鍋的調料調的特別辣,清水鍋和麻辣鍋滿足了兩種人的需要,簡希親手做的紅燒也獲得了好評,就連那些的貴族們也吃了不。
這場宴會一直到了很晚。
結束的時候,厲凌風將每個人都送走。
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被放到了軍艦的休息室里,厲凌風走過來扶過在桌子上休息的簡希,他彎腰低聲道:“回去了。”
簡希埋首,輕輕的哼唧了一聲。
厲凌風聞到了他上的酒氣。
在餐桌上,今天簡希喝酒了,他以前幾乎從來不這些的。
厲凌風皺了皺眉:“喝這麼多。”
打橫將人抱起來,簡希在他的懷里,有些迷迷糊糊的人想掙扎,厲凌風低聲道:“再小心掉下去。”
簡希老實了。
厲凌風把人抱回另一個休息室,將人放在床上。
簡希埋在被子里。
厲凌風幫他把鞋子了,作很溫:“要不要喝點水。”
簡希不說話。
厲凌風以為他不舒服:“明天宿醉會疼痛,我去給你拿解酒藥來。”
簡希還是不說話,他用背對著他,背影孤獨又倔強。
人的聽力是非常好的。
埋在被子里的人沒說話,但是厲凌風還是聽到了很輕的泣聲。
他哭了。
酒會放大人的緒。
尤其是脆弱的時候,更會加倍。
厲凌風手去拉他,詢問道:“怎麼了?”
簡希揮開他的手。
委屈,實在是太委屈了。
他以為都結婚了,日子怎麼都能過好的,他喜歡厲凌風,厲凌風雖然上沒說,但是也很關心他,應該也是喜歡他的。
誰知道完全都是自己的一廂愿!
他本沒想過帶自己去神廟,更沒有想過跟自己白頭到老!
不是什麼忙的忘記了。
借口,都是借口。
還說什麼只跟自己一個人,結果連去神廟登記都不去!
厲凌風的聲音在耳旁,在黑夜中,男人的聲音帶著磁,低沉而溫,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簡希。”
簡希調整了口呼吸,坐起來看著他。
厲凌風看著小妻子白皙的臉上眼眶紅紅的,像個可的小兔子一樣。
其實這模樣并不算很漂亮,甚至氣鼓鼓的有些莫名的稽,可厲凌風第一反應卻不是笑,心中淡淡升起的,居然是心疼。
厲凌風的聲音低沉:“誰欺負你了。”
“你!”
簡希坐在床上,他看著厲凌風說:“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厲凌風難得的愣怔,他皺眉:“胡說什麼。”
“我哪有胡說。”簡希喝酒了很上頭,他不喜歡憋著事,一腦的說:“那你為什麼不肯帶我去神廟,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地下城出的半靈,覺得拿不出手所以不帶我去啊,人家副將都帶老婆去了你為什麼不帶我去,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
簡希越說越委屈,眼眶通紅一片,他低頭說:“你要是真這樣想,怎麼不早點跟我說,那我們離婚好了,我也沒說要糾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