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用不爭氣的眼神看了小六一眼。
小六急忙低頭。
給皇帝上刀子,就算是皇帝的命令,但他隻要敢手,那事後也可以自殺謝罪去了。
慕容楚接過匕首,倒也狠心,哪裏就劃哪裏。
很快上就鮮淋漓了。
看的白一弦一陣齜牙咧的。
這些,就直接融了那些藥浴裏麵。
淺綠的水,都開始起了變化。
但效果也是真的有。
凡是被割破的地方,真的就漸漸地不那麽了。
當然也不是立竿見影的,這得有個過程。
白一弦皺皺眉:“這得止止吧。
不然在水裏,流不止,我怕他失過多。”
柳無名淡淡的說道:“先不用著急,過一會兒。
等他不了再說。”
柳無名都這麽說來,白一弦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問。
按理慕容楚中了毒,那他流出來的,應該也有毒才對。
這些毒都進了這藥浴之中,再被吸收,恐怕也不太好吧。
白一弦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柳無名,再三張了張,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畢竟人家柳無名是專業的,譽武林冠絕天下的醫絕,如果連這點都想不到,那應該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名聲。
在醫這方麵,應該是不用自己心了。
慕容楚將劃破,後背夠不到的地方,小六不敢。
不止小六,就在場所有人,也都不敢。
畢竟是皇帝,就算格再溫和,平時關係再好,這種事,不比別的事兒。
最後白一弦接過匕首,幫他劃破的。
大約過了兩刻鍾左右,慕容楚就覺自己活過來了。
那種難以忍的奇,終於緩解了。
甚至開始覺到皮被水浸潤的疼痛。
確實疼。
但相比較那種來說,這疼痛,實在算不得什麽。
哪怕這疼痛再加重一倍,慕容楚都不願意再忍那種疼痛。
而此時的藥水,都已經變了一種墨綠帶灰的奇怪。
柳無名走了過去,示意慕容楚抬起胳膊,先把了把脈,然後問道:“還嗎?”
慕容楚有些虛弱,微微點頭,聲音都有些弱:“還有些許的,不過已經沒那麽難了。”
柳無名點點頭:“嗯。”
他衝外麵拍拍手,外麵很快進來一些人,抬著一個大木桶。
白一弦頭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是一桶淺綠的藥。
原來柳無名早就知道慕容楚忍不住,會割破皮來緩解奇。
也知道藥浴會被水汙染,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一桶新的。
木桶擺放好之後,一眾宮人就立即退下了。
柳無名讓慕容楚站了出來,又讓小六幫他幹淨上。
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取出一個藥丸讓他服下,然後才讓他重新進了新的藥之中。
柳無名點點頭,說道:“不錯,這回效果很是不錯。
再泡今天一個晚上,基本上就可以了。”
慕容楚現在流過多,還虛弱著呢。
聞言忍不住問道:“不會再出現之前那幾天又冷又熱又的況了吧?”
柳無名見他有些驚懼的眼神,也是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說道:“不會了。
消下去之後,就代表你的毒已經被開始被製下去了。
過會兒,等完全不了,就是完全製住了。
現在泡上一夜,相當於收尾,也是為了再鞏固一下,不會再像之前那麽難。”
柳天賜在一邊補充道:“基本上,應該不會再出什麽意外。
不過凡事總有萬一嘛。
你要真的覺得難不舒服了,可別覺得能忍,就一直忍著,一定要及時的說出來。”
慕容楚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再難,他就放心了:“放心吧,如果難,我一定第一時間把你喊起來。”
不過柳無名既然說了不會有事,當天晚上,自然也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很是平安的度過了。
慕容楚終於可以從木桶裏走出來,用清水清洗幹淨之後,換上了服,走了出來。
白一弦好奇的走過去,掀開的他的袖往裏看。
慕容楚問道:“八弟,你看什麽呢?”
白一弦說道:“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人被泡了三天之後,會不會被泡的浮囊了。”
他一邊說,一邊在慕容楚的皮上了,又按了按,想看看會不會按出來一個坑。
慕容楚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收回自己的手臂,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回家自己泡三天唄。”
白一弦笑嘻嘻的說道:“有現的例子在這裏,我幹啥還要自己親自試驗?
我又不是傻。”
柳天賜也湊了過來,跟白一弦嘰嘰咕咕:“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泡的有點腫了。
你想想,他這幾天,吃的那麽,按理應該瘦啊。
我這麽一瞅,沒看出來瘦,反而好像,比之前還胖了點兒呢。”
白一弦點點頭:“說的是呢。
這服好像是有點了,不那麽合。
果然是泡浮囊了。”
慕容楚不了了,這兩人嘰嘰咕咕的聲音那麽大,就站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生怕他聽不見似的:“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我現在可出來了,可不是之前那幾天被困在木桶裏不能,隻能任憑你們為所為的時候了。”
“哈哈哈哈。”白一弦跟柳天賜兩個哈哈大笑了起來。
慕容楚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繞過了這兩個貨,徑直走到柳無名的邊,坐在那裏,讓他給自己試脈。
柳無名檢查了一下,說道:“不錯,毒素已經被製住了。
三月之,保你安然無恙。”
慕容楚鬆了一口氣。
白一弦不笑了,走了過來問道:“倒不是我想掃興。
隻是凡事總有萬一,所以想問一下,如果三月之,沒有找到嬋兒們,我嶽父也沒能及時趕來。
那是不是可以再次泡一泡藥浴,製一下?”
柳無名算了算時間,說道:“說三月,隻是保守的說法。
估計可以堅持三個半月。
若是堅持到三個半月,我自己就能幫他治療了,倒也不必等們回來了。”
白一弦一想,也是,於是放下心來,說道:“那這幾個月,還得勞煩柳老莊主,待在京中了。”
柳無名似想起了什麽,竟然笑了起來,說道:“倒也沒什麽,待上幾個月,正好給鐵瑛養養胎。
我大孫兒,喜歡在這裏。”
胡鐵瑛在這裏開心。
開心了,柳夫人就開心。
夫人開心了,柳無名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