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堂杵著下,默默聽著,面上看不出任何表,目偶爾會掃一下那兩個小的。
兄長在講訴驚心魄的事跡,這兩個小的怎麼看上去有些意興闌珊?
等到李三郎說完,莊玉堂又笑著看向李五丫,指著那個潛伙計房的壯漢,對著李五丫問道:“聽說這個人是你發現的?”
李五丫眨著眼睛點頭。
莊玉堂笑問:“為什麼不人呀?要是你哥沒及時趕過去,你豈不是危險了?”
李五丫神一頓,呆愣愣的看著莊玉堂。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本能反應而已,遇事自己解決已經刻骨子里了,都忘了剛剛那種況,是可以喊人的。
看著小丫頭沮喪的垂下頭,莊玉堂才笑著將視線移開,重新落回了李三郎上,眼底深帶著懷疑。
一個從小長在軍屯的孩子,真的有全殲呼延賀一干人的能力?
要知道,呼延賀可是八品高手,他的手下,也都是六七品強者。
就是他,也不敢保證能全部拿下這伙人!
莊玉堂看向雙眼鼓瞪,滿臉不甘的呼延賀尸,被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弄死,死之前,他應該很難吧!
“真是后生可畏啊!”
李三郎靦腆一笑,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樣。
一旁的徐坤見莊玉堂一直不詢問軍事布防圖的事,心里有些著急,最后實在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拿了這兩人上的東西?”
莊玉堂興味的發現,哥哥還沒什麼反應,兩個小的卻立馬戒備起來了,一副護食的模樣。
“我們的,銀子是我們的,是我們的戰利品。”
李七郎拽著兜里的錢袋,氣鼓鼓的看著徐坤。
“喲,你們還知道戰利品呀。”徐坤有些好笑。
李七郎了脯,仰著下:“當然了,你這人真沒見識!”五姐說了,誰殺的,東西就歸誰。
哥哥姐姐的,不就是他的嗎?
想搶他的銀子,沒門!
徐坤:“......”他被一個小娃娃視了。
莊玉堂眼中的興味越發濃了。
這時,李三郎飛快的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了莊玉堂。
徐坤見了,呼吸頓時一滯。
莊玉堂倒是淡定,在看到呼延賀和呼延吉的尸時,他就知道被盜的軍事布防圖沒被送走。
徐坤一把拿過信,拿到手,面頓時一沉:“將軍,信封被打開過。”
莊玉堂拿過來看了看,沒說什麼,笑著看向李家三兄妹:“好了,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原以為三兄妹會立馬離開,誰曾想,三人竟站著沒。
莊玉堂定眼一看,才發現,是小娃娃拉住了兩個男娃,角浮現出興味的笑容:“怎麼,還有事?”
李五丫指了指呼延賀三人的尸,又指了指莊玉堂手上信:“我們立功了,沒有獎賞嗎?”
莊玉堂神一頓,笑著沉了一下,笑著看向徐坤:“帶銀子了嗎?”
徐坤面有些不愉,不過還是將腰上的荷包取了下來。
莊玉堂顛了顛,笑著將荷包遞給李五丫:“這里頭有二十多兩銀子,夠了嗎?”說完這話,他就看到兩個男娃娃面欣喜之。
可是......
李五丫沒接:“我們不要銀子。”
莊玉堂挑了挑眉:“不要銀子,那你們要什麼?”
李五丫:“我爹是衛所小旗,你們能給他升嗎?”
莊玉堂失笑:“我們是守將,衛所不歸我們管。”
李五丫有些憾,想了想,指著院子里的箱子道:“那我們要藥材。”說著,出手比了個一字,“不多要,就要一箱。”
呼延賀那伙人,偽裝藥商,每匹馬上都馱著兩大箱子藥材。
此刻,前院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二十多箱藥材。
莊玉堂還沒說話,徐坤就開口了:“不行,那些藥材是要運去疊嶺關給將士們用的,不能給你們。”
李五丫沒理他,而是瞅著莊玉堂:“怎麼什麼都不行,我爹平時老是傷,了傷還沒藥醫治。我們的功勞,還不能要一箱藥材嗎?”
這下,徐坤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莊玉堂笑看著李五丫:“給了你們藥材你們會用嗎?”
李五丫忙不迭的點頭:“我舅舅他們是采藥人,懂藥理。”
莊玉堂看著手中的信,雖說布防圖是在都護府丟的,可是他作為追擊人,要是沒有追回,還是會被問責的。
“那行,就給你們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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