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紅,打了個哈哈,卻半句話也接不下去了,小春倒像是很我的尷尬似的,笑瞇瞇地盯著我看。
“不好意思,讓您失了。”
我白了一眼,小春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看了我一眼,調轉了眼:“是你的話……”的聲音低低的,我不往前探了探頭,想聽清在說什麼。
看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忍了又忍,可終究還是問了出來:“小春,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小春抬了頭,看著我一臉的關心,眼中剎那閃過無數的緒,只是快得讓我無法抓住。
彎了彎角:“好的,還是那個樣子。”
淡淡的樣子竟讓我無法再問什麼,一時間,我倆立在船邊默默相對,各自想著心事兒,邊只有呼呼的冷風,慢慢吹心底……“茗薇姑娘。”
我一驚,回了頭去看,李德全走了過來,見了小春他也是一愣,倒是小春笑著彎了彎:“李公公。”
“喔!是鄭貴人呀!奴才給您請安了。”
說完未及行禮,小春忙了手:“公公不必多禮。”
李德全一笑,就坡兒下驢,轉向我笑到:“茗薇姑娘,皇上你去呢。”
我點點頭,早就想到了,就算皇上本並不關心,方才十三的表也很明白地告訴我,他是不會黑不提白不提的。
與他相了這些日子,我心裡很明白他心裡的那兒刺,借著今天這機會,他一定想把它清除掉吧。
想想方才上船前他那一笑,我不閉了閉眼、定了定神,我睜眼看向李德全:“請公公帶路。”
李德全一頷首,又向小春點點頭,轉向前走去。
小春看著我,眼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擔心,我對輕笑了一下,轉跟上李德全。
剛才小春的關心讓我更加堅定,我一定要幫……李德全默默地在前面走著,只是在有些轉彎、拐角的地方借機打量我幾眼,我猜想他是在想,我跟上次他看見我時有些大不同吧。
不過我也沒心思去管他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見了皇帝,才是大問題呢,也不知道胤祥是怎麼說的。
想到這兒,不苦笑了起來,方才還想著一定要救小春,現在看來能不能先救了自己還難說著呢。
唉!“茗薇姑娘,前面就是了。”
李德全回頭對我說。
我點點頭,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前面燈火通明的屋子,這可不是燈火黯淡的戶外平地,再想掉花槍可沒那麼容易了,突然想起皇帝上次看我用胳肢窩夾著他的賞賜時的眼,不由得打心眼兒裡寒起來……到了門前,一個小太監走上前來,在我上搜索了一番,對李德全點了點頭,又退了回去。
我雖知道這是規矩,可被個太監上上下下了幾把,心裡還是別扭得很,不自覺地了肩膀。
“姑娘?”“啊?”我一抬頭看見李德全正簾子瞪著我,忙快走了兩步進了屋。
撲面一暖氣襲來,不同於德妃屋裡的桂花兒檀香濃鬱,一子淡香傳了來,我不深深地吸了幾口,腦子也為之一爽。
“皇上,奴才把人帶來了。”
李德全的聲音傳來,我一激靈,低下了頭往前走了兩步,跪了下去。
“嗯。
茗薇是吧?”皇上清越的聲音傳來,我暗自了拳頭:“回皇上話,正是。”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啊!我暗自苦,可也沒轍,低頭呼了口氣出來,慢慢地抬起了頭看向康熙皇帝。
秋香的長褂,明黃的荷包,金棕的夾襖,冗長白皙的臉上,八字眉,鼻薄,兩只黑眸熠熠生輝……第一次這麼近地看這位偉大的皇帝,比現在流傳下來的畫像英俊多了。
不過臉上淡淡的白麻子還是清晰可見,史書倒是沒騙人。
呵呵,我不有些好笑,突然發現皇上微瞇了眼,我一驚,忙垂了眼。
“倒是個清秀孩子。”
康熙淡淡地說了一聲兒。
“那是,英祿大人的夫人可是出了名的人兒,生下的兒就怎會差了。”
一旁納蘭貴主兒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周圍有一些迎合的聲音,我卻無法一一分辨。
“老十三說是他強拉著你一起去逛了?”康熙淡淡地開口問道,我一怔,下意識地抬眼去找他,胤祥正立在一旁,微微點頭示意我不要怕,我心裡有些安,正要開口,卻突然凍住了……四爺!這些天沒見,他清瘦了許,臉還是有些蒼白,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眼中竟有些冷意。
我心一……“嗯?!”皇上見我未答,“怎麼不說話?”我吸了口氣,不知為什麼,見了四爺那副表,我倒是鎮定了下來,這樣也好,恨我總比讓他平白地痛苦強,經過這些天的相,我知道無論如何我是不能離了胤祥而去的了。
心裡仿佛有些自暴自棄的覺,連眼前的康熙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了,低頭淡淡地說:“十三爺也是想親一下,這太平盛世下老百姓的覺,奴婢就伺候著去了。”
“喔?”皇帝的聲音帶了幾分興趣,“太平盛世嗎……怎樣的太平盛世呀?”皇帝笑問。
見了四爺之後,我腦子裡的,只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就連腦子都沒過,張口就說:“滿漢一家。”
說完我就頓住了,屋子裡立刻沒了聲音。
我咬了,真是見鬼,那麼多頌聖的話可以說,偏偏說了這句出來,這下可是大大的糟糕了。
惶急間卻想起了韋小寶的那名言:“大大的糟糕之後,老子又能如何糟法兒……”當機立斷,我伏下去:“奴婢只是聽人這麼說,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一笑:“這有何罪,朕的希就是滿漢一家,天下太平,你們記住了嗎?嗯?”他轉眼向他那些兒子們。
“是。”
一群心思各異的聲音高高低低地響了起來。
“這孩子有些見識呢!”皇帝笑著對德妃娘娘說。
德妃站起來笑回:“是,臣妾也很喜歡呢。
皇上上次不是說那扇子上的字剛並濟嗎?”“喔。”
皇上一怔,看向我,“難道……”德妃笑著點點了頭:“就是這孩子寫的。”
我倒是一愣,那把扇子我當然記得,可是當時是寫給冬蓮的呀!怎麼會到了德妃手裡?又被皇帝看到了呢?那上面我寫的是《戲說乾隆》的主題曲,就是“大江大水天自高”的那首。
當時只是看那扇子上畫的是船,又不住冬蓮一個勁兒地央求,就隨便寫了……“竟是個才呢!那上面寫的是什麼?朕瞧著不是詩,也不像詞,不過讀來倒是人生悟,警醒之句呀……”我苦笑,那就是流行金曲,我哪兒知道它到底算什麼。
“回皇上的話,奴婢只是隨手寫的,做不得數兒,有汙皇上龍目。”
我作出惶恐狀,心裡卻是無奈,就又磕了一個頭。
“你倒是謙虛……不過這回看著倒是和上次不同呀……”康熙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嚇得我心驚膽戰,未及反應,眼角卻瞥見十四阿哥往前踏了一步,仿佛想要說些什麼,旁邊的十三和四爺卻是臉一沉。
我雖不明白,潛意識裡卻也有些不好的覺,他想幹嗎?可未等十四說了什麼出來,德妃一句話,他們的臉上統統變了,我傻傻地著一臉狂喜的十三、憤怒至極的十四和眼中寒如冰雪的四爺,耳邊只是回響著德妃方才的話語:“皇上,這孩子聰明文秀,善解人意,出也配得過,臣妾已是做主,把許了老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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