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煙在病房外站了一會,還是沒有進去,牧沉沉跟著蘇羽煙在醫院外面的小樹林站了一會。
今晚的月很,銀的芒照在平整的鵝卵石小路上,小樹林里很安靜,偶爾會有風吹過。
蘇羽煙在長椅上坐了下來,然后嘆了一口氣,牧沉沉也在蘇羽煙的邊坐下,然后說道:“陸謹之是不是用什麼威脅你了?”
蘇羽煙搖頭:“我知道他不會的,所以回來,一半也是因為我自愿的吧。”
牧沉沉也嘆了一口氣,沒有經歷過這些事,說實話也做不到同,只能默默的陪在蘇羽煙的邊。
沉默了一會,蘇羽煙忽然問道:“沉沉,你說我應該原諒他嗎?或許大家都在慨他的深。
可是這些似乎是真的沒有意義了,就好像我之前一直喜歡路邊阿姨的桂花糕,那天我極了,但是阿姨沒有出來擺攤。
于是我只能選擇附近的小面包,等我買完了準備吃的時候,我發現阿姨出攤了,你說我是應該扔掉手里的小面包嗎,還是忘掉桂花糕呢?”
牧沉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羽煙,只是說道:“我其實并不能理解你現在的境,畢竟我沒有經歷過,選擇權也是在你的上,因為我真的沒有辦法站在你的角度幫你做選擇。
桂花糕也好,小面包也罷,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或許只有在不了之后才更能分清楚哪個更好。”
蘇羽煙笑了笑,看著牧沉沉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我把你當做妹妹,現在覺好像你才是那個姐姐。”
牧沉沉繼續說道:“我也一直把你當姐姐啊,只不過時間在流逝,我也在長大,許多事,或許旁觀者的我,比你看的更清楚。
不過我一直都覺得,百無一用是深,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在錯誤的時間,或者是錯過了機會,那麼都是無用的。
你其實沒必要覺得有負擔,也不要覺得是你的錯,唐忻年愿意怎麼樣度過他的余生,愿意和什麼樣的人度過他的余生,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畢竟你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你也沒有要求他繼續這麼深的著你,但是如果你還喜歡他的話,或許也可以考慮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嗎?”蘇羽煙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臉上似乎有些猶豫,隨后繼續說道:“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開始,其實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重蹈覆轍。”
“會。”
牧沉沉口而出,蘇羽煙奇怪的看著,似乎在等的解釋,但是牧沉沉此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見證了蘇羽煙的兩世,兩世都是如此,只不過形式不一樣而已,但是到頭來,傷害的,一直都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我在想,當時我們做選擇的時候,肯定是選擇了自己當時覺得是最佳的那個選項,所以就算是重來,或許還是會選擇一樣的。
就好像我逛街一樣,從頭到尾沒有選擇到我自己喜歡的服,以為是自己當時沒專心看或者是要求太高了。
但是重來一邊的時候,我發現讓我心的還是那些,我還是沒有看到我想要的,也就是說,即使重來一次,或許選擇還是一模一樣。”
蘇羽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然后說道:“其實我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似乎在爭一口氣。
我一直想要離,但是其實我發現,離之后,生活還是這樣,但是卻有時候會覺得丟了一件什麼東西。”
這時蘇羽煙的手機響了起來,牧沉沉看見來電顯示之后,一下子就認出了是陸謹之的號碼。
直接拿過蘇羽煙的手機接了起來:“有事說事。”
那邊的陸謹之聽到了牧沉沉的聲音,沉默看一會說道:“唐忻年醒了,但是他現在拒絕輸也拒絕換藥。”
牧沉沉很清楚陸謹之的意思,但是卻沒有答復,只是將陸謹之的電話掛斷了,然后將手機還給了蘇羽煙。
“其實選擇權一直都在你的手里,唐忻年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關系,你不要有負擔,其實我覺得他這更像是變著法子的威脅,用你的善良威脅你。”
蘇羽煙聳了聳肩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在我出國之后唐忻年也出國找我了,但是我覺得很奇怪的是,我失聯這麼久陸謹之能輕易的找到我,但是為什麼唐忻年卻找不到。”
牧沉沉聽了蘇羽煙的話,心里有些驚訝,確實之前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陸謹之能輕易找到蘇羽煙,那麼唐忻年也能。
可是為什麼到最后,唐忻年帶回來的只是一個替代品,而不是真正的蘇羽煙呢?
蘇羽煙說完就站起來,然后朝著唐忻年的病房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聶一直在勸唐忻年好好治療。
蘇羽煙推來門,看見唐忻年正掙扎的爬起來,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唐忻年瞬間停止了掙扎,然后乖乖的坐回了病床上。
見蘇羽煙過來,陸謹之和聶都松了一口氣,這時牧沉沉也走了過來,看見唐忻年那樣只是翻了個白眼。
一時間病房里安靜極了,蘇羽煙對陸謹之說道:“去護士重新扎針吧。”
陸謹之點點頭,走了出去,聶見了也十分識趣的跟著陸謹之出去了,牧沉沉看了兩眼蘇羽煙,最后也離開了。
醫院的走廊里,陸謹之看了看牧沉沉,然后低聲的說道:“沉沉,對不起。”
牧沉沉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知道你也是擔心唐忻年,擔心唐家,但是蘇羽煙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有下次了。”
聶連忙勸到:“沉沉,你知道的,陸哥不這麼做,場面真的不好收拾,唐爺爺也算是看著陸哥長大的,要是真不管,這真得氣死。”
牧沉沉卻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麼明的唐忻年,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糊涂事來?還是說你們兄弟一唱一和,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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