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猛地暈了起來，子有些晃，我忙手在門邊撐了一把。

“你妹妹——”胤祥仿佛有些猶豫似的，“我原不知道是你妹妹……”趙初沉默了一下，才又開口說話，音調不高，卻充滿了堅定，“十三爺不必往心裡去，奴才早就跟四爺說過了，自從香兒存了那心思，奴才就知道結果會如此，原是自己癡心妄想，作繭自縛。”

趙初的聲音越來越低。

一時間我只覺得天搖地轉的，香兒，他在說誰，難道是……我忍不住將頭靠在了冰涼的廊柱上，耳朵裡只覺得嗡嗡的。

可胤祥有些沉悶的聲音依然清清楚楚地飄了過來，“好在小……”他猛地頓了頓，清咳了一聲，又說，“好在最後沒也出什麼大事兒，現在這樣也好，把放在廢太子那兒，最起碼落個輕閑，那自然有人會照顧。”

胤祥微微地歎了口氣，可在寂靜的夜空中聽起來卻分外地清晰，“多也服侍了我幾個月，也幫著做了不事，再者就是沖著你，四爺也斷不會沒了下場，你家裡的人現在也就剩下了。”

“奴才明白的，您放心。”

趙初應答的聲音突然有些沙啞。

“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兒可是你難得‘領了差事兒’到我這兒來的，八爺那邊怎樣了？老十四的探馬不是三個時辰一趟嗎，如今他們聯系可還像從前那麼瓷實？府中有什麼靜？”胤祥換了輕快些的語調問道。

趙初恭聲答道：“是，依奴才看來，十四爺現在對京裡的況也有些吃不準了，倒是八爺攔了不消息，十四爺他雖然……”我緩緩地轉過，慢慢地往回走去。

因為頭暈，子就有些搖晃，可歪歪斜斜的竟也沒有摔倒，終究還是一步步蹭了回去。

眼瞅著臥房就在不遠，我的突然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