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節奏的噠噠聲在房間中響起。總算,持續了將近五分鐘的敲擊聲戛然而止。
周衛國睜開眼睛出笑意看向了上海方向瞇起眼睛出笑意一字一語道;“我倒是忘記了,我是沒錢,但你一個商會會長,肯定有錢”
周衛國剛想到了回蘇州去拿,但這時間上來不及,估計等回去在回來,怕這邊早就結束了,自己只有十來天的時間,十來天時間從弄錢到買房,那必須要在七八天弄到。
回去是來不及了,而剛才,他卻想到了一個人。
日軍商會會長藤野。
正是這個人,三天兩頭的往警察署跑,將周文給送刑場的。
周文殺的不過是腰間垮著一把破刀穿戴和服的低級武士浪人,這種人在以往并不會讓藤野瞧上眼,就他那份,調戲任何一個人被殺了也沒誰為他傷心,更不要說調戲了當時周文喜歡的陳怡,周文雖然沖,但是這種人本就該殺,對于這事,周衛國認為周文做得對。
只是,當時雙方正在發生沖突,藤野不過是利用這事做文章,想要將事擴大化從而讓日軍獲取更多的好,才非得說周文殺了商會的人。
而警察署方面和上面也不想讓事擴大化,在加上藤野的威,周文才挨了槍子丟了命。
他記得周文逃婚后就去報考了軍校,好像并沒有去報仇,那個事自己不考慮了,他不報仇,自己來報。難道還眼睜睜讓兇手逍遙法外怎麼的,難道自己這一槍白挨了嘛。
“就這麼辦呢。”周衛國打定了主意整理了下軍服走出了房門去營部找到了吳勇,用了一個要去上海探親的理由希吳勇放他幾天假。
一團損失慘重,暫時不會上戰場,周衛國又救了吳勇的命,吳勇倒是很大方的批準了假期。讓周衛國安安心心的去上海見自己的親人。
千恩萬謝的周衛國回到了一連,將只有三十幾個人的連隊給了一排長,換了一套從吳勇哪里借來的并不怎麼合的黑西服就出了門。
早上踏著晨而行,抵達上海已經是炊煙繚繞的下午。
市郊的槍炮聲時不時的還在響起,周衛國估計是友軍部隊又一次和日軍爭奪什麼地方了手。
他不確定上海的房價是不是低的令人發指,還特意的去易所看了一下,的確如同那兩個老叟說的,便宜的如同豆腐不說,還沒誰買。
這可是樂壞了周衛國,走路帶風的他就往如租界走,畢竟藤野是住在租界的。
不過一到租界,他就犯難了,日軍為了保障租借的安全,調了兵力封鎖了進出口,看著那沙袋上的機槍還有嚴陣以待檢查證件的日軍士兵,周衛國微微皺眉退一條巷子背靠墻面點燃煙卷沉思想著如何能混進去。
仔細的觀察,他發現日軍只是檢查穿戴百姓服的人,對于穿和服的武士倒是沒檢查。
角出了笑意,周衛國找到了進的法子。皇天不負有心人。穿過了一到巷子的他居然發現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穿和服的武士。
丟了手中快要完的煙卷,周衛國過去一拳就將這貨給打暈背在了背上往租界方向走。
臨近了士兵守衛的地方,周衛國一口京都調調的數落早就被他打暈的那個武士;“藤田君,讓你喝點你不聽,這下好了,醉這樣,不就是一個人嘛,多大一點事,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他走到了那檢查的日軍士兵前再次嘟嚷;“你看看,你這德行,我怎麼給帝國勇士取出我們的證件。”
“走走走。”士兵揮著手臂,周衛國的京都調,在加上面前這酒鬼,絕對不會讓他們懷疑什麼,誰都清楚,不管在什麼年代,惹誰都不要惹酒鬼,惹上了那熱上涌趁著酒盡說不得就得讓你丟了狗命。
啪……
將人背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周衛國敲死了這個倒霉鬼拉了他的服套自己上,大搖大擺的走在租借街道上打聽了藤野的住。
花費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打聽找到了藤野的住,
獨立兩層小洋樓外還有兩米來高的圍墻,晃悠了一圈踩點的周衛國沒有發現任何的侍衛,才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等半夜在行。
月黑風高的夜晚,街道平靜下來,只有巡邏的租界警察穿梭在了街頭,他們對于半夜還在穿梭晃晃悠悠的周衛國并沒有理會,只是出鄙視的眼神后離開。
周衛國明白這是瞧不起半夜游的武士,但也惹不起的他們只能避而遠之。
等那群人遠去,周衛國一個箭步就穿進了邊上的巷子抄近路翻過了圍墻用鐵打開了正門后直接進二樓將另外一房間的傭人打暈,找到了藤野的臥室。
酣聲如雷讓周衛國出不屑的進房門拉開了點燈。
“八嘎,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半夜讓……”突然刺眼的線讓矮小還胖的藤野辱罵著從床上掀開被褥坐起來看向了房門。
在看向一武士模樣的人站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他的眼神突然瞇起出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周衛國拖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藤野對面出譏諷;“藤野閣下難道就不記得我了嘛,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著你盼著你呢,怎麼,才過去沒有多久,就將我忘記了。”
藤野實在是記不得這人是誰,他低頭思索了下抬眼打量了下周衛國;“我們之間,認識嘛?”
周衛國冷笑了聲出手指了指藤野;“不日前,你可是三天兩頭的往警察署跑非得要了我的命啊,這也沒有過去多時間吧,就忘了嘛,我就這麼容易讓你忘記?”
嘶……
想到了什麼,藤野咒罵了一聲迅速出手從枕頭下掏出了一把王八盒子;“是你啊,你沒死,那群王八蛋,李代桃僵,都他麼的不是好東西。”
他唾罵著警察署那群人后看向周衛國出得意笑容;“也無所謂了,既然沒死,那就再死一次了,不過我看你應該來這是想報仇吧?來啊,我給你這個機會,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槍快呢。”
藤野晃著手中槍很是得意。
周衛國沒有出膽怯,只是瞇起眼睛看著那種得意丑陋到了天際藤野一言不發。
藤野笑的出了自己的大黃牙后冷哼了一聲;“我真不知道,年輕人為什麼就這麼沖,就憑你,也想來殺我,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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