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平日對門下師弟有失管束,還請師尊責法。”
蕭天狼將頭轉到一邊,問荒月道:“還有那個對梨花堂弟子始終棄的呢?”
荒月輕歎一聲,說道:“其實,這個事吧,說來也不全是那弟子的錯;師兄你知道的,男間的事,很難說的清楚。”
蕭天狼想了一下,緩緩點了一下頭,便道:“那人呢?”
荒月立即半跪在地,言道:“還請師兄責罰,師弟我一時不察,讓人跑…跑了。”
蕭天狼頓時眉頭鎖,輕聲道:“五師弟,這不像你的作風呀。”
只聽,言青書忙道:“不關五師叔的事,是弟…弟子大意。”
蕭天狼頓時無名火沖,咬牙道:“那弟子是誰?”
“是…是…是萬清…”言青書。
沒等言青書把名字說完,蕭天狼手一揮,言青書整個人就飛了起來,“轟”的一聲撞飛靈鷲宮大門,從臺階上直接就滾了下去。
“師尊息怒!”一眾弟子全部跪下。
“掌門息怒!”一眾長老全部起。
言青書本名萬清流,雖說與萬家沒有緣關系,但畢竟是吃萬家的米長大的,這中間的事,實在是說不清楚。
此時,言青書四肢並用著爬進門來,口中接連不斷的吐出鮮,看來蕭天狼氣的不輕,適才一掌是了真怒!
寒平日裡很言青書痛,這就想要去扶,立馬被旁邊的九天織香蘭拉住,向其微微搖頭。
在場眾人都知,言青書是掌門首徒,別人若是犯錯,還有面講,掌門首徒犯錯,便如未來掌門犯錯;
弟子錯了還能補救,掌門錯了,便是一個門派的大禍。
“青書知錯,還請師尊責罰!!”言青書爬到蕭天狼腳邊不住的磕頭。
眾人見此,均是心有不忍,便是細風柳葉也是輕輕拉了拉蕭天狼的袖。
“那個…天狼呀,青書也是顧念舊,那弟子是萬家遠親,不管怎麼說,總是有幾分香火。”黎元彪資格老,輩份大,也只有他能勸上一兩句。
蕭天狼狠狠的吞一口氣,沉聲道:
“你可知你犯了何錯?”
言青書立即道:“弟子,枉顧師門門規,循了私!”
“還有呢?”蕭天狼語氣又重了一分。
“弟子為師尊首徒,本應是諸師弟表率,此例一開,影響便是極壞!”言青書又是磕頭。
“還有!!!”蕭天狼大聲喝道。
在場眾弟子都有點懵了,還有什麼?
就見言青書先是懵,跟著一下好似醒悟了一般,立即道:“梨花堂乃是我天山派所屬,欺辱了梨花堂門人,便是讓其他門派寒心。”
“再有,梨花堂與墨香、冶火兩堂,三位一,欺辱一堂便是欺了三堂。”
“另有,師尊為西平州執掌……”
見言青書一段一段的數落自己的罪狀,蕭天狼覺有異,眼一瞟,便見旁邊任瑩瑩微;
這是在傳音。
蕭天狼暗自一歎,開口道:
“既知過錯,可知如何補救?”
話音一落,蕭天狼跟著就一把抓著任瑩瑩的玉手,後者剛啟,便又閉上。
言青書看了任瑩瑩一眼,低下了頭,他心裡清楚,師尊不揭穿他,便是有心饒他,若是他還不知如何挽回,這掌門首徒,便就做不得了。
一旁,封清揚拖著洪七,就跪著來到言青書側,開口道:“師尊常常教導我們,既為師兄弟,便是手足一,今大師兄犯錯,便如同我等犯錯一般。”
說完,封清揚連連給洪七打眼,後者那裡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吱唔著言道:
“洪七願代師兄罰!!”
封清揚雙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就對蕭天狼又道:
“適才小七跟我說,他願意代師兄去把那人抓回來,以儆效尤!”說完又對洪七使眼。
洪七這一下是懂了,立馬道:“不抓回此人,小七敢當責罰!”
封清揚搶在蕭天狼前面又再道:“墨香堂那邊,便由弟子前去,冶火堂那邊……”
寒很是機靈,立即也跪了過來,說道:“便由弟子前去,以求三堂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