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開門第一句話是道謝。

的社法則向來是有來有回的。被幫助，道謝并幫回去。被傷害，等價歸還。

“多大點事。”岑易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頗為欣賞地打量了一番：“材不錯，服穿起來也有樣子。”

秦絕笑笑，不說話。

他和岑易以及岑易的助理乘電梯下樓，坐上劇組安排的保姆車向租用的拳館趕去。

下了車沒先去拍攝地，拳館的兩間休息室被租下來當化妝間，秦絕被助理小陳帶著進去。赤那沒有臺詞，也省得在化妝間隙跟人對臺本，小陳把安置好就又回去忙別的事，蔣舒明在拳場雇傭了不群演，服裝倒是其次，不像古裝戲那麼繁瑣，但妝面盒飯報酬等問題還有一大堆，今早沒怎麼睡就在旁幫著調度。

秦絕在化妝鏡前坐下，看著一堆瓶瓶罐罐和圓墊刷，發自心地表出直男常見的疑和警惕，給年輕的化妝師看笑了。

“放輕松，你的外形條件很不錯的，小帥哥。”化妝師端詳著秦絕的臉，時而看向鏡子。

“就是皮太好了，接下來我給你化糙點，別介意。”又說。

秦絕“嗯”了一聲，表示聽到。前前后后糙了五十多年，對這種致場合非常沒轍，都繃了。

岑易有心指點，這時候也呆在化妝間，看見的模樣也忍不住出笑意。他有心幫轉移注意力，遂輕咳一聲說起了正事。

“演員的妝容是為劇服務的，妝容看起來是一個樣，在鏡頭里又是一個樣。蔣導在燈的運用上非常出，拍出來很有質。”岑易說。

秦絕在化妝，沒辦法點頭，于是想了個不很有營養的問題表示在聽。

“為什麼有些作品里男主前后沒有變化？”

岑易笑了笑。

“每一個演員，都至有兩套妝面設計。第一套是針對他們的外形心定制過的，揚長避短。第二套才是演戲妝面，化出來的是角，而不是他們自己。”

“小秦，演員演的永遠是戲，即便是本出演，戲也是戲。沒有任何一個演員與劇本中的角完全相同。你首先要清楚，你究竟演的是‘戲’，還是‘演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