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容一言不發,看著。
葭音小心翼翼地奉上香囊,“對不起,這是給您賠罪的……”
心想,對方應該是喜歡蓮花的。
可直到胳膊舉得酸痛,鏡容仍未接過繡了三天兩夜的香囊,這讓心底里一陣慌。
忍不住道:
“鏡容,你是不是討厭我了,覺得我是那種……唔,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子。其實我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那日是怎麼了,我、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過。”
想跟著他,想粘著他,想與他親近。
“我真的,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小姑娘攥著香囊一角,一鼓作氣,直接將那塞到對方懷里。
揚起一張清麗的小臉兒,向他。
“鏡容,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喜歡粘著你喜歡煩著你。那天你離我太近太近了,我就沒有忍住……你說怎麼辦吧,若是你實在生氣,你、你就親回來好了!”
說完,葭音脖子一梗,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之人,大有英勇就義之勢。
親都親過了,難道還怕表心跡嗎?
如此想著,定定地向那人。
鏡容顯然也沒料到會說出這等話,明顯愣了愣。回過神來,他迎上雙目——的眸大膽而熾熱,像是一道灼灼的烈火,將萬丈冰巖盡數融化。
佛子垂下眼眸,無聲地看著。
揚著一張清秀的臉。
柳葉眉彎彎,眼尾稍稍往上勾著,眼底藏著些許怯。
卻還是這般,大膽而.。
不怕。
不怕面對自己的心意,甚至不怕遭到對方的拒絕,像一株倔強的、盛開在冬日的臘梅,頑強而絢爛。
佛子眸稍稍一。
垂下的眼睫遮擋住了眼底的神,他籠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又有雨水從廊檐滴下,墜一片平靜的湖面。
清澈見底的湖心,泛起一陣靈水微瀾。
鏡容眼中,有著淡淡的無奈。
真有些……拿沒辦法。
見他沒有排斥自己,小姑娘的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迎上前,扯了扯佛子的袖子。
“不生氣了嘛?”
鏡容沒有理。
“你現在不生氣,那以后可就不準再生氣了喔,鏡容法師。”
佛子了袖子,轉。
葭音“哎喲”了一聲,佯裝被他絆倒,捂著腳踝蹲下來。
果不其然,對方的步子頓了頓,折返過來。
他垂下眼,面清清冷冷,可葭音約覺得,如今的鏡容與往日不太一樣。
他雖然抿著薄,面上也裝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可他的眸卻不冷。
喏,果然還是擔心的嘛。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仰起臉,“鏡容,你絆到我了。”
佛子低下形。
“傷到哪里了?”
“腳踝……”
的聲音輕輕的,的,像是一陣風。
倏爾拂至人心坎上。
葭音著腳踝,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像只被雨水打的小狗。
鏡容似乎有些無奈,一手,想要把從地上撈起來。
“可以走嗎?”
咬著下,搖搖頭。
“我走不了,腳好疼。要抱。”
對方的手頓了頓。
葭音小心翼翼地看著,鏡容似乎猶豫了陣,片刻,無奈地俯下。
一下子撲進對方懷里。
他的懷里很香,很暖,和煦的檀香登時將包裹住。
小姑娘心滿意足地窩在佛子懷里,出手將他的脖子環住。鏡容別開臉去,沒有看。
嗅著他上的味道,葭音又拿臉蹭了蹭他的膛。
鏡容忍不住道:“這里人多,施主莫這般。”
“那是不是人我就可以抱著你了?”
眨了眨眼睛。
伶牙俐齒,油舌。
鏡容在心底里暗道。
葭音又忍不住勾手,把對方勾近了些。
“鏡容,你上好香,為什麼鏡無上沒有你這麼香呀?”
鏡心、鏡采也沒有。
鏡容眼睫了,“你聞過?”
“沒有沒有,”將臉湊到佛子眉眼前,“我只聞過你一個人的,也只親過你一個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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