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那個東西費眼又費手,我在一邊也忙著收錢和記錄,今天下午還得去,有幾個顧客等著呢。”
鄧爾驚愕地站在原地,看瀟瀟把錢拿出來:“對了,小桃姐說請大家吃冰激凌,今天晚餐請客。”
“好誒!”
客廳一時間熱鬧,想起簡桃在睡覺,鄧爾又捂住了,小聲道:“下午還要去的話,你下午不是跟我一起預約了摘草莓嗎?”
“是啊,我也在愁這個。”瀟瀟說,“小桃姐下午肯定得去,但一個人忙不過來,可是我們幾個不都預約了嗎?”
下午摘草莓,依然是節目組布置給大家的賺錢工作。
鄧爾:“農場只允許一組最多四個人進,所以我們……”
還有一個當時沒預約。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轉向謝行川。
男人正靠在沙發上喝水,跟沒事人一樣。
鄧爾不敢說,導演組也不敢說。
畢竟下午是去替自己工作,瀟瀟一鼓作氣,心想失敗了就算了:“謝老師,你是不是不用去摘草莓啊?”
“嗯,”他道,“不是只讓四個人進?”
“那擺攤的事,”瀟瀟握雙拳,著頭皮開口,“要不你……委屈一下?”
安靜。
長久的安靜。
明顯能覺到導演組謹慎的目,和攝像老師握材的,沾滿汗水的手。
不知道是誰吞了下口水。
似乎是忖度了一下,謝行川放下水杯。
漫長而持久的沉默過后,男人淡聲開口:“行,那我委屈一下。”
委屈兩個字被他念了重音,好像必須強調這兩個字,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境艱辛。
瀟瀟心嘆氣,哎,我可憐的小桃姐。
簡桃渾然不知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等起來,發現客廳里人已經走空了。
謝行川正在網購一些生活必需品,見過來,也沒多說什麼。
簡桃:“瀟瀟他們呢?”
“摘草莓去了。”
“那下午……”
“我陪你去。”
又是沉默。
這回沉默到導演組兩兩相,簡桃這才蹦出一句:“也行吧。”
就,不愿。
導演組:“……”
你們對彼此的回復真是異曲同工。
收拾好了下午擺攤要用的東西,二人前往集市。
節目組架機的時候,簡桃從一邊拿出兩個鏡子,擺在和謝行川面前。
鏡子做工還致,古銅花紋勾邊,謝行川看了一眼,關麥問:“哪來的?”
“買的唄。”
說完頓了頓,抬起臉道,“我現在,有錢。”
“……”
“確實,”這人舒展了一下長,也不知道是在說正話還是反話,“差點忘了,簡老師現在是我們的大。”
反正當正話聽:“你知道就好。”
這鏡子的作用很簡單,通過反,讓他們在鏡頭的拍攝下,瞞著所有的鏡頭進行流。
看鏡子的時候,鏡頭和所有工作人員都不知道,其實能看到他。
謝行川掃了眼鏡子,也懂了的意圖。
很快,簡桃看到他拿出手機,低頭給發了五個字。
姓謝的狗:【你會】
簡桃:?
不明白,只是在公司的監視下,合理讓通效率變高,怎麼就了?
還有,我都給你設置了謝行川討論組了,你為什麼非要用姓謝的狗跟我說話?
撇了下角,沒開口,很快,老師幫把麥戴好,等候已久的顧客終于走上前來。
……
這一忙就忙到了六點多,晚餐時間,小攤前面終于慢慢清凈下來。
簡桃仰著頭休息了一會兒,等待導演組收機和買飯的中途,拿出羊,隨手了只阿拉斯加犬。
頭頂的灰紋路、耳朵、鼻子,還有眼皮上的小痣……
簡桃做得投,心說這顆小痣簡直是謝行川的靈魂,正在仔細雕刻間,冷不防地——
被人很不爽地勾了下。
心陡然一驚,眼皮一晃,去看鏡子里的他。
男人角冷冷抿著,視線停在的針上。
怎麼就被他給發現了。
簡桃猝不及防被中笑點,抿著低頭笑起來,最后實在控制不住,整個人趴進肩膀里,笑得抖又克制,雖然沒發出一點聲音,但能從震的頻率里展現出的心。
連導演組都被笑懵了,愣愣問:“小桃怎麼了?有什麼事這麼好笑?”
簡桃笑得臉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新西蘭溫度高,把自己隨攜帶的小風扇湊近垂著,發飄間回復:“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個冷笑話。”
謝行川當然不信的鬼話,拆臺:“什麼笑話,說來聽聽?”
“有關于狗的,”涵明涵一語雙關,“得狗在當場才能給你演繹。”
“……”
天氣太熱,大家都已經頂不住了,簡桃見機快收完,把自己的工也都收了起來,把那只謝姓阿拉斯加犬包好,放進袋子里。
背著包,將風扇調到三檔對向自己的臉,看著夕出神時,突然到落在自己臉上的目,這才轉頭看向謝行川。
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
沒有風扇,他肯定后悔了吧。
就還欠地搖了下自己手里的風扇,鬢角的發被吹得飄搖。
果不其然,下一秒,手機震,收到條消息。
姓謝的狗:【之前給我的風扇,你放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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