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一會兒,忍不住坐起來,靜悄悄探出頭去帳篷外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睡了,那窄河就在附近,若往下游去,躲在坡后,正好這兒是看不到的。
想,要不然,就去試試。
念頭一起,就忍不住,回帳篷拿了巾帕,輕聲了玉溪,讓陪著自己去河邊。
到了河邊稍遠一些的地方,確認旁人看不到了,便了鞋,拿藻豆洗腳。
河水清涼,倒是舒服。
“你幫我看著,千萬別讓人過來。”朝玉溪道。
玉溪打了個哈欠,保證道:“夫人放心,誰敢過來,不要命了?”
薛宜寧想也是,那些軍士護從,平時就連眼也不往這邊瞟,更別說明知和丫鬟這兒,還跑過來。
便解了服,往河邊又走了兩步,輕輕水洗了起來。
藻豆一水化開,便散出一陣沉香味。
這也是唯一一種用慣的,又可以盡帶的東西。
洗了一會兒,說道:“也不知明日能不能住驛館,當時出來沒帶太多服,若能將換下的服洗一洗就好了。”
“明日住石河驛,那是一大驛館,可以洗服。”
薛宜寧一聽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抱住轉過頭來,卻見是駱晉云。
他待在玉溪之前待的地方,玉溪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到的驚慌,他輕笑道:“老夫老妻,又不是沒看過,張什麼?”
薛宜寧這才想起來,兩人確實算老夫老妻。
但是,自他去年離京,今年負傷回來,確實有一種陌生。
仍抱著,稍稍側開去,掩飾著局促問:“將軍怎麼過來了?玉溪呢?”
“在這兒瞌睡,我讓回去了。扎營時,會有人放哨,剛才值守的人見你們悄悄過來,不好過問,就去了我。”駱晉云說。
薛宜寧這才了然,在黑夜中以為他們全都睡了,卻沒想到人家早就看到自己往這邊來。
見站著不,駱晉云說道:“洗吧,我給你在這兒守著一樣的,也不會有人來。”
薛宜寧卻搖頭,趕回答:“我洗好了。”說完隨意將上清洗了一下,仍然抱著子上岸來,目早已看向岸邊的服,恨不得立刻穿上。
但經過他旁時,他卻突然手將抓住,一收臂膀,就將帶到了懷里。
薛宜寧明白他那眼里的意味,不由手攔在前道:“將軍不是說,過傷,不……不能有子嗣麼?”
駱晉云有些氣,卻又被逗笑,盯著道:“不能有子嗣,又不代表我沒有床上能力,也不代表我不需要人。”
薛宜寧沉默了。
他摟著,捧著后腦道:“我們的易,可沒說我不你,再說,也不是第一次。”
這才說道:“但附近有人。”
“不會有人過來,我們也可以離這兒更遠一點。”他說著,拿了服,一把抱起往河岸更下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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