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剛才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四哥站在你帳子外面好一會兒，剛走近了要，他卻轉走了。”

我再也聽不見什麼，撐著走了幾步離開帳子，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再也支持不住，一，一下子坐在了一個營帳的旁邊……

他來了，他聽到什麼，他又走了……莫名的念頭像是蜂出巢一般，嗡嗡地圍著我飛。我的心裡拼命地揮舞著手臂，想趕走它們，可是被蟄得遍鱗傷……我靜靜地坐在那裡，忍著這種痛苦，我允諾了十三，卻違背了對四阿哥的許諾——“我過一會兒就回來……”

“小薇，你怎麼在這兒呢？”冬梅的聲音突然傳了來，我暈暈地抬頭看去，冬梅快步走上來：“你這丫頭，冬蓮說你在十三爺那兒，我去找了，又說你早就出來，去給娘娘請安，我這兒正急得冒火，你卻在半路兒上悠閑！”只覺得冬梅的聲音好像鞭炮一樣，“哧”的一聲兒，我不笑了出來……“你還笑……”

我站了起來，笑著打斷了冬梅的埋怨：“你找我有事兒？”冬梅瞥我了一眼：“被你氣得正事兒差點兒忘了，娘娘找你呢，快走吧！”

“好。”我跟在冬梅後走著，回頭看我一眼，“你昨兒個一晚上沒睡吧？臉真難看……聽侍衛們說了兩句，你……你沒傷吧？”有些擔心地問我。我笑著快走兩步，挽住冬梅的手臂：“謝謝大姐關心，小的一切正常。”

“撲哧！”冬梅噴笑了出來，“你呀，還真是……”我只是拉著快走。

轉眼跟冬梅來到了昨天四爺休息的營帳，我下意識地頓住腳步，冬梅一愣，回頭說：“娘娘一夜都沒睡好，一早兒就過了來，本來還要去十三阿哥那兒的，聽冬蓮說，你在那兒，就讓我了你來，怎麼了？”

“噢，沒什麼，那進去吧。”我覺得雙腳重若千金，卻偏加快了腳步。

“小薇。”

剛要進去，冬梅遲疑地地住了我，我回頭看去，猶猶豫豫地說道：“你為什麼這樣兒笑呀？”我眨了眨眼，又是一笑，回掀了帳簾兒進去。為什麼笑？呵呵，心裡不又苦笑了兩聲兒——那是因為不想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