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一瘸一拐的向衛生所走去,可不知為何,路上遇到的人都下意識的避開他。
余海覺事不對,趕忙抓了村里的小孩過來詢問。
在小孩們東拼西湊的話中,余海得到一個不妙的信息。
不過一夜,吳小花對他有意思的事,便傳的滿村都是。
村里沒有電視,也沒有什麼娛樂。
大家對他家的事報以十二分熱,甚至還有人懷疑,他和吳小花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
否則吳小花為什麼會對他這般關心,甚至連親生兒都越了過去。
而他平日里喜歡鉆在吳小花懷里求安的行為,也被順利解讀不自的摟摟抱抱...
余海的腦袋嗡嗡作響。
為了保證娛樂素材來源穩定,村民們從不會去親自證實傳言的真實。
他們會像蒼蠅般,時時刻刻盯著他和吳小花。
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被傳出一場熱鬧的大戲。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解釋,就是他完了...
余海臊的不行,恨不能將腦袋埋在土里不見人。
可惜,這樣做只會讓村民們變得更加興...
余海一路走著,遇到的都是頭接耳的村民,他們眼中帶著戲謔的。
就連衛生室的大夫,都用詭異的眼神著他。
生怕大夫忽然問自己些什麼,余海好傷口后,便忙不迭的往家里跑。
剛進了院子,余海把大門一關,隨后直接在院子里哭嚎起來:“我以后再也不上學了...”
多年來,余海早已將吳小花的脾氣。
吳小花最大的心愿,就是讓他出人頭地,然后跟著他過上好日子。
只要說一句不上學,吳小花便會撲出來跪求他。
而他現在就想從吳小花上找到滿足。
這一刻,被流言刺激到上頭的余海已經忘了,余家的話語權落在余手上。
他的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余的回應:“好啊!”
余海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一臉詫異的看向余:“你說什麼?”
這人是不是瘋了,如果他不讀書,這母兩將來還怎麼過好日子。
雖然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將來絕對不管吳小花母倆的死活。
可問題是,余不知道他的打算啊!
如今,余已經退學多年,本不可能重返學校,所以這人一定是在嚇唬他...吧!
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余海哭咧咧的走到余邊:“姐,他們欺負我!”
聽到沒,他在外面氣了,快出去給他找場子吧,不然他以后還有什麼臉出門。
余手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鏡:“把豬理好燉上,等我吃飽了就去給你退學。”
難得弟弟提出一次要求,若是不答應,豈不是辜負了這孩子的一聲姐。
聽到退學兩個字,余海的表呆滯一瞬,隨后跳著腳對余質問道:“憑什麼,你憑什麼要我退學!”
那是他的前途,他的未來,是他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
余憑什麼讓他退學,大娘欠了他家兩條命,無論怎麼對他好都是應該...
正說著,就見余彎下,輕輕松松的拽了一條豬下來。
伴隨其他豬凄厲的嘶嚎聲,余將手中的豬丟在余海懷里聲說道:“因為我能啊!”
對待弟弟一定要像春天般溫暖,不是麼!
余海抱著沉甸甸的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回來那會只顧著生氣,竟然忘了這人有多麼可怕...
余洗過手后走進房間,輕輕敲了敲吳小花的房門:“媽,你覺怎麼樣。”
回應的卻是吳小花的哭罵:“你走,我不要你管,我就是要把自己活活死,讓人知道你是怎麼待自己親媽的。”
08氣呼呼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這個吳小花真惡心,就只敢欺負委托人。”
如果這吳小花一直是個包子也就算了,偏偏在對待原主的時候,吳小花就會瞬間變王。
將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肆意發泄在原主上。
聽到08的話,余輕嘆一聲:“不吃飯怎麼行,還是要想想辦法。”
08再次冷哼:“宿主,你一會兒就拿碗熱粥,直接給這人灌下去,我看以后還敢不敢這麼折騰。”
余扶了扶眼鏡:“這怎麼行,還是得想辦法讓媽媽攝能量,否則人會撐不住的。”
08:“...”宿主,你現在這模樣和之前的風格又不一樣了,不過這媽的倒是真親!
余沒理08的吐槽,急匆匆的走去余海的房間。
不吃飯怎麼行,要想辦法給吳小花補充力。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見余海正艱難的拖著那頭死豬。
聽到豬皮與地面接時發出的聲,余走到余海邊三兩下將豬撕碎:“豬理干凈,地面也要清理的一塵不染,豬燉的要香,懂麼?”
看著滿手是的余,余海的腦袋點的像是搗蒜一樣:他這個姐姐絕對是鬼上,正常人怎麼可能做到徒手撕豬。
見余海表呆滯,余在余海服上了手,順便拍拍余海的肩膀:“你倒是比那豬瘦弱多了。”
可憐的孩子,讀書這種事太累,看來不適合他。
這一拍之下,余海撲通一聲跪在污中:這是威脅吧,這一定是威脅。
現在被撕碎的是豬,下一個被撕碎的就是他了!
余直接走進了余海的房間,在余海放書的紙箱中翻了翻,找出兩本帶拼音的連環畫。
08疑的詢問余:“宿主,你這是想要解悶麼。”
自從進世界后,宿主的每個作都奇怪,它本看不懂。
余推了推眼鏡:“08,你有沒有聽過人類的一句老話,做知識就是糧食,有了這些書,媽就不會肚子了。”
不用,就是這麼心。
看著余拿著連環畫走向吳小花的房間,08的聲音有些干:“宿主,你真的要把這兩本畫冊給吳小花送去麼。”
他有些懷疑宿主是不是真的明白,神食糧與糧食是有區別的。
余笑的一臉溫:“當然了,總不能讓媽壞了子。”
08還想再掙扎一下:“...可是門關著,你進不去。”
能不能壞它不知道,但一定會被氣死。
卻見余摘下眼鏡放在兜里:“無妨,不過是一道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