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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 第58章 小賣鋪

  黃單說,“真的是狗。”

  戚左耳進右耳出,“你要是再去招他,會跟狗沒什麼兩樣,爬都爬不回來。”

  黃單說,“我家的小賣鋪被了,派出所的人指不上,所以我想自己查。”

  “自己查?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戚意味深長的說,“小弟弟,丟了的東西已經丟了,是找不回來的,你如果想不通這個道理,小心連命都丟掉。”

  黃單瞇了瞇眼,男人知道什麼。

  他垂下眼底,現在問,對方是不會說的,只會以為是在打屁||的主意,導致的結果就是更加厭煩。

  還是走老法子吧,黃單看看男人,“你手裡的礦泉水錢給了嗎?”

  戚,“給你妹了。”

  黃單說,“哦,那你為什麼還不走?”

  戚掉頭就走。

  黃單眉心,把缸子扣在桌上,人趴上去,心髒還在劇烈跳,回來遇到的那只狗真的太兇了,邊跑還邊流哈喇子。

  賀鵬跑的飛快,把他甩在後面一大截。

  黃單晃晃頭,搭著眼皮歇會兒。

  戚在宿舍樓底下看到了賀鵬,對方如同死狗般趴在水龍頭底下咕嚕咕嚕喝水,上的背心都被汗水浸了。

  賀鵬冷不丁的打了個抖,他抓著水池邊沿轉,“幹嘛?”

  戚掃他一眼,“想必你也知道,張老板比我們來的早,是遊樂場那個工程的其中一個頭兒,跟公司的幾個老總關系都很不錯。”

  “他能有那門臉,說明那幾人多都給點面子,你要是他兒子,麻煩是吃定了。”

  兩句話說完,戚覺得自己管這閑事管的蛋||疼,他得回去洗個澡

  賀鵬的眼中出玩||味之,“戚,別告訴我,你對那位小兄弟有了興趣。”

  戚譏笑,“你以為別人都跟一樣變態?”

  “別人不好說,至於你,還真說不準。”

  賀鵬低聲音,用只有他和戚能聽到的音量說,“我頭一回見你,就覺得你跟我是一種人。”

  戚一腳踹過去,“他媽的惡心我。”

  賀鵬吃痛,差點跪地上了,他氣,扭曲著臉罵,“你既然對那小子沒有興趣,就別在老子面前,老子的事,還不到你手。”

  戚半瞇著眼睛,一語不發。

  他不笑也不說話時,模樣極其可怕,讓人發

  賀鵬就的,他怪氣,“戚,你可不是管閑事的人,要說你對那小子沒一點別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戚說,“你信不信,我跟你不同,來這兒就是搞工程的,工程完工就走。”

  賀鵬沖著他的背影說,“我對你家小的興趣也不小。”

  戚懶洋洋的說,“你可以試試。”

  賀鵬朝地上啐一口,“媽|||的,你當自己是誰啊?護著一個不夠,還想護兩個,小心你兩個都護不了!”

  他又往臉上撲幾捧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狠狠打了個哆嗦,一張英俊的臉白裡泛青。

  傍晚的時候,一大波工人來小賣鋪買東西,趁著晚上涼快點,加班紮鋼筋澆築混凝土,把白天耽誤的事趕一趕。

  黃單跟張瑤在櫃臺忙活,張母在廚房燒晚飯,張父蹲在牆角叼著煙搗鼓他的寶貝漁

  張瑤白天買了好麗友派,是給自己吃的,忘了拿走,沒想到那幾盒全都被工人買了,意外的。

  黃單也有點意外,盒子裡就裝著兩個小蛋糕,賣四塊錢,他以為工人覺得不劃算,“下次多進點這個。”

  張瑤轉轉眼珠子,“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很多人都是那個心理,覺得貴的就是好的,便宜的就一定是不好的。”

  黃單說,“有道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戚按著右手進來,“創口有嗎?”

  黃單沒說話,直接就去架子上給男人找了創口撕開,纏他的傷口上面。

  戚對青年的作產生幾秒的愣怔,“。”

  黃單說,“那我給你把創口撕開,你把了再包。”

  戚下去,“你是故意的吧?”

  黃單在架子上翻翻,把手裡的幾張創口遞過去,“創口不多了,你都拿去,明天我讓我爸打電話,那人下次過來時多帶點。”

  他抬眼,“你剛才說什麼?”

  戚拿走創口,“一共多錢?”

  黃單說了價錢,也沒繼續追問,“你的手怎麼破的?”

  戚把零錢丟櫃臺上,“我晚上沒吃飽,饞,自己咬的。”

  黃單,“……”

  他認真的說,“如果是鐵釘子紮破的,要記得去打破傷風,不要不當回事。”

  戚起眼皮看過去,下一刻就轉出去。

  黃單喝口水,把杯子裡的茉莉花茶包拽起來丟垃圾簍裡,他著男人離去的方向,角彎了彎。

  張瑤洗了蘋果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哥那模樣,有點像是等著大灰狼跳進坑裡的小兔子,好詭異。

  第二集電視連續劇開始了,張母和張父都坐回凳子上,張瑤也在,三人仰頭,吃著蘋果看電視。

  牆邊放著貨架子,電視不得不裝高點,看的時候脖子仰的很費勁,黃單頂多只是瞥兩眼,不會盯著看。

  黃單到外面坐著,一邊啃蘋果,一邊翻著原主的記憶。

  這地方原來是農村,路都沒有,投資商也是倒黴,被忽悠著投資開發後就開始修路,建遊樂場,大樓,商鋪,指著能搞起來的,結果商鋪大樓都擱在那兒了。

  遊樂場裡面的設施很多,就是建的太偏僻,除了偶爾有學校老師帶學生過來,其他時候就是零零散散的一些人,節假日能稍微多一點。

  投資的效果不理想,投資商不拿錢出來,工頭就會倒黴,跟親戚借錢,或者是借高||利||貸|給工人付完工資,自己就開始苦的要錢生活,應該說不是要,是討。

  本來是自己應得的,卻不得不擺出孫子樣。

  這一片開發,賺的是農民。

  泥路變柏油馬路不說,家家戶戶的樹,魚塘,井,地,都得到了應有的賠償,還全部有新房子住。

  黃單去,借著月約可見兩棟破舊的樓房孤零零的在山坡上,那一家人做出栽樹苗挖新菜地等的行為,被發現了還理直氣壯,試圖多要些賠償,死活就是不肯按照原來的價格簽合同,想敲||詐一筆。

  結果現在街坊四鄰拿了錢,還都住上了新房子,他們什麼也沒得到,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

  黃單把蘋果吃完,還在凳子上坐著,對面的工地有嘈雜聲,也有燈,工人恐怕要忙到十點左右才會收工。

  兩集電視播完,張父喊道,“志誠,你坐外頭幹什麼?洗洗睡覺了。”

  黃單搬了凳子進屋,胳膊上被咬了很多蚊子包,臉,脖子,耳朵上也有,他洗漱後躺在床上,拿出系統先生那兒弄來的藥膏上上下下的塗抹。

  張瑤上樓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形,“哥,你抹的什麼呢?”

  黃單說,“好東西,這兒有一盒是給你的。”

  他說著就把早就準備好的那盒藥膏丟過去,“按照說明抹。”

  張瑤坐到他的床上,擰開蓋子聞聞,“很香哎,管用嗎?我這上有好多印子,過很久了都還在。”

  黃單說,“你抹這個立刻就不了,包明天就會消,不會留印子。”

  張瑤難以置信,“真的假的?我一會兒就試。”

  兩張床之間拉著個簾子,除了這個,就沒別的東西遮擋,兄妹倆聊了兩句就睡了。

  第二天黃單是被樓下的聲音吵醒的,他一看手機,不到五點。

  張瑤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扣著眼屎,“哥,工人天天這麼早就過來了嗎?”

  黃單說,“差不多吧,夏天天亮的早。”

  張瑤蹲在樓上的牆角刷牙,黃單蹲旁邊,發現吐出來的牙膏沫子裡有,“你是不是上火了?”

  “沒,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黃單,“……”

  張瑤呸呸幾下,“哥,你這樣,我真放心不下。”

  黃單無語。

  張瑤猶豫著開口,“你記得兩年前我跟你提過我的一個閨吧,對你一見鐘,現在還單著呢。”

  黃單聽了個開頭,起走了。

  張瑤在後頭說,“哥,你考慮考慮啊,我很希做我大嫂的!”

  黃單不想搭理。

  昨天下午黃單提前下班沒抓,這次他老老實實去上班,還特地提早去的。

  辦公室就他跟主任,做樣子的機會都沒有。

  等主任來了,黃單就開始睡覺。

  主任看他睡覺,自己就出去轉了轉,回來也睡。

  公司裡的人很,這麼下去,走是早晚的事,發不出工資,能打擊員工的積極

  黃單下班回去後沒多久,張父就去了公司,張母去工棚邊的水池那裡洗菜殺魚去了,因為那兒的水不要錢。

  張瑤陪著黃單守店,沒過多久就困的不行,點開手機的酷狗音樂。

  黃單聽著聽著,就覺得吵,“關掉吧。”

  張瑤把音樂關了,手機塞口袋裡,打著哈欠上樓睡回籠覺去了,“哥,吃飯的時候喊我啊。”

  “知道的。”

  黃單一人在樓下看店。

  他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趴著睡了一上午,氣神很好,活就是一棵被澆了水的花草。

  這個點,買東西的人不多。

  黃單支著頭玩手機遊戲,不時塞進裡一塊餅幹,眉眼間有幾分悠閑。

  開小賣鋪有一點好,零食不缺。

  附近的工地都在忙,挖土機,焊接等七八糟的聲音攪合在一塊兒,被燥熱的空氣一腳,能讓人煩的想罵髒話。

  鎮上離工地有段距離,周給家裡匯錢去了,在銀行到一個工友,倆人一道回來的。

  工友曬的跟煤球一個樣,“我看你小子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還有錢匯給家裡?”

  周嘿嘿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那是自創的周氏攢錢法。”

  工友出好奇的表,“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唄。”

  周眨眨眼睛,“都說了是周氏的,哪兒能隨便往外說啊。”

  工友呵呵,“是頭兒給你的吧。”

  周搖頭說,“不是啊,頭兒幹嘛要給我錢?”

  “還不承認。”

  工友說,“我上次看見你跟他借錢了。”

  周的腳步頓了一下,又接上去,“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哪天忘了,就在澡堂裡。”

  工友不在意的說,“行了行了,借錢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還經常跟我老鄉借呢。”

  周後腦勺,“我這不是臉皮薄嘛。”

  他嚴肅的說,“不過這回我真沒跟頭兒借,是我自己攢的。”

  工友拍拍周的肩膀,敷衍的說信。

  周撇了撇角,垂頭嘀咕了句什麼,一旁的工友沒聽見。

  和工友分開,周去小賣鋪買小本子和筆。

  黃單剛好要去門口的綠化池邊丟垃圾袋,倆人撞個正著。

  高的差距,周的腦門撞上黃單的口。

  那一下撞的不輕,黃單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他靠著玻璃門坐在地。

  周蹦出去好遠,震驚地拿手指著哭出聲的人,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我……不是我……”

  黃單坐在門檻上,疼的不停氣,眼淚流了一臉。

  周的眼睛瞪大,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點,“喂,你不要吧?我靠,你是不是想訛我啊哥哥。”

  黃單只是哭,裡發不出別的音。

  周正不知道怎麼辦,他剛巧瞥到對面的工地裡面走出來一個悉的影,就連忙大聲揮手喊,“戚大哥,你快過來,我闖禍了——”

  戚到那兒時,就看到地上坐著個人,他抑著泣,哭聲裡有嗚咽聲,地上已經有了一小灘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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